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禹这人性子一直都是冷冷淡淡的,这会一脚踢过来,“滚。”

贺琛笑着狼狈跳开,跑到门口的时候又回头对着白禹挤眉弄眼,“像你这样的木头怎么会追得到女孩子?没有听说男人不坏女人不爱吗?”

回应他的是一本呼啸而来的便签纸。

“幸好躲得快。”贺琛庆幸的那口气还没有抒发完,迎头撞上了一个人。痛倒是不痛,手里的体检报告突然间洋洋洒洒都飘落出来,落满了一地。

“不好意思。”

“不好意思。”

两人异口同声地说,又同时蹲下去收拾地上掉落的。

“陶……思?”那人低低地惊呼一声。

“你认识?”

贺琛问。

“嗯。”

她点点头,目光快速地掠过了手上的那页报告,“这人怎么不做B超检查呢?”将剩下的东西都一一收拾好,递还到贺琛的手里,“不好意思,我刚才没有看见你,低头看手机去了。”

对方这样客气,贺琛更加不好意思了,“是我说对不起才是。”

正说着话,白禹从里面出来了,“你怎么还没有走?”

李木笑着跟白禹打招呼,“白医生。”

贺柽了一声,“我这就走了。”

“滚,好走不送。”

白禹一点儿都不客气。

李木站在原地,一直望着贺琛的背影不动。他人都已经走到了走廊尽头,大步流星,一个转身就再也看不见了。

“李医生?”白禹觉得李木这人不错,反正贺琛这会也是单身,要是李木有想法,倒是可以给两个人拉近关系。

李木回过神来,对上白禹含有深意的眼神。

“我那朋友还是单身……”白禹晃了晃掌中的手机,“需要电话号码吗?”

李木却是摇摇头,“你误会了。我只是觉得他很眼熟,好像在哪儿见过?”

“这可是缘分。”白禹微微笑,手指飞快。

李木的手机嘀嘀响起。

“这是什么?”

她讶异地看着白禹,这难道是贺琛的电话号码?

“我朋友号码,贺琛,加贝贺,珍宝琛。”

白禹轻勾嘴角,然后走向走廊的另一头,去迎接新来的布了。

李木想了想,还是将电话存好了。她的脸上仍旧是十分疑惑,到底是在哪儿见到过呢?她沿着楼梯一阶阶往上走。走到三楼的时候,敲看见一个熟人走过。

李木正要和陶思打招呼的时候,这人目不直视地直接转弯,没有了踪影。

李木终于想起来在哪儿见到过贺琛了。

在陶思的钱包里面,夹着一张贺琛的照片。只不过那个时候的贺琛比现在要白上许多,也没有蓄起十分男人的喧子。

这俩人又在一起了吗?

李木想不明白,估计是吧,不然贺琛也不会来帮陶思拿体检报告了。

她叹口气,恋人总是这样分分合合,好与不不好,估计是如人饮水冷暖自知。

*

这会从医院停车场开出去的车子有点多,一队车子都卡在了出口处排起了长队。贺琛就被卡在了队伍的最后端。

他等得不耐烦,下车去查看情况,原来出口的地方一个女司机倒车挂蹭到了另外一个人的车。现在俩人吵得热火朝天,谁不让谁。

女司机开车技术确实是让人着急,本事不大,脾气却不小。两手一插腰上,挺直了腰板和倒霉的男司机吵起来。

贺琛靠在门上,点了一支烟看起热闹。

起先这两人还能就事论事,争论着各自在这件事情当中的责任。吵到后面,男司机声音稍微一大点,女人吵架的着眼点就变成了:“你凶什么凶?你再凶我试试?”

俩人开始比谁的嗓门比较大,争吵的内容也变成以对方父母为圆心,以亲戚为半径开始彼此问候对方。

这到底什么时候是个头?

贺琛觉得自己要是去上个厕所,回来了这俩人都还没有搞清楚。他又重新回到医院里面找了厕所。再出来的时候,敲遇到了一个熟人。

陶思手里面抱着一个孩子,从楼梯上面下来。他就落后了她几步而已,近到只要他稍微伸出手,就能够轻拍到她的肩膀。

“好了,宝贝儿,乖。妈妈带你回家了。”

陶思声音温柔地如同三月微暖的春风吹过,一边轻轻颠了颠怀里的孩子。

贺琛瞬间如同被惊雷击中。他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陶思什么时候有了孩子?

回过神来的时候,陶思已经走到了门外。

一个年纪稍小的女人从他身边跑过,追到了陶思的身边。

俩人一起拦了一辆的士,坐上车离开。

贺琛立即去开车。

这一刻脑子里面只有一个念头,想去看清楚,陶思如今到底是和谁在一起。明明她这一年来没有传出结婚的消息。

停车场吵架的俩人还在没完没了。

贺琛立刻拦下了一辆的士,紧追上去。

车子在一个高档小区门口停下来。

贺琛没有下车,坐在车子里面一动不动。他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刚才会心跳如战鼓疾走。可是现在惊慌的心跳平息了,她的没有消息,大概就是嫁人了吧。

贺琛正要让师傅开车返回,却见到陶思的方向忽然间改变,并不是走进那个高档小区,而是走进了旁边的一个小巷子里。

“停!”

贺琛匆匆付钱,下车跟上去。

巷子越走越深,他心里面的疑惑就越来越大。

这种地方,会是陶思来的地方?

陶思他们进入到了一栋破旧的筒子楼。锈迹斑斑的门缺了老大一个口子,压根就起不了任何护卫的作用。

楼梯里面阴暗,贺琛又要压低步子,又要提防着脚下。

楼上传来掏钥匙开门的声音,门关上,陶思俩人的脚步声都消失了。

贺琛慢慢走上去,已经到达了这栋老旧居民楼的顶层。幽暗的环境里面,贺琛静默而立。隐约能听到里面说话的声音。

门突然间在这个时候打开了,贺琛吓了一跳,他是一点儿防备都没有。

“你找谁啊?”出来的人是刚才陪在陶思身边的陌生年轻女人。

“啊,这……这儿是姓姓张的吗……”贺琛情急之下随口问道。

“不是。”

“哦。那我走错了。”贺琛转身就走,几乎可以说是落荒而逃。

“怎么啦?”

陶思从卧室里面出来,“不是说去买点米回来吗?忘记带钱啦?”

陶思以为保姆是又折返回来了。

“没哩。刚才出门碰到个结巴,站在我们家门口说是找姓张的。”

“以后都得小心点。万一是坏人呢?”

这个保姆年纪有点小,人又单纯,陶思时不时提点她得长点心眼。

“好。”小保姆吐吐舌头,“陶姐我下去啦。”

“嗯,快去快回。”

陶思将门关上。

楼下,贺琛站着发呆的空当,就见小保姆从里面出来了,蹦蹦跳跳得像一只放飞小鸟,一路小跑,朝着另外一边跑去。

贺琛忍不住跟上去。

路的尽头是一家杂货店,什么都有卖。小姑娘声音清脆,贺琛站在门口都能听见她朝着老板喊,“给我两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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