雅文吧言情小说网 > 古代言情 > 王妃窦芽菜 > 洞房的事,暂且搁一搁吧

是属于六王爷的门人,按理像他们这样二十来岁的年轻人是不可能委以如此重任的,但皇帝为了鼓励民间的读书人靠恩科,特意让今年的状元、榜眼、探花都做了大官。

“二位尚书大人好闲情,竟会来这御花园中散步。”

“芽……”

纳兰瑾刚要开口就被晋晓岚扯住了衣袖,抢先说道:

“是啊,我们二人听说当初被送去和亲的云罗郡主回来了,特来看看的,因为纳兰和臣都曾经书写过她,不想却未曾见到。”

“和亲?”

“是啊,云罗郡主十五岁和亲的故事,人人皆知呢,不过那时,王妃还未出生。”

果真是每个人都有自己的故事啊。

“晋大人对此事似乎很清楚?”

“略知一二。如果王妃愿听,下官可细细道来。”怕纳兰瑾又犯浑写情诗或是读情诗给六王妃,晋晓岚忙兜下了讲故事的活。

“讲吧。”

窦芽菜忽然间想起一句话——知己知彼百战百胜。

听完晋晓岚的讲述,窦芽菜再心中还原一番,才大致总结出云罗郡主的故事。

云罗郡主的故事和大刘王朝早期的政策有关。皇帝刘蛮刚登基时,碰上内忧外患的形式,内部有不服他的王爷试图谋反,而临僵的突厥国因为边疆土地的问题向大刘王朝开战,一打就打了整整以年,血流成河、老百姓苦不堪言,用几句诗形容当时场景就是:人去紫台秋入塞,兵残楚帐夜闻歌。朝来灞水桥边问,未抵青袍送玉珂。

直到有一日,突厥王偶然见了在突厥做买卖的大刘王朝的女人,才惊觉,原来女人该长这样,于是派使者来向皇帝求女人,说只要给他一批真正的美女,他便愿意停止战争,并且永远向大刘王朝俯首称臣。

突厥王此举真真是应验了那句话,男人发动任何战争其实都是为了女人和食物。

朝中大臣都是无限热爱和平的,于是大部分人极力主张皇帝应了突觉王的要求。因为男人们深信,能用女人解决的问题不是问题,大刘王朝最不缺的大概就是女人了。

因为刚登基,朝中的势力还未稳定,彼时确实不该将注意力放在对外战争上,而要集中力量巩固朝纲。刘蛮听了众臣的分析后,于是一次性将十个美女拿出去换了“和平”,其中云罗便是十个人中的领班,而那一年她才十五岁。

为什么要选云罗呢?这就又要说到云罗的父亲了,云罗的父亲就是皇后的表哥,皇后那时刚“生”了刘皝,皇帝很高兴,她便请求皇帝封她表哥为王,于是云罗一出生也便成了郡主了。

皇后娘娘似乎特别喜欢云罗,刚出生就将她时常抱回宫中,别人都说,皇后待云罗就像待自己的女儿一样,而云罗郡主和六王爷刘皝一块长大,一块读书写字、一块琴棋书画、一块骑马骑羊,两人也算得上青梅竹马了,感情很好,那时候刘皝还没有见女人就扔的毛病。

不知道为什么,那位被封了王的表兄对皇后的一番好意却毫不放在心上,当皇帝在朝堂上提出要选美女送给突厥王的时候,他第一个站出来说,为表对皇帝的衷心,愿意将女儿献上,当时的云罗已经出落为大刘王朝第一美女了,第一美女的父亲主动请缨,将皇帝感动的一塌糊涂。

这边皇后听说了,气得半月下不了床,却也无法阻止事情的发展。

无助的云罗一出国门泪满巾:望南方皇宫,想起刘皝,更增加悲伤……却不曾想,刚入得突厥境内,突厥王便病发身亡了,送去的美人前脚刚踏进宫殿就成了年轻的寡妇,但因着是皇帝送过去的女人,也就没有打包邮回的道理,于是都在那荒蛮之地安顿了下来,过了两三年,同去的美人都找到了其他的归宿,真正做了突厥人的妻子。

但这云罗,外表柔弱,骨子里却是个性子刚硬的之人,始终惦记着这大刘王朝这块黄土地,而她惦记这黄土地的最终目的是为了惦记这黄土地上的一个男人,而这男人,就是六王爷刘煌。

当时,还有很多文人雅士作诗颂扬云罗郡主大义凌然的行为呢,有诗为证:

云罗拂玉鞍,上马啼红颊。

今日刘宫人,明朝突厥妾。

因为云罗郡主水土不服,还为此落下了咳嗽的毛病。而六王爷刘皝那时并不知道云罗被迫和亲之事,只道是女子都是三心二意的,拿男人的真心来践踏,从此,看见女人就扔了,敢情是将女人都当成了云罗。

待窦芽菜知道了这故事的来龙去脉,再次长叹一声:红颜薄命啊、红颜薄命啊。

但她这个不是红颜的豆芽命,比起红颜来,又厚了多少呢?原本,窦芽菜对于掩着手帕装柔弱、吟着泪水装清纯的女子,都没有什么过多的好感,但云罗这一段惊天地泣鬼神的故事,却让她肃然起敬起来,大有责怪自己占了六王妃位置的意思。

“你们说,我能不能不要当王妃了。”在这样一个伟大的女性面前,她这根豆芽真的是微不足道啊

【4】

此话一出,原本讲故事讲得津津有味的晋晓岚吓了一跳,随即便跪了下来,磕头如捣蒜,他怎么就忘了,这故事中的男主角是六王爷啊,而六王妃就是六王爷飞王妃呀。

“王妃,切不可如此,晓岚这是根据传说杜撰的,这其中的真实性有待考察。再说,六王爷对您的好对您的特别,那是绝无仅有的,在您之前,可从来没听说他与哪一个女人能讲上一句完整的话呢。还请王妃三思啊。”

“晓岚,王妃自己不想要六爷了,你何必强迫她。”纳兰瑾这孩子的一句话让晋晓岚差点就摘了头上的顶戴和花翎,然后跳进御花园的池水中去了。

“纳兰,祸从口出,休得胡说。”他的祖宗十八代呀,他晋晓岚这是做了什么孽了,他头上的汗珠,都将跪着地方的路面滴湿了,这纳兰瑾这书呆子还在这里火上焦油一番,真想将他按到在水池中,让他清醒清醒。

“晋大人,不必惊慌,我也就这么说说。民间不是流传那么一段话吗,‘嫁给刘皝,无非两个结局:一是被他当做人肉沙包,因为他不喜欢女人靠近,靠近就要被扔,扔了还不能逃跑,谁敢放着皇上的儿媳不做,跑回家呀;二是夜夜独守空闺,死守着处子之身,在六王爷的景阳宫孤独终老,因为他对男女之事不敢兴趣,但谁又敢给王爷戴绿帽子呀。’你们看看,我会是哪种结局?”

晋晓岚刚刚听到窦芽菜说“我只是说说”的时候心总算是放松了下来,而她的这一个问题又让他将心提到了嗓子眼。

他这是招谁惹水了,不过是御花园的一次偶遇,不过是为了阻止纳兰瑾再次对六王妃表达不该表达的情意,结果把他自己卷进六王爷和六王妃的情感是非了。

“芽菜,你要幸福。”

就在晋晓岚不知所措的时候,纳兰瑾说出了一句极为感性的话,而晋晓岚听了直接就昏了过去,虽然他是装的。

感情这事,可真不是个事儿,弄得君不君,臣不臣,夫不夫,妻不妻、王爷不王爷、王妃不王妃的,唉,唯小人与情人难养也啊。

窦芽菜告别了两位年轻才俊,回了景阳宫,坐在大厅中,看着忙上忙下擦桌子椅子的小泥巴,由问了同一个问题——“我能不当六王妃了么?”

小泥巴看了窦芽菜一眼,半晌才说到,“二小姐,我这么说吧,只有六王爷不要你的道理,没有你不要六王爷的道理。”

“那现在怎么办?真是愁煞人了。”

窦芽菜趴在桌上,揪着那稀疏的头发。

“怎么办?二小姐,我头回见你这么没有主意的样子。

共4页/第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