孩儿秀美的侧脸在散发着热气的茶水后头显得有些朦胧不清,沈朔风能看到她垂着头的样子很温柔,睫毛浓密又细长,眼睛眨动几下,那睫毛就像是翻飞的蝴蝶,轻轻颤抖羽翼,这样的女孩儿想必以为鸣燕楼就跟外头开的脂粉铺子一般,没钱了想入股就能入股,却不知鸣燕楼在江湖上的地位。

只不过鸣燕楼按照现在这样发展下去,若没有钱支撑,想必很快就会倒下去,楼中那么多人要吃要喝,还有那个地方的开销,远远比其他地方的都要多许多,每年光是修缮就要花费好几千两银子,他实在是有些力不从心。

婵衣放下茶盏,说实话她有些不想跟这个沈朔风打交道了,光认识他以来,就一直麻烦不断,而且要她续请他一年根本没这个必要,一年之后卫家必然会倒台,到时候四皇子会成为新贵,顾曼曼再狠毒也不能一意孤行,她今年十五,最多明年宁国公就会给她定个人家,她嫁了人之后家里的事情还一堆,哪里顾得上她?更何况她身边还有锦心跟孙嬷嬷,沈朔风在不在身边根本就无关紧要。

她沉声道:“明年的事情明年再说吧,这个季度的银子我会尽快结给你。”

一句话将沈朔风的思绪拉了回来,沈朔风听出了她话里推脱的意思,忍不住心中叹气,刚刚定然是吓到她了,她才会这样说。

“让小姐费心了,”他拱了拱手,“不打扰小姐了。”

说着话,他大马金刀的往出走,走到门口,他顿了顿,轻声道:“……入股的事,我回去考虑考虑再答复小姐。”

婵衣撇了撇嘴,哼,好像她很媳入股他那个什么破楼似得,看他样子就知道要出好多银子,她有银子不能给自己留着做嫁妆么?没他的破楼,难道她就探听不到消息了么?真是不知好歹!

婵衣对锦心道:“以后他有事让他告诉你,你再转述给我听,外院的护院总是来内宅,像什么样子。”

说罢,又觉得有些不妥,万一是要紧事岂不是糟糕?

她摇了摇手,“算了,还是让他进来禀告吧,真是让人生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