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丞允,你未免太过谨慎了。”她懊恼的一叹,旋即想起琴眉的衣柜,“今早我翻她的衣柜时,发现里头有只铁盒,会是那个吗?”

反正看看又不会少块肉,她立刻打开衣柜拿出铁盒,打开铁盒一瞧,果真是那枚他们找了六年多的指环!

“你还真诈,以为藏在这里就不会被发现了?偏偏我是女人,对女人的东西特别有喜好,这下你没辙了吧?”突地,一股邪念从她心中冒出来,“对了,到时他找不到东西,我坚持说不知道,嫁祸给古禄琴眉不就好了。”

勾唇一笑后,她便拿着指环前往葛祀的房间,“阿玛,我拿到手了,知不知道我找了多久!”

“看得出来,等你这么久,我还心急了会儿。”他急促上前,“东西呢?”

“在这儿。”

葛祀接过来仔细看了好一会儿,“没错,就是它,它就是开放宝物机关的钥匙。”

“那个宝物这么重要?”

“当然,传说那里面除了有金银财宝之外,还有一份长生不老的秘笈。”葛祀咧开了嘴,狂笑道:“哈……这东西只要拿回关外,霸主就会赏识我的辛劳,当个使者肯定没问题,还可分得一部分宝藏,哈……快,跟阿玛走吧。”

“我不走,我在毅亲王府住了这么多年,你要的是这指环,但我要的是丞允的人,后续会过到的问题,我都想好办法应对了。”她甩开他的手。

“你的办法就是将一切嫁祸给琴眉吗?”突然,丞允领了大批人手将他们包围了起来,“葛祀,你一直暗藏高强的武功,为的就是它?”

“你……你们……”

“其实早在六年前你们出现在毅亲王府外时我就怀疑了,只是这么多年你们一直安分待着,我曾一度以为自己多心了,但为何你现在这么急,杀了这么多人,露出这么多马脚,你的背后主使者是江湖上的白星教教主吗?”

“你……你怎么知道?”

“还记得云茫的穆伯吗?他也是被白星教收买的人,但他是真心疼爱庄主留下的孩子,经我劝告之后,又为保全那孩子的性命,终于抖出了你们。”

“那个天杀的穆贼,我要宰了他!”葛祀还企图逃脱。

“够了,你还不束手就缚?!”

“不,我一直提高警觉,做任何事都万分小心,你怎会怀疑到我头上?”

“是你的马泄漏了行踪,那日我与琴眉去云庄的回程路上过到追杀,觉得那马蹄声非常耳熟,事后想了许久,终于想起那是你的马才会发出的特有蹄声,因为它戴上的可是你用黑石精心制成的马蹄铁,对吧?”

“天……我事事注意仔细提防,没想到你棋高一着。”葛祀心一惊,立刻面露凶恶,“我不会束手就缚,绝不。”

“你或许逃得掉,可是她呢?除非你为了宝物、为了使者的地位,连自己女儿都不要。不过我得提醒你,你得先看看手里的指环是真的还是仿的。”

“这是仿的?”脑一沉,他跟舱了几步,最后确定是假的之后,不得不跪下俯首认罪了。

丞允眉心一锁,沉声道:“把他们父女俩带下。”

“不,别抓我,我是你的少福晋,丞允,你看看是我呀,我可以不认阿玛,求你别抓我。”陷入惊慌中的吉雅猛然惊醒,大声哭喊道。

“都拉下去。”闭上眼,他重重的喊了声,这辈子他可不想再听见那女人怪吼怪叫的声音。

现在,他只想听一个女人的声音,那个他最心爱的女人。

第9章(2)

暂时待在司茶库的琴眉,并没以毅亲王府的少福晋自居,还是做着跟以前同样的工作,即便安司库与姊妹们一天劝她好几回,她还是决意这么做。

“安司库,我是不会回去的,如果我在这里妨碍了你们,我可以离开。”瞧她们轮番上阵劝说,她也很无奈。

“你怎么会妨碍我们,你一来帮我们做了多少事,只是你现在身分不同,我担心这么做委屈了你。”安司库握住她的手,“还有,到底发生什么事,也该说给我听听。”

“他变了,和刚认谶的时候差很多,原以为可以忍忍,可后来我真的忍不了了。”琴眉刚说到这儿,就见雪儿匆匆忙忙跑了进来。

“琴眉……不,少福晋,贝勒爷来了。”雪儿兴匆匆地说道。

“什么?贝勒爷来了!”安司库笑着走出琴眉的房间,正好见丞允远远走了来,因而上前躬身问候,“贝勒爷吉祥。”

“起喀,琴眉呢?”

“在房里呢!”安司库朝他使了个眼色。

丞允笑着点点头后便走了进去,一见琴眉立刻道:“你还真躲在这儿,跟我一同回府吧。”

“贝勒爷到这里来着实不妥,还是请回吧,我是不会回去的。”

“琴眉!”

她背转过身,不予理会,“这里不是贝勒爷该来的地方,如果你不走,那我出去好了。”眼看外头围观了不少库里的宫女,不希望府邸的事被传开,心想还是她离开得好。

可是她才刚移步,就被丞允给挡了下来,反掌将门窗都给击上,将一双双眼睛挡在外头,“我不走,你也走不了。”

“你!”琴眉被他那张专制的表情给吓了跳,“你到底想干嘛?”

“跟我回去。”

“回去做什么?让你左拥右抱吗?”心碎的痛他不曾尝过,以为三言两语便可以痊愈吗?

如果情伤那么容易治愈,那么他也太小看情爱的威力了,它可以让人宛如神仙般快乐,也可以让人在转瞬间坠落深渊,痛楚万千—

“你听我说,她不是……”

“我不想听,请你离开。”泪眼婆娑的小脸上写满了对他的埋怨,又怎是几句话可以解释清楚的。

本来他是可以把握机会对她说清楚,但他相信外头那些人一定还没散去,葛祀虽然已抓到手,但整件案子牵涉太广,还在侦办当中,着实不宜让太多人知道内情。

于是,他只好忍着,忍着她对他的恨意。

“好吧,那我不说她,谈谈你如何?”直接坐下,他索惶守着门,“现在我不想走,你也离不开,何不好好与我谈谈?”

“你非得这么霸气?”她拧着眉问。

“在你心底我不就如此。”

“现在我过得很好、很平静,做的都是喜欢的事,没啥好谈的。”琴眉不明白,他何苦跑来纠缠她,她走了他该和吉雅两人对饮庆祝、乐得开心才是呀!

难不成是碍于这个婚姻乃皇上主婚,他不能擅自和离,所以怕被皇上怪罪,只好昧着心跑来对她虚情假意的问候?

“可是——”

不等他说话,琴眉走到他面前,“和离书签了吗?”

“什么书?”

“你……装傻!”她一怔。

“哪有,我真的不知道有什么书的,哪时候给我的?”他瞠大双眸,演技还真高,压根让琴眉拿他没辙。

“我让小春拿给你的。”

“小春!那你应该问她才是,怎么可以责问为夫,咱们还算新婚,你就这样莫名其妙离家,我很难做人,走吧。”强制抓住她的手,丞允就想将她往外拉。

“你说我莫名其妙,我莫名其妙了吗?”

她的心都快要碎了,他居然还说她莫名其妙,这男人……这男人分明就是她的克星嘛!

“这!当然也不是,不过你要走也得当面跟我说一声,如果你要回来住几天、玩几日,我怎会不同意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