陶思的双眼瞬间瞪大,她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余娆不是打算在慕礼的面前保密到底,打死都不说出来这个孩子的身世吗?

一个念头忽然间闪过。

难道说,余娆终于想明白,改了主意,要放大招?

慕礼的眉心拧起来,深沉的眼底里极快地闪过一抹失望,原来她来这里,只是为了找那个孩子。

“我不知道。”

陶思就不乐意看到他这么敷衍的态度:“你不知道?你不是沈澜的老公吗?你怎么会不知道呢?你这人说话就没有一句实话,就跟沈澜一个德行,真是王八看绿豆,看对眼了!”

明明昨天他还在期盼着余娆,可是转眼,他就能娶了那个女人!

余娆拉住陶思的手,示意她不要再说了。陶思一时气愤,心说难道到了这个时候还要维护这个人?他根本就不值!

余娆看陶思一副气不平的样子,给了她一个安抚的眼神,示意她稍安勿躁。

“那就找个知道的人来说。”余娆抬眼看着慕礼,公事公办的语气,“把你老婆叫出来。”

慕礼被她没有任何温度的话语给刺痛,脸上的神情越发的冷峻,丢下一句“你们随意”就转身上了楼。

贺琛在客厅里面转了一圈,端出来两杯水,“没有找到管家,也不知道去哪里偷懒了,所以我只找到了矿泉水,你们将就着喝点。”

陶思白了他一眼:“我就爱矿泉水。为什么一定要喝茶,难道我们是来恭喜他们新婚快乐的?”

贺琛小心翼翼地赔不是:是是是,你说得对。

余娆拿起来抿了一口,就放下了,沉默着打量着客厅的布置。

整个客厅装饰的很华丽,一点也不像余娆认识的慕礼。她猜,这个应该是沈澜的品味。她那么骄傲的人,估计就是爱好这些浮夸奢侈的宫廷风格。

余娆心里有种被骗的感觉。

为什么他可以一边给自己深情表白,一边又和沈澜亲亲我我?客厅里的设置陌生的让余娆找不出一丝属于慕礼的印记,属于她记忆的慕礼的印记。

心里的愤怒渐渐升起,像是升温的火焰一样高涨,可她整个人外表却像是一汪泉水,沉静地似乎让人感觉不到存在。

陶思也跟她一样,打量完了整个客厅,蹦出一句话:俗!俗透了!整个一暴发户品味!

“滚出去!这里不欢迎你们!”沈澜从门外回来,看到堂而皇之坐在客厅里的余娆和陶思立刻变了脸,手指着门外,朝他们吼:“再不走,信不信我就叫警察,有人私闯民宅了!”

“是慕礼哥给我们开的门。”贺琛赶紧把慕礼拉出来打圆场。

沈澜一哽,想想也是,这个家里只有慕礼一个人,自然这门是他开的。心里的怒火更胜,这是什么意思?离婚协议书还没有签下来,他就等不及把前任给迎进来了?

她转身就想走,却被余娆出声叫住。

“到底你要怎么样才肯放过我妹妹?开个条件吧。”

沈澜慢慢地转过身,倚靠在走廊扶手上,露出一个得意的笑:“她罪有应得,管我什么事?”

这意思就是不打算放过了。

这个答案早在预料之中。陶思都懒得费力气骂沈澜了:“看吧,和人才能谈条件,和畜生根本就沟通不了。”

“我要见嘉乔。”

“不给。”

“我是嘉乔的妈妈。”

“别忘了,他现在是慕乔,我沈澜才是孩子的妈妈。”

事情闹到了今天这一步,余娆自然是不能再退缩了。

“我是嘉乔的亲生母亲。”在亲生母亲四个字上面重重地咬音。

沈澜想说那又怎么样,却被突然间奔进来的管家给打断:“夫人,还是没有找到啊!”

沈澜狠狠地瞪了这个管家一眼,怎么说话都不会看诚,难道没有看到这儿还有外人吗?可不能让余娆知道孩子又丢了。

“我刚才好像在后院看到了。”贺桷然间站起来出声。

“是吗?你看到小少爷在后院玩吗?我再去看看!”管家念叨着冲到后院里面,“慕乔……小少爷……”一声声地呼喊传进来。

余娆脸色一变,这难道是……

“你又把孩子给弄丢了?”贺琛抢先一步把余娆和陶思的心里话都给说了出来。

沈澜哪里想到他们会这么聪明,居然是在套话?!

“没有!”她一口否决。

管家又跑了进来,满头的大汗:“贺少爷,你确定刚才是在院子里面看到了慕乔小少爷吗?”

贺琛摇摇头,他刚才突然间多一句嘴是觉得事情怪异有心套话而已,谁知道会套出这样一个消息来!?

余娆当时就要扑过去撕了沈澜的脸:“你会不会带孩子?你就是故意想要害他是不是?我知道你恨我,你对我有什么不满,你有本事冲着我来!你拿着孩子撒气干什么?他还只是个孩子!一个四岁的孩子!”

沈澜吓得把面前的管家一推,转身就往楼上跑。

没有追到,余娆跌坐在台阶上,忍不住哭起来,低低地喊着嘉乔的名字。

陶思强行把她扶起来,“哭什么哭?现在是哭得 时候吗?赶紧去找啊!嘉乔那么聪明的孩子,说不定去找你了呢?”

余娆立时停止了哭泣,仰着脸看着闺蜜。

“只要我们先找到,我们就带着孩子走!离这个地方!”

————————————

慕礼在榻上昏昏沉沉地躺着。他最近太累了,度假酒店的设计图纸修改了再修改,有好几次都是熬着通宵修改。有人劝他不需要那么拼命,因为他是名建筑师。

可是慕礼一口否决,坚持故我。他要一份完美的设计图纸,跟他混乱的人生相比,完全是相反面的构造。

梦里面并不踏实,他质问着余娆,究竟是为什么,为什么心如铁石一样不肯答应他?他已经为她低到了尘土里面,没能开出花来,却即将煎熬成泥土。

余娆一直没有表情,最后似乎被他的质问逼得奔溃,忽然间哭起来。

他又慌了神,心,立刻就软了。

想过去安慰她,手还没有碰触到余娆,就感觉到某个地方一疼。

那种感觉可以叫做:蛋疼。

慕礼从梦里惊醒过来,发现自己不是在做梦,而是真的在疼。

他刚一抬起脚,就听到砰的一声闷响,有什么掉落到了地上。

慕礼觉得奇怪,捂着关键部位按亮了床头的灯。床底下,一团小影子窸窸窣窣地爬起来。

“你怎么在这里?”

小家伙揉着被撞疼的额头,眼泪汪汪地喊了一句:“饿~”

慕礼坐起身,猜想刚才可能是这个孩子趴到了自己的腿上。他有火发不出来,熊孩子是不是故意的?这是要他断子绝孙?

见慕礼眯着眼躺在床头没有任何动作,嘉乔又一次软软地重复了:“饿。”

大概是真的饿的太狠了,翻来覆去只会那一个字:饿。

季子庭在这个时候打来电话:嘿,快出来陪哥们聊聊天,谈谈心,我又失恋了!

“恭喜你,又一位睿智的女性脱离了苦海。”

慕礼漫不经心的地说。

“你会不会说话呢?是我又被一个狼心狗肺的女人糟蹋好不好?像我这样……”接下来大概是一连串各种形容词,慕礼耳朵听的长茧,立刻出声打断:“好,我来。”

反正也说不

共2页/第1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