浅笑,双手插在了医生白大褂地兜里面。

陶思将被单轻轻地拉上去一点,盖住自己的大半张脸。

厉远上前去,将她的被子拉到合适的位置,“这样子睡觉比较好。睡吧,房间里面留一盏小灯。”

陶思点点头,闭上眼,听着他的脚步声消失在门外。大概是在走廊上就放轻了吧,她也没有多问为什么这么晚了,厉远怎么还在医院里面。

陶思一直关注着电影的事情,和编辑沟通几次之后,编辑给她说了实话。

姑娘,你还是放弃吧。你以为杂志专栏撤销的事情真的那么凑巧吗?哪儿有那么多凑巧的事情。那人名气那么大,你一个小写手和他闹,无异于鸡蛋碰石头。

陶思硬气地说,谁是鸡蛋,谁是石头,还不一定呢。

住院的第三天早上,陶思收到了一束白菊花。

寄送人没有写,卡片上只写了一句话:祝早日康复。

陶思咬着唇恶狠狠盯着白菊花很久。

恰逢医生的查房时间。护士先一步进来,看到白菊花也是一惊,“怎么有人会送这种花?太不吉利了吧?”

陶思微微一笑,“我倒是觉得挺漂亮的。”

“可是……这白菊花不是一般用来送死人的吗?”

“送什么花,这都是人约定俗成的。白菊花还有其他的意思,菊花苦寒,还有坚强品格的意思。看自己怎么看吧。说白菊花不吉利,花多无辜。”

陶思的手轻抚在白菊花还沾着水珠的柔软花瓣上。

站在门外的厉远将这一番话都尽数听去,陶思太专注,并没有看到他。

厉远满脸的若有所思。

下午,陶思和人又一次谈崩,在电话里面忍不住破口大骂。

厉远又一次推门而入,又到了例行检查的时候。

“遇到什么难事了吗?住院就不要想了。都交给家里人去处理吧。”厉远顿了顿,又加上一句,“心情起伏太大,对伤口愈合不好。”

陶思想也不想,脱口而出:“不想告诉家里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