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为了证明,余娆立刻给陶思打电话,很快那边就接通了。

“你这几天和那个房地产大亨的消息是怎么一回事?为什么贺栳说你是在报复他?这中间是不是有什么误会?”

“没有误会啊。怎么会是误会啊。我就是想要报复他啊。当初把我给甩了。谁敢甩我?我可是宁十月!要风得风,要雨得雨!”陶思兴奋的声音穿破了话筒。余娆连连皱眉,“你喝酒了?”

“对啊。高兴啊。Allen对我很好啊,我们现在在迪拜。下次我们一起来。这儿的帅哥也很多。我昨晚上才试了一个……呵呵……”

贺琛的脸黑的无以复加。如果说在刚才还对陶思还心存一点儿幻想,现在,他对陶思已经彻底失望了。酗酒,滥交,ONENIGHTSTAND,这种种都不是他心目里的陶思。

贺桷然间明白,自己爱的只不过是记忆里的陶思,而不是现在出入在各大报纸头条的宁氏千金宁十月。

“陶思……到底是怎么了?你的孩子呢?”余娆看了贺琛一眼,决定走出房间去打电话。

“你何必走出去?就在这儿说,让我死心也好。”贺琛语带讥讽,余娆根本就没有走出打电话。如今分手了,就该将彼此看个清楚,心死的多彻底,人才能够快速的恢复。

余娆尴尬地站在那儿。

“谁在你旁边说话?贺琛吗?他不会还在伤心吧?哈哈哈,真没用。怎么不拿出当初甩我的洒脱来呢?真让人看不起。”

“你别这样说。”余娆呵斥陶思,“你喝多了,口不择言。”

“没有,我很清醒。告诉他,我本来就是报复心很重的人。我不可能做一辈子的陶思,我还是要做宁十月的。他配吗?开个小酒吧而已,配吗?”

“够了!”

听不下去了,即使是分手了,也没有必要这样恶言恶语去伤害曾经对你好,给予过你欢乐的人。“我改天再给你打电话。”

“不好意思。”余娆很内疚,本来是安慰贺琛的,反倒是带给他更多难堪的刺激,“我也没有想到,陶思会这样。我觉得肯定是有……”

贺栌挥手,“不用说了。你也不需要给她找借口了。她是成年人了,该做什么不该做什么,自己很清楚。是我,太蠢。”

“可是万一她是有苦衷呢?”余娆还是不敢相信,即使是亲耳听见,她还觉得不可思议。

贺琛静静地看着激动的余娆,他眼里死寂一片,“有苦衷就可以这么践踏我的自尊?”

余娆被他的目光看的说不出话来。

“你请出去吧。”贺琛对余娆下了逐客令。

走下一楼,贺母迎上来追问,“怎么样?怎么样?”

余娆满脸的无奈,“这个……恐怕,要他自己想明白了。”

话音刚落,楼上传来关门的声音。

两人同时间回头。

贺琛穿着皱巴巴的衣服下楼来了,“妈,给我拿套衣服吧,有没有什么吃的,我饿了。”

“好……好……好……”贺母激动地都要哭了,知道要吃东西,知道要洗澡了,就还有救。

男人和女人的不同之处是不是就在这里?他能够很快的恢复,理智地做出选择。

明知道贺琛这样做是对的,可余娆的心里头还是有种说不出的感伤。明明贺柰陶思先前已经和好了,怎么会突然间峰回路转?

出了贺家大门,余娆再一次给陶思打电话,那边却是已经关机。

从那以后,余娆几乎再也没有联系到陶思,偶尔知道她的消息都还是从电视的新闻报道上面。她回归到了她的世界,像是重新开始人生。余娆试着打电话到香港,找陶思的爸爸。那边却说,不要再找陶思了。我不想她再和跟姓贺的有关系的人有任何往来。

余娆嫁给慕礼,是贺琛的表嫂,在法律上是有亲戚关系的。

这等于在说,断绝关系往来。

贺琛也是努力开始着新的生活,原先住着的公寓卖了,车子也卖了,去到了外国。那些曾经关系不错的人,如今都分崩离析,遗憾和陌生织就了岁月的密网。

*

一年后,初春。

细雨如同牛毛,无声息地下着。余娆抹了一把脸,深一脚浅一脚地朝着工地走去。

“小心点。”陆放在旁边及时地扶住她的手肘,她没有当中出丑摔倒在泥泞的工地里。

“多谢。”余娆定了定心神,深吸一口,告诫自己不要太心急了。抬头,前方是两家工地,左边是即将建成的高楼,是慕氏的工程。如今已经在最后的刷漆阶段,却因为连日来的细雨不断不得不停止。而隔壁却是刚刚开始没有多久的的工程,打好地基,连脚手架都还没有搭起来。

工人们似乎都因为事情不多,才会空闲的闹起事来。

余娆今天赶来就是专程来处理这件事,可大可小,因为如今在医院里的重症室里面还住着受伤的工人,只剩下一口气吊着,也不知道什么时候醒的过来。

市里面早已经在年初打过招呼,要实现零事故的指标,让各大公司都必须谨慎。当时余娆都还被点名去开会,叮嘱这些工程大头们一定要确保工程安全,安全施工,安全完工。如果说赶在这个风声紧的时候出事……

余娆脸色一肃,迈开了步子,大步朝着前面走。

还没有走近,就见到工地门口堵着的一群人,铁门被白色的横幅给堵住,用红色的漆写着,“还命来!”“无良公司!”“仗势欺人!”等等字眼。

见有人走近,那群本来在说笑的工人的视线全部都射向了余娆。

每个人的眼里都写满了防备,潮湿的空气都无法熄灭那股隐隐的火焰。还有人直接拿起了手上的铁锹、斧头,像是随时准备着冲过来。

这哪儿像是一群工人,反倒像是一群LIU氓、地痞。

余娆无所畏惧的目光从这些人脸上一一扫过。

“你们堵在这里干什么?”

工程的负责人率先站出去,“走开,这儿是我们的施工地。”

“我们兄弟还在医院里面成了植物人,半死不活,你们不给我一个说法,反倒让我们走?”

“就是!就是!”

其中一个特别黑的光头说话以后,身后那群人也紧跟着附和。

“医药费我们已经出了,还要怎么样?我们这边不也有好几个兄弟被打的骨折了脚断了。”

“那点钱有什么用?”

黑脸光头挥舞了一下手里的铁锹,“那可是一条命!”

“还命来!”

“还命来!”

声音一浪接着一浪,那些人情绪也受到了鼓舞,一步步朝着余娆他们逼近。

“小心。”陆放警惕地将余娆挡在身后,“余总,我们报警吧。这群人根本就不会讲道理。”

余娆沉着脸,从陆放的身后走了出去。

“你们是吴志强的什么人?”

“你是谁?”

“我是慕氏的总裁,余娆。”

“来的正好,赔钱赔命!”黑脸光头这样一喊,后面的人也跟着喊起来。他肯定是这群人的头目,余娆看着他,又问了一遍,“你们是吴志强的什么人?”吴志强就是现在躺在医院里面生死未明的人。据说是在这次冲突中被人打中了头。

“我们是他兄弟!”

余娆笑了笑,“是吗?我怎看着不像。”

“哪儿不像了?难道你才像吗?你这个杀人凶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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