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
话说,这小子自从因六王爷退位一事做了图书管理员后就低调地如同藏书阁里的一本书了。与他同朝为官的晋晓岚娶了九公主,做了驸马,而黎寻欢因为当初将前途押在三王爷身上而平步青云。
反观这状元郎,反而是混的最差的一个。难道成绩好,也是一种错吗?
看见纳兰瑾,窦芽菜便想起当初二人在街上相遇的情景,他唤她一声姑娘,她唤他一声公子时的青涩。因着这文雅的一个称呼,她便心花怒放了许久,但最后因为命运的安排,她却与那玉树临风英俊潇洒的六王爷成了亲。
而如今的玉面书生纳兰瑾,已经敛去了年少时的那份轻狂和不羁,如今成熟了,再也没有拿着献给王妃窦芽菜的情诗胆大包天地和六王爷抢人的冲动和激情了。
大概两人同时想起了一些共同的往事,气氛似乎有些些尴尬。
“王妃,近来似乎憔悴了不少。”看着她更显消瘦的脸,纳兰瑾有礼地问道。
“谢谢纳兰大人的关心。”
“应该的。”
“唉,我们这景阳宫啊,好久没有过男人了。”窦芽菜感叹地说了声,虽然有些搞笑,但却透着无奈。
喝茶的纳兰瑾差点将茶喷了出来,呵呵一笑,而后说道,“王妃还是一样的爱开玩笑。”
“本王妃开的不是玩笑,小路子他们又不是男人,自从刘煌走了,景阳宫等于是没有男人了。”窦芽菜叹了口气,她发现,怨妇的一大特点便是间歇性不自觉的叹气行为。
“纳兰大人,从前喜欢过我是吗?”
话一出口窦芽菜自己吓了一跳,寂寞的女人真的是狼啊,她难道在失意的驱使下不由自主地将挑逗的魔掌伸向了老情人了么?
“王……王妃为何突然提及此事?”纳兰瑾的书生脸红了,慌忙喝了一口茶,以掩饰内心的不安。
“呵呵,纳兰大人切莫误会,本王妃只是……只是……”
“只是想念六王爷了吧。王妃,辛苦你了。”
“呃……这个……”
“王妃若要出宫,纳兰倒有一计,可利用玉贵妃,听说今日因为王妃,皇上当着众人的面掌掴玉贵妃,便责令其登门向王妃道歉,我想玉贵妃还要暗中加害,王妃不如将计就计。”
“如今,对于是否出宫追随六王爷,我已经有些犹豫了。纳兰大人的归宿便是薄田几分,草屋一间,屋前有花,屋后有菜,而我,对于未来却感到迷茫了。”对于利用反间计出宫的事情,她不是没有想过,只是现在她不确定自己是否需要这么做了。
“纳兰不知发生了什么事,只是这宫中确实不宜久居,皇上想要立六王妃为后的事情若真成了,将来皇上、六王爷和王妃你都会被后世之人耻笑。”
“你说的没有错,只是,我不想做一厢情愿的事情。”
“王妃……”
“好了,不说这个了。纳兰大人,如今在藏书阁做事,屈就了。”
“还好,我已经看开了,所谓一朝天子一朝臣,今时不同往日,如今能记得玉面书生纳兰瑾的恐怕已不多了吧。”
“我看未必,纳兰大人的诗词造诣颇高,将来必定流传千古,听说刚出了一本《纳兰集》,我前些天还让宫人找一本来收藏呢。”
“王妃见笑了。今日,我来便是要送一本诗集给王妃的。”纳兰瑾从袖口中拿出一本蓝色封面的书籍递与窦芽菜,窦芽菜接过,细细翻阅起来。
“不见笑不见笑,我对诗词歌赋也是颇有造诣的,若后人知道你的名字,你一定胜过李杜二人。”
她决定,回到现代后要查一查关于纳兰瑾的资料,虽然说大刘王朝是历史上不存在的朝代,但是纳兰瑾的诗词比之李白杜甫不相上下。她相信依然可以找到蛛丝马迹,而且到时候穿越回去的时候,将《纳兰集》也带上,这样的话,也许现代的初中高中课本上会出现纳兰瑾的名字呢。
奇怪,这些日子怎么老是想些穿越回去的问题呢?
“王妃,今日纳兰前来其实是辞行的。”
“辞行?”
“是,纳兰已经决定辞官,回归田园,从此不问庙堂之事。”纳兰瑾的脸上有些仕途不顺官场失意的意思,窦芽菜便想到了李白、杜甫、苏东坡等文人墨客,放在现代研究的话,纳兰瑾也能算在他们中了,满有一腔报国的热情,却碰不到真正赏识他们的君主。
“纳兰大人,居庙堂之高则忧其民,处江湖之远则忧其君,依我之见,你即便处在江湖,依然会思庙堂之事,因为你的抱负还没有实现。”
“王妃果然敏锐,只是没有识我之伯乐,何谈报复,如今,很多原来的儒生都遭到了皇上的打压,更别言有何仕途可言了。”
“纳兰大人的意思是?”她敏感的察觉,纳兰瑾不光为辞行而来。
“实不相瞒,一些儒生暗中组成了‘反三复六’组织,他们希望六王妃能出来主持,暗中培植六王爷的力量,有遭一日,便可将现在的皇上赶下皇位,重新拥戴六爷。”
“我何德何能去领导天下儒生呢?”偶买噶,只听说过反清复明的组织,还没听过有“反三复六”的。
“以六王妃的智慧和胆量,担任领导人已经错错有余了。”原来纳兰瑾辞行是假,前来说服她做领导是真,看来,这个反三复六的组织筹备已经到位了,现在还差个大家都信服的领导人。
“我想问一句,那么纳兰大人为何要辞官呢?为何不做这个组织的首领?这也是实现你抱负的途径不是么?”
“纳兰瑾其实是个贪生怕死之徒,在这混乱的朝代,只想明哲保身。抱负的事情,还是交给其他人吧。”纳兰瑾说着话的时候闪烁不定,窦芽菜便明白过来,纳兰瑾归园田居是假,在宫外培植儒生势力是真了。
“咳……纳兰大人,喝茶喝茶……”
如今这景阳宫里怕是到处都是刘琰的耳滴子,若纳兰瑾的一些话传到刘琰的耳朵里,他怕是走不出这皇宫了。纳兰瑾听了窦芽菜的咳嗽,也明白过来时怎么回事,便不再做声了。
看来,皇位的风波,还没有过去,无论刘琰怎么加强控制,仍然没有办法控制人的心,而刘煌做不做皇帝似乎也不是他一个人的事,他不做皇帝便毁了很多人的抱负和仕途,可是,若他做了皇帝,不也毁了另外一批人的抱负和仕途吗?
后来,纳兰瑾离去了,窦芽菜以自己是一介弱质女流为由暂时拒绝了做“反三复六”组织的领导者。应窦芽菜的要求,纳兰瑾在她准备收藏的《纳兰集》上签了个名,还按了个手印,窦芽菜说这就是我们是朋友的证明啊。
看着他离去的背影,脑海中便浮现纳兰瑾在青山露水之间劳作,在茅屋木床之间作诗的情景。那是一副采菊东篱下,悠然见南山的美景,多么感人的画面呀,她倒希望纳兰瑾真的不过问朝廷的事,从此选择隐居了。
【2】
而纳兰瑾离去不久,刘钬急急忙忙跑了进来,气喘吁吁地说道:
“不好了,六哥出事了!”
“什么事?”
“前方刚刚传来的消息,六哥他……被俘虏了。”
“被俘虏?”
“是的,六哥被象奴国的公主俘虏。”
窦芽菜只觉得太阳穴被针刺了一下,茶杯从手中滑落,哐啷打碎了,一种不祥的预感涌上心头。
“是人被俘虏还是心被俘虏?”
“窦芽菜……”
“说啊!”
“是人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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