有的人面对着白紫箫,有的人背对着他,姿态不一,但心中皆都被死亡的恐怖以及前路的绝望所笼罩。
没有人会迫不及待的想死。
望着死寂的梁王大军,白紫箫唇角的笑容更深,仿佛血色红花的妖冶之中出现些许纯白的花朵。
妖艶与纯净,血红与雪白,极致的对比,极致的蛊惑。
“没用的东西毁了,这是本督主的一贯主张。被那夜影响之后的你们需要的不是言语上的激励和诉说,而是死亡的教训,告诉本督主,你们想让本督主觉得你们是没用的东西吗?”白紫箫的声音冷如冬日最尖锐的冰棱,仿佛一阵夹杂着白雪的北风,瞬间席卷了面前的五十万大军。
他们知道眼前的男人是背负着上百万人性命的人,知道他残害忠良,心狠手辣,知道他受天下人的唾骂,知道他是祸国之人。他们知道的很多很多,多到他们不曾受过他的迫害,就已经对他恨之入骨。
可是此刻,所有的一切都仿佛蒸发了一般,消失不见,留有的只是对于眼前男人,仿佛在灵魂上的附和。
他们不是没用的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