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蔺晚颜,想不到你还是这么自以为是。”
自以为是?
蔺宝微微蹙眉,听他的语气,他以前和蔺晚颜好像很熟似的,而且他们两个人的关系绝对不是普通朋友。
在这个年代,不是普通朋友的男女,那么只有两种可能——要么他们互不相识,要么他们就是恋人关系。
可哪有恋人相见会是这种情形?
蔺宝咬了咬唇,“解药你到底给不给?”
闻言,南净松开了捏着她下巴的手,眉眼间透着一股戾气,只听他不屑道:“你凭什么觉得本少会把解药给你?”
这次不是“我”而是“本少”。
听着他的话,蔺宝微恼,“那你叫我来干嘛!”
“你自己要来,关本少什么事。”南净冷声道,对上她的双眼,眸底滑过一丝狐疑。
“……”
蔺宝被他的话一噎,愣得说不出话来。
——好吧,的确是她自己没事儿才来这儿找他的,可他不也在这儿等着么!
深吸一口气,蔺宝抬眸看向他,“所以你并不打算把解药给我?”
他不语,眸中的冷漠已经回答了她的问题。
见状,蔺宝自知没有再待下去的必要,转身便走出了深巷。
南净看着她的背影渐渐消失在自己的视线中,随即扯下了脸上的面皮,伸手轻轻摸了摸自己的脸,终是叹了口气。
——蔺晚颜,你就不能放下身段求求我把解药给你吗?
*
待蔺宝费了九牛二虎之力,终于走出深巷的时候,方才那名黑衣人追了上来,将手中的药瓶塞给她,便离开了。
她看着手中的药瓶,正欲问些什么,抬头时那黑衣人已经消失得不见踪影了。
看样子,应该是那个暴躁男后悔了吧?
蔺宝抿了抿唇,抱着药瓶飞奔着回了宫里。
虽然不知道那个暴躁男和蔺晚颜是什么关系,但有一点她可以肯定,那个暴躁男一定极其在意蔺晚颜,不然就不会派人把药拿给她了。
待蔺宝带着解药回去后,众太医赶忙找人试了药,随即这才把药拿给连澈服下。
起初,蔺宝还有些怀疑这药会不会是假的,可待连澈醒来后,这才肯定了那个暴躁男的人品。
一旁的太医见连澈醒来都纷纷松了口气,随即便将蔺宝围住,问道:“敢问包公公,这解药您是从何得来的?”
蔺宝抿了抿唇,脸不红心不跳地撒起谎来,道:“宫外有一隐世神医恰巧逗留此地,我便求他找了解百毒的解药来。”
“这样啊——”太医们纷纷点头,看那模样似是准备出宫去找找那个所谓的隐世神医了。
蔺宝不再同他们废话,拨过人群走到了床榻旁,低声唤道:“连澈——”
如死尸一般趴在床上的连澈,应声动了动身子,缓缓睁开了双眸,映入眼帘的便是偏殿熟悉的景象。
蔺宝小心翼翼地将他扶起来,关切道:“连澈,你还疼不疼?”
疼?
连澈抿了抿干裂的唇,伸手将她紧紧抱住,凑到她耳畔,道:“蔺宝,朕有话同你说——”
她颔首,“我也有话想对你说。”
闻言,连澈笑笑,直起身子冲安公公使了个眼色,安公公便领着闲杂人等走出了偏殿,在外候着。
一时间,屋内便只剩下了他们二人。
连澈伸手摸了摸她的脸,眉梢带着笑意,“你有什么话要同朕说的?”
蔺宝深吸一口气,鼓起勇气伸出手环住了他未受伤的腰肢,侧脸紧贴他的胸膛,聆听着他强劲的心跳,道:“连澈,我发现我喜欢上你了。”
——面对某宝生平第一次表白,连某人笑开了怀,满是胡渣的下巴在她的脑袋上蹭了蹭,道:“看来,朕的话不必说了。”
不必说?
蔺宝懵,抬眸道:“你要说的话什么?”
“——朕早就喜欢上你了。”他毫不遮掩,苍白的脸上带着一种大病初愈的病态美,宛如一个被赋予了新生命的生灵。
早就?
蔺宝微微蹙眉,好半晌这才抬眸看向他,伸手戳了戳他的胸膛,气呼呼道:“敢情你早就知晓了,还把我当猴耍!”
连澈仅是笑笑,好看的凤眸里满是宠溺,仿佛跨越了千年时光,射进她的眼底。
就在他昏迷的时候,他这才想明白一个问题——原来,他比他想象中还要在乎她一些,甚至于他想用余下阳寿换来和她一日恩爱。
可如今,他才知晓,原来这个傻丫头也喜欢上他了,这样他就不要拿自己的阳寿去换他俩的来日方长了。
想罢,他笑得更加开怀了。
*
自连澈醒来后,背上的伤也在慢慢愈合,第二天便结了痂,而这些,太医都归功于蔺宝,甚至与还向蔺宝问起了那隐世神医的住处。
对此,蔺宝只是随口敷衍那隐世神医不希望有人打扰,不然就再也不会随便给人看病了,闻此众太医只好就此作罢。
而连澈,也借着受了重伤的借口接连几日都赖在床上不去上朝,对此,蔺宝表示自己很无奈。
她揉了揉有些酸疼的腰,看着生龙活虎的连澈,哀怨道:“我怎么觉得你的伤早就好了呢?”
——若是没好,为什么他还能如往常那样压榨她?甚至比往日更要凶猛了……
闻言,连澈作出一副委屈的模样,道:“我伤的是身体,痛的是心啊!”
——泥煤!
蔺宝有种想要拍死他的冲动,咬牙道:“连澈,你今儿个没吃药么?——这么矫情做什么!”
连澈听了倒也不恼,侧着身子理了理她的发,轻轻吻了吻她的额头,道:“待朕伤好之后,就得去边境出征了,到时候你在宫里看不着朕,才会发现朕对你有多好。”
出征?
蔺宝蹙了蹙眉,“你就不能不去么?——反正宫里有这么多大臣的。”
“你不懂,那些小国就是看着朕不敢去了,才会如此放肆,朕若是去了,不仅能打击他们,还能重振士气。”他耐心道。
她却是撇了撇嘴,嫌弃地看着他,“你确定你去了不是人家打击你们么?”
“笨丫头,对朕有点信心好不好,朕又不是昏君。”他伸手轻轻敲了敲她的脑袋,眸中带着一丝不舍。
如此一别,不知要等多久才能再相见。
就在他伤感的时候,却听蔺宝道:“不行,我也要和你一起去,不然你被人欺负了怎么办?”
“……”
这丫头,不希望他带回来个花蝴蝶就直说嘛!
纵使心中甚是愉悦,可他还是叹了口气,道:“那儿太危险了,朕不允。”
危险?
她去危险,那他去就不危险了?
蔺宝秀眉一挑,抱着他的手臂开始撒娇,“好连澈,你就让我陪着你去了吧,反正有你在,还有啥危险的啊!”
——敢情这丫头是把他当作护身符了?
连澈有些哭笑不得,可心里却因为她的依赖而暗自窃喜,无奈之下,只好妥协道:“那你到时候不许给朕添麻烦。”
“小的明白!”她嬉皮笑脸道,活像一个长不大的小屁孩。
连澈无奈地摇摇头,即好气又好笑地捏了捏她的脸蛋,承诺道:“待日后安定下来了,朕便娶你为后,可好?”
娶她为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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