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明白了,我会努力的。”他决定接受她的支持与帮助,假使有一天他能成功的为病人谋福音,一定会与她分享他的荣耀。

严晴绽放笑餍,因为发现那日意气风发的古继禹又回来了,一扫情变的阴霾,回归到为了未来而努力的古继禹。

此时,一颗篮球滚到古继禹的脚边,他们两人抬起头,看见篮球场上的青少年们不断的摇手,似乎拜托他们将球传回去。

古继禹一手抓起篮球,跨步走向球场,接着混在青少年们之间,巧妙的运球、抄球,然后纵身一跳,完美的投了一颗三分球。

严晴拿起相机,追逐着汗流浃背却笑得灿烂的古继禹,不断的按下快门,粉嫩的嘴角也忍不住微微扬起。

这是她第一次帮他拍照,里头充满了无比的爱恋。

是的,她无法自拔的暗恋着古继禹。

从几年前在爱丁堡的那日,当时她正为了要继续留在英国读书或是回台湾而苦恼着,是他的意气风发感染了她,让她在当下作出决定,这辈子她要追随他,为了梦想而活,为了圆梦而努力。

爱苗在当时植入她的心坎,那是对一生绝不放弃摄影的热爱,与对于古继禹毫无所求的暗恋。

第4章(1)

拖着沉重的步伐往家里的方向走去,严晴神情疲惫,单肩背着相机提箱,一手拿着手提包,从早上六点出门,直到晚间十一点才回到家,她已经累得像条狗。

她从皮包里取出钥匙,打开大门,按了开关,让室内一片明亮。

这时,古继禹由客房里走了出来,戴着粗黑框眼镜的面容略显疲惫。

“你回来了,真是辛苦你了。”他上前,接过挂在她屑上的沉重相机,低头笑望着她,“吃过晚饭了吗?”

“吃过了,不过现在肚子又饿了。”严晴承认自己是大胃王,晚间六点吃完一个便当,现在肚子又开始咕咕叫了。

“我去帮你准备吃的东西,你先洗个澡,让自己舒服一点,好吗?”古继禹不晓得自己是得了什么病,就像对孩子一样十分宠溺卖命工作回到家的她,担心着她有没有吃饱或是穿暖。

他不得不承认,从前与林若馨交往的时候,他一迳埋首于工作之中,就算她拍完一整天的照回到家里,他也一样直盯着电脑或抱着书不放,让她对他颇有怨言,所以他被她抛弃是理所当然的。

现在他变得体贴,纵使今天早上跟严晴一样五点左右起床,一直工作到方才,身体早已到达负荷的极限,依然在她的面前表现出神采奕奕的模样。

“没关系,等会儿我再自己弄吃的东西就好,我看你也很累了,想必你今天一定又埋首于工作中,没有好好的休息。”严晴笑着回绝,她是心甘情愿要帮助他,所以他不需要做任何事来报答她。

“我的身体是铁打的,跟你不一样。”瞧她这么纤细,古继禹还真怕她再这么工作下去,哪天昏倒在路边都是有可能的。

“你又知道我的身体不是铁打的?”她笑睨了他一眼,才走向自己的房间,在伸手要转动门把时,突然想起什么,转头,笑说:“别帮我准备,你不需要忙碌我的事情。”

“我知道了。”古继禹勾起嘴角回话。

严晴点头,打开房门,进入房间。

看着她的房门关上。他立刻回客房,拿她昨天交给他的备用钥匙,快步出门。

半个多小时后,严晴一边用毛巾擦拭湿头发,一边走出房间,来到客厅,看见古继禹坐在沙发上看书。

“怎么坐在这里看书?”

他抬起头,看着脂粉末施的严晴,放下手中的原文书籍,将放在桌上的烧饼夹油条递给她。

“我肚子饿了,所以买了消夜回来,而且‘顺便’买了一份给你,完全不是特别为你准备的。”

严晴瞅着他,一股暖流滑过心头,坐下来,接过温热的烧饼夹油条,笑着咬了一口,仔细的咀嚼。

“这里还有冰豆浆。”古继禹将吸管插进冰豆浆里,放在杯垫上,滑至她的身前,然后拿起他的那一份,大口咬下去。

芝麻的香气窜入口腔,搭配冰豆浆的芳香气息,身旁坐着一直挂在心坎上的爱恋对象,她觉得自己幸福得快要飞上天。

然而幸福的氛围没有持续太久,就在她沉醉其中时,手机铃声响起,瞬间打破她的美梦。

严晴看了电话号码后,皱起眉头,然后接通电话,佯装愉悦的开口,“爷爷,这么晚了,你怎么还不睡?”

古继禹一听是她爷爷打来的,放下烧饼夹油条,自动站起身,走上阳台,还很绅士的关上落地窗,让她毫无芥蒂的讲电话。

“你这坏丫头,我可是一直苦撑着老迈身体,等到这时候才打电话给你这位大忙人。”电话那头传来中气十足的声音。

“爷爷,你怎么这么说?任何时候你都可以打电话给我,我总是恭候着。”严晴明显的讨好爷爷,知道爷爷对她投身摄影工作颇有微词,他一直希望她能待在家里,当个大家闺秀。

“最好是这样。”严阀才不是被骗大的。

“爷爷,你怎么都不相信自己的乖孙女呢?如果你这样对我怀疑东怀疑西的,在天国的奶奶一定会很伤心。”严晴祭出绝招。

每次只要跟爷爷提起过世超过十年的奶奶,他总是拿她没辙,因为奶奶生前最疼爱的就是她。

“算了,不跟你闲扯淡。”严阀果然如她所预料的,停止用言语攻击她。

他年轻时纵横商场,所向无敌,没想到老年时却被这个坏丫头吃得死死的。

“你还记得这个星期日是什么日子吧!”

“当然,是爷爷八十大寿,不是吗?”严晴哪敢忘记,早在一年前大哥就已经耳提面命,还抢走她的记事本,在那天的备注上记下当天不可以排工作的字句。

“你记得就好,那天晚上准时六点回家,参加我这老头的寿宴。还有,把跟你同居的臭男人带来,知道吗?”严阀的口气不愠不火。

严晴吓坏了,完全不晓得爷爷为什么会知道古继禹的存在。

“爷爷,你派人跟踪我吗?”

“跟踪?干嘛说得这么难听?应该是说关心。”严阀纠正她的用语,接着又说:“说好了,星期日晚上六点带那个臭小子来家里帮我过生日。”

“爷……”她想要反驳,却听见嘟嘟声,只得将手机抛到沙发上,双手交抱胸前,噘起嘴巴,努力思索该如何同古继禹开口。

古继禹看见她已经结束谈话,才拉开落地窗,走入屋里,才坐下来,随即瞧见她一脸苦恼,不禁疑惑的开口,“怎么了吗?”

严晴抬起头,看着他,满怀愧疚。

她与他明明就不是恋人关系,还要他陪着她回老家参加爷爷的生日宴会,他知道了,一定会很为难吧!

但是那天她若没有带他参加寿宴,想必爷爷一定会派人上门,强押他到宴会现场,接受爷爷的评论。

“对不起。”严晴开口就是道歉。

“对不起?怎么说?”听着她没头没尾的话,古继禹完全摸不着头绪。

“方才我爷爷打电话来,跟我确定这个星期日晚上我会参加他的八十大寿,我不晓得他是从哪里得知你住在我家,要你当天陪我去参加寿宴,真的很对不起。”她充满歉疚的说,一点也不想将他拉入严氏家族中。

他十分不解,她一再的跟他道歉,难道在她的心底,麻烦他做事是如此为难?

莫名的感到不悦,一点也不希望她对他有太多的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