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人等了差不多一个小时,才见到言若和小陈后面还跟着几个助理,一起进了会议室。几个人连忙站起来。他们怎么也没想到言若竟然会出面解决事情。不过看着言若面带微笑,几人刚才还紧张的心情在这一会儿突然放松下来。
几人安下心,再怎么样,也不过是个女人而已,能怎么样?能成个什么气候?最厉害的还是她的那个丈夫而已。大家都心知肚明,但是情面上的奉承还是要做到,一个二个表现的很是殷勤。
言若在心里暗骂了一声虚伪,却也笑意吟吟打量了几人:“听说,厂子里面闹起来了?”几人闻言,面面相觑,一时都看向了厂长,毕竟在厂子里面,他才是老大。一直闷声不言的厂长看见众人,也随即明白过来众人的意思,再朝言若看去,她不威自怒,虽然带着笑意,却让人有觉得压迫的气场。
“呃……哦……是这样……厂子里这个季节一向是最忙碌的时候,要忙着秋冬新装,又要准备明天春天的衣服,敲接到广州那边的订单,说是要一些夏装,所以才这样着急加班。大家是累了一些,所以怨言就多了,加上一些个不懂事的,所以……”
他就这样把责任撇的一干二净,言若听着,一边点头一边在会议记录本子上写着什么。时不时的吩咐旁边的小陈,等厂长话说完,言若也就不打算说什么废话了:“所以厂长觉得,需要什么方法来安抚众怒才好?”
厂长一听她这样说,心中一喜,又不好表露:“如果是能够发一些补贴,由厂子里奖赏分明的来发最好,这样也就能服了众人,还能让大家认真有积极性的干活。”
言若一抬手,小陈就将一叠资料放在了她手上,言若挑眉,似乎没有听见他的话,又问了其他人:“还有什么其他的建议或者方法吗?”
大家都知道,这次事情闹的蹊跷,又听见厂长这样说,自然不敢说什么,就都说没有。言若点头:“那你们的意思,也都跟厂长一样了?”
“我倒是有一点其他意见。”一位在厂子里干了很久的老干部提议,却也是唯一一个除了厂长敢出来讲话的:“对于员工闹事,我并不赞同就这样安抚,那些挑事的人当然要找出来惩戒。但是我觉得厂里的轮班制度完全可以调节,如果生产车间的人不够,二十四个小时不够用,那为什么不从包装车间派人?还有其他的产品检验车间,好像也是没那么忙的吧?”那个老干部转过头,看向厂长。
厂长一下子愣住,没想到半路杀出个程咬金,其他人也诧异的看着他,并不没有预料到他会来拆厂长的招。
言若却在这时一笑:“没错,邱理事说的没有错。”她朝众人瞟了一眼,看过厂长越了过去,最终看向那个老干部,也就是邱理事:“厂里的事情我一向都不过问,可是这一次,事情竟然闹在了我的面前,我不可能不管。以前我不了解周厂长的为人也就罢了,今天看来,周厂长处事也是圆滑的。那么我倒是想问问周厂长。”
说到这里,她顿了顿,眼里充满了讥诮:“一群人上着八小时休二十四小时的轮班制,一群人上着二十四小时无轮休的日子。这到底是怎么回事?而且没有加班费,没有休息制度,人数不够,前几天却刚裁掉了两百多人。周厂长,你这是什么意思,我真的就看不懂了。”
周厂长嘴巴哆嗦,不知道要说什么好。似乎他的如意算盘,早就被她看的清清楚楚。言若一笑:“算了,我看周厂长也不是不会处事的,就和邱理事一起来办这件事情吧。”
言若又吩咐邱理事:“邱理事,麻烦你找出这次闹事的主要员工,追究他们的责任,并尽快弄好新的调班制度。还有,把一直在加班的员工信息统计出来交到公司财务部门核算,我会让财务算他们的加班费,亲自打到他们的银行卡上。”
话都说到了这个份上,哪里还有周厂长半分说话的余地?
言若看着邱理事点头,又是一笑:“这件事情办好了,过两天,我亲自去厂子里一趟。”说完,整理了东西,就散会了。而几个人走出会议室,全都是一副愣愣的表情,除了邱理事明白该干些什么。
周厂长一直闷闷不乐,到了厂子里,那些闹事的员工已经被登记在册,其他的员工并不敢闹事,于是都回到了生产线上。邱理事赶紧找人制定了计划,分布出去。该休息的人休息,放假的放假,一切都调配好了。
过了两天,言若如期而至,来到了工厂。一起来的还有小陈,和几个助理。言若在所有车间都逛了一圈,并未看见李纪,问了身边的组长,她才解释说李纪因为加班很久,所以在家里调休。言若这才点头,表示满意。
大家都很积极的工作,那些闹事的人也给予了处罚,却并没有被开除。因为厂子里缺人,所以暂时没有开除的打算,而且那些人也是被人指使,此时已是十分懊悔。其他员工得了奖赏,看见言若来视察,都很高兴。
本来是不应该言若来参与这件事情,但是言若参与了,她想,送佛送到西,这件事情,不能这么罢休。
过了两天,小陈来到厂子里,宣布到所有员工都到会议大堂集合,小陈把言若交代的话都说了一次,又让大家都投票选举新的厂长。投票实用匿名制,两个小时结束后,邱理事以一半的票数高于周厂长,当之无愧成为了新的厂长。
另外几个没有说话的干部也被降级,新安排了几个敢作敢为的年轻人。
一家小酒馆,包厢内。因为就这样被革职的周厂长心里很不舒服,不过他现在已经不是周厂长了。以前熟悉的人都躲着他,那些曾经要好的,说着患难与共的人,此时也不知在哪里落魄着。周平一口酒下肚,不免发起了牢骚。对着面前的女人,也就没了遮掩:“都是你这个贱人出的主意……要不是你说可以这样拿到补贴,我们可以吞掉一大半,我也不会这样!”
李纪却是淡淡的样子,看着他那窝囊的样子就觉得恶心,她一笑:“我以为你是个什么大男人,没想到,这样经不起折腾。”
她的话明显是在讽刺他,可是他却没有办法反驳。主意是她出的,可是他却要相信并去执行。这样来看,蠢的人果然是他而已……他想着,又是一杯酒下肚,想起准备高考的儿子,家里那个母老虎,还有远在老家的父母……
“我说,你没本事就不要在这里唠叨,老子让你来这里,不是听你说这些没用的……”
“你倒是轻松。”李纪冷笑:“这个厂长,不当也没有什么关系,反正你之前的客源,也都在你手上,你为什么认死理?厂子是公司的,但你不是啊,你离开了厂子,就这样默默无闻下去?被淹没在人群里?”
周平怔怔看了她一眼,又觉得她说的有道理,又觉脸面上过不去,只有唬着:“你这女人知道什么!”
商业政治,岂是她说的那么容易?
“就这样,你就觉得不行了?”李纪起身,满眼的嘲讽:“如果是这样,那么你就在这里,好好一个人喝着,我呢,就先不陪你了。”
“唉唉”看着她走,周平才知道着急,叫住她:“你有什么办法?”
李纪眼珠子一转,眼底一抹冷意,靠在他耳边,把所想告诉了他。
言若只觉得这几天疲惫不堪,沈序言看见她的样子觉得好生心疼。两人躺在床上,他一把将她揽在怀里:“老婆,我订了去日本七日游的票,我们去日本玩上一周,泡一周的温泉,怎么样?”
“我也想啊。”言若无奈的趴在他身上,搂着他的脖子,一只手摸摸他下巴新长出来的胡子,语气里有一丝疲惫:“就是因为太累了,所以哪里都不想去。”
“刚好我也有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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