陪,怎么陪,这其中都是大有文章。思及这人一直以来出尔反尔的反复纠缠,余娆并不打算助长这样的歪风。

“你以为沈澜为什么会紧抓着我不放,不就是因为你的纠缠?”余娆压低了声音,往门外走以免吵醒已经睡熟的孩子。推开客厅的窗户,带着咸湿海浪味道的晚风涌进来,夜的静谧让人心平和。

不远处传来欢声笑语,余娆稍稍探身,不远处燃烧着一堆篝火,一群年轻的男男女女围坐一圈。

记忆里他们第一次的接吻,也是在海滩上的篝火晚会。那个时候是玩真心话大冒险,她输了,惩罚是从在场的一众男生里面挑一个人献吻。

周围无数男生伸长了脖子,眼冒绿光。她不忍直视那些男生脸上红的冒油的逗逗,或者是没有刮干净看着就扎人的胡渣。

最后目光落在了身边这个一直安静出奇的男人身上。跳跃的火光暖了他清冷分明的侧颜,她鬼使神差地指向了他。

她红着脸,细细的声音央求他:不要拒绝我好不好?我就亲你的脸。

她当时多忐忑,生怕这位土木系里面鼎鼎有名的高材生会拒绝他。

周围有人起哄,加上慕礼不说话,余娆心一横,牙一咬,直接朝着他光洁无暇的脸颊上吻去。

与其说是吻,不如说是啃,或者扑更形象一点。

就在这个时候,慕礼忽然间侧过脸,两唇意外地相接。

周围爆发出轰动的笑声。

余娆脑子里面一片空白,瞪大了眼看着他。他的眸底里有热烈的光,不知道是不是因为映着篝火的缘故。

那一抹轻柔的笑意比他柔软的唇更烫人。

那个时候他和她还没有在一起,说过的话几乎一只手都能数过来。可是爱情,似乎来的悄无声息,沁入人心却不知。

耳边传来暧***昧的热气,轻轻的柔柔的,余娆一惊,慌张中却被抱入宽大的胸膛之中。他的手紧紧缠在她的腰上,下巴枕在她的肩头。

“还记得那次的篝火晚会吗?也是在这片海滩上,你第一次亲了我。”

慕礼语声温柔,语气悠远,那群围着篝火的年轻男女勾起了共同的回忆。

“那一个晚上,你玩游戏输了三次,亲了我三次。”

余娆背脊一僵,没有想到这人还会把这件事拿出来说。那个晚上确实挺戏剧化,第一次吻脸颊却吻上别人唇。谁知道后面还有两次?当时就有人打趣她,你是故意的吧?

余娆还记得后来自己还被人排挤了,尤其是主张举行篝火晚会的女生,她最想要和慕礼发生点什么,最后却被拉进来凑数的余娆占尽了便宜。

“告诉你一件事。”他的唇贴近了她的耳朵,呼出的热气熨帖着她的耳膜,“你会连着输,是我做的手脚。”

余娆不敢置信地侧脸看他,“怎么可能,我记得我们当时都还是陌生人。”

慕礼眼眸温柔,眸光里凝结着狡黠的笑意。

不是所有的爱情,都是从相爱开始。她是他的预谋已久,她只是不知道而已。

余娆的眼眸轻轻垂下,细密如扇的长睫宛若是蝴蝶轻盈的翅膀,掩住了她情绪的风起云涌。

“慕礼,放手吧。”

沉默一会,她红唇轻动,粉碎一室的旖旎绮思。

回忆是盛装的美人,浓妆艳抹,随意招摇就能俘获疲惫促弱的心。

可华美衣裳之下,是腐朽的回忆,一去不复返的旧时光。

再美,也抵不过分手的事实,抵不过他结婚的事实。

“我要离婚了。”

慕礼的眸光紧追着她,怀里的人没有一丝动容,仿佛自己抱着的不过是一座冰山。

不对,冰山,也好歹会有一丝融化。

余娆冷笑:“随随便便结婚,随随便便离婚,谁知道你下一刻是不是又要告诉我,你又要结婚了?我还是那一句话,你离婚了,我也不会和你在一起。”

她虽然柔弱,可是一旦下决定的事情却不会轻易更改。慕礼从她眼里看到的是坚定的令人心寒的固执。

他感觉到自己的可笑。

慕礼慢慢地松开手,站直了身体,又恢复了高傲的清冷模样。

“你不想要这个孩子了?”

余娆定定地瞧着他,眼眸里慢慢渗出鄙视的情绪。

慕礼知道自己无耻,拿着孩子来威胁她,逼她就范。

“如果爱的够深,当初我们就不会分开。慕礼,强扭的瓜……不甜。”余娆尝试着和他好好讲道理。

“呵……”慕礼冷笑一声,“哈密瓜可以捂熟的,南瓜是可以捂熟的,现在连小西瓜是可以捂熟的,你别刚强扭到手就去尝甜不甜,你放被窝里捂一阵子,就甜了!”

余娆几乎被他绕晕,正想骂你胡搅蛮缠,结果整个人天旋地转,直接被扛起来,扔到了另外一间卧室里的大chuang。

脑袋重重地磕在被窝上,突然间眩晕了一下,他已经欺身而来,压在她柔软的身上。

余娆伸手推他,手撑在他厚实的胸膛。掌下结实有力的肌肉隔着薄衣衫也能清楚的感觉到,那是一个阳刚男人的象征,愤发怒张,硬实如石。

“别逼我恨你。”意识到他想要做什么,余娆红了眼,咬着牙低声威胁。

慕礼的手探进她的衣底,闻言倒是一顿,英俊不凡的脸上浮出冷凝,“反正你也不爱我,那不如恨我,好过你忘记我。”

他熟悉她的身体胜过自己,轻车熟路。

余娆憋红了脸,咬着唇,忍受着折磨。他的力气大,她跟他的搏斗,无异于是蚍蜉撼树。很快,衣衫被褪下,她的身上已经急出薄薄一层汗。

慕礼的眼眸里已经被情****欲染上浓重的颜色,黑的发亮。

啪地一声,好不容易挣脱一只手的余娆抬手掌掴了他。这一巴掌扇得很用力,余娆的手掌隐隐发麻。

慕礼却只是微微偏了脸,时间像是被人刻意放慢,他转正了脸,眼眸沉的如同暴雨来之前的天空。

房间的门忽然间被敲响。

“娆娆……娆娆……”

是嘉乔的声音,小手轻轻地拍在门上。

“放开我!”

余娆奋力地挣扎,“嘉乔在叫我!”

慕礼定定地瞧了一阵余娆,忽然间松开了手。

余娆得了自由,几乎是立刻就蹦起来,床上外套的时候,他清楚地看见她的手在颤抖,她缩在门边,离自己远远的,可怜的像是一只受惊过度的兔子。

余娆打开门,脸上已换上了慈爱的笑:“嘉乔怎么啦?是做恶梦了吗?”

一边将门关上。

慕礼靠倒在床上,听着余娆温柔的声音安抚着做了噩梦的孩子。很快,响起了女人细细的歌声,她在哄孩子睡觉。

夜风将白色的窗帘吹起来,外面的男男女女已经散场,似乎是因为突然下起了雨。失去了观众的篝火被遗弃,仅剩的火光在挣扎中虚弱地灭掉了最后一丝火星。

手边触及到一丝长发,是刚才余娆挣扎的时候落下的。他心念一动,一圈又一圈地将头发缠在了自己的中指上,仿佛是她许诺的婚戒。

余娆哄着孩子的歌声也消失了,脚步声也没有了,隔壁的卧室门关上了。

慕礼吻着她的发,睁着眼,到了天明。

朝阳如同一团火焰,猛然间跳跃出海面。慕礼翻了个身,准备睡去的时候。门外传来一声极轻的响动。

几乎是立刻

共2页/第1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