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起中午发生的事,她又忍不住冲他发火,“所以!你干嘛要拿自己的手去捶玻璃啊?你以为你的手是铁打的吗?”

他一副“都是她的错”的表情,“喂,我的手流血,你以为是是谁害的?”

“宫本先生,手长在你的身上,是你自己要把手砸烂的,干嘛怪我?”

“你现在是说我的手被砸烂,是活该?”

“这是你自己说的,我可没这么说。”

看她一副事不关己的模样,他的怒火顿时窜了上来,一把扯回转过身的她,用力之猛,使手上的伤口再次裂开。

“你……”感到有热流滴到她皮肤上,她止住了话,低头看向热流的源头……

“呀!你的手又流血了!”她惊慌失措地握起他的手,看到他的手仍被手帕包裹着,她责怪地劈头就是一阵骂:“你怎么不去医院?如果伤口溃烂怎么办?”

他赌气地甩开她的手,转身背对她,“溃烂也是我的事,与你无关。”

“怎么可能没关系?”说着,她重新绕到他面前。

他撇撇嘴,“是你自己说,我的事与你无关的。”他因她刚才的话闹别扭,像个孝一样。

“好了啦,对不起嘛,你这里有没有医用药箱?我帮你上点药,再这样无视你的伤口,搞不好连你的手都会腐烂掉。”

她的话刚说完,他倏地用那只受伤的手握住她的手腕,“你先答应跟我去日本,不然我宁愿自己的手烂掉,也不告诉你医药箱的位置。”

“不要乱握啦,如果伤口裂大怎么办?”

“你先答应我。”

他倔强的眼神让她没办法拒绝。

“好啦,我答应你去日本,就像你说的那样,飞机不可能半路降落。现在可以告诉我医药箱的位置了吧。”

她心想,即使再怎么不想去日本,可人已经在飞机上,不想去也不行。等到了日本,她再想办法回来吧。

“在你左手边的柜子里。”

她提来医用药箱,帮他的手仔细地上药。

他深沉如大海的眸子一瞬不瞬地盯着她,仿佛要将她认真的模样锁在眼里。

“不许再使用‘暴力’哦!”帮他上完药,她指着他警告道,然后把医药箱放回原处。

“真是的!”他不服地反驳,“喂,你哪知眼睛看到我在使用暴力?”

“你用手敲打车窗,还把自己的手弄出血,这不叫暴力叫什么?”

“我只是在抢回属于我的东西,难不成要我眼睁睁地看着你被别的男人抢走?”

又来了!聂宝宝无力地朝天翻了一记白眼,跟他这种固执的人说再多也没用。不想再理他,她直接从他身边走过,却不小心被他的脚绊倒。

“啊——”

听到叫声,他立刻旋身,拦住她的腰。

画面定格在一瞬间。

他们互相凝视着彼此,仿佛两个人的眼里都只看得到彼此,只倒映出彼此的模样。

砰砰砰——

心跳陡然加快,仿佛要穿破皮肉,钻出来似的。

体温像放在火上的温度计,直线飙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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