雅文吧言情小说网 > 武侠仙侠 > 穿越之幻劫诡途 > 第106章 离经叛道

薛筱梦,你简直是个天才!”若晴欢呼一声,扑过去一把抓住那只手用力拉扯,把何江的尸体完全扯了出来。

何江无头独臂,完全是个死人。但若晴把手放在他的胸口,却感到了清晰的搏动。

若晴咬了咬牙,轻声说了句,“何江,对不住了!”然后,她用炽河剖开了何江的胸膛。

死人的胸膛里有两颗心,一颗沉寂不动,另一颗心不停地跳!

何江身体里的血液早就凝固了,他胸膛中的心,不动的那颗颜色还算新鲜正常。而另一颗干瘪萎缩,颜色乌黑,散发着恶臭,而就是这颗明显已死了太久的心,却还在一下一下地有力跳动!

这颗心似乎感到了藏身之处暴/露,跳动的节奏变得又急又乱,而远处无名造出的锣鼓戏腔比前几次都更加声势浩大,他应该也知道了,想要迅速解决水明清,好冲过来抢救他的心。

若晴恨恨冷笑,“晚了!无名,看你这次还不死!”

她双手握住炽河剑柄,狠狠戳下。

金红剑锋穿过了这颗越跳越急乱的心,心跳停止了,这颗心缩得更小,串在剑锋上不停扭动,似是痛苦非常。而那边热热闹闹的戏腔也变成了凄厉的惨叫,似是在给这颗无声的心配音。

若晴拿出一张御火符,点着了那颗心,噼噼啪啪的爆裂声中,无名的心化作尘灰,风一吹就散了。而无名痛苦的嚎叫声也消失了,似乎一切都已结束了。

若晴伸手抚过何江的胸膛,喃喃念动治愈咒,几个来回后,何江胸口的剑创愈合,只留下一道淡淡伤疤。

终于完成了这件大事,也许是刚才太过专注紧张,若晴手脚软得一点力气也没有,只好靠在尸堆上运功调息。只听耳边一声笑语,“多谢姑娘为我报仇,我心愿已了,这就去了。”

若晴抬头,看到眼前飘着一个悠悠的影子向她点头致意,那模糊的面容正是何江。她也点头答道,“不谢,你好好的去吧。”

何江的影子刚要飘远又停了下来,犹豫了一下说道,“姑娘,其实无名也是个可怜人,我不恨他,这两天我在他的心里看到了很多,唉……”

何江留下一声长叹飘走了。若晴怔怔道,“这可怪了,生前就因为无名人红名气大他就耿耿在怀,如今命都被无名害了反而不恨,这个何江也是怪人!”

若晴累得晃晃悠悠,像个游魂似的回到了水明清那边。水明清正盘膝而坐调息,弱水剑就放在他膝上。他只是脸色苍白些,看来没有内伤的迹象。

若晴放了心,一下跌坐在他身边,有气无力问了一句,“无名灰飞烟灭了吧?”

水明清脸色古怪地指了指前边不远一团白乎乎的东西,若晴这才注意到那个正在扭来扭去的东西,那东西不但在动,还不断发出喑哑模糊的声音,她正专心研究那是个什么,水明清答疑解惑了,“它就是无名!”

“啊!”若晴慌了,忙着去拔剑无奈手腕酸软拔不动,只好抓住水明清往他身后挪,都快哭了,“他……他怎么还没死……他的心都烧成灰了,到底要怎么样他才肯死啊!你……你快再刺他一剑,快……”

水明清哭笑不得,把她从背后扯回身边,道,“他就快死了,只是好像还有些话要说。”

听说无名只剩几句话的气了,若晴好歹壮了些胆,又仔细看了看那一团,发现刚才那么难辨认是它蜷缩起来了,现在身体展开了些,总算能看出人形。但是看到它的脸,若晴还是吓得立刻闭眼,心突突地乱跳。

无名的脸是一片空白,就像尸坑里那些被他剥去了脸的尸体一样,似乎他从来没有长过脸,五官一样也没有,只在鼻子和嘴的部位有微微起伏,是在喘息。

“他的脸……是中了弱水剑弄成这样吗?”无名这副怪样子让若晴又惊又怕又好奇,呆了一会儿,见无名只是有一下没一下的艰难喘息,就转向水明清打听。

“不是。”水明清回答得干脆。“我第九次劈散了他的幻像之后,他突然就不能再隐形,现身出来倒在地上翻滚惨叫,滚了一会儿就再叫不出声,只剩下喘气的份儿了,他的脸也就变成了这样。”

“看来还是我毁了无名的心,才让他变成这样子的。”若晴琢磨着,不禁有点得意,这点小得意没藏好,落在水明清眼里,他摇头,无奈一笑。

这时,无名终于喘过气来,终于能说出话来,而他一开口,那又粗又哑,几乎像石子和沙地间相摩擦的难听声音,让他身边的两人俱是一愣,对望一眼,搞不懂无名是被毁了心,怎么脸变了白板,嗓子里又像是被灌满铁砂?

无名嘎嘎地笑了两声,笑声难听渗人得和乌鸦叫有一拼了,他断续道,“你们说,要是我的戏迷们看到我现在的样子,听到我现在的声音,他们肯定不相信我就是无名,他们肯定会冲过来打死我的,是不是?”

若晴和水明清没说话,给他来了个默认。薛筱梦想别说无名的戏迷不能相信,只要见过无名,和他说过话的人,就无法把这个垂死的怪物,和那个绝世名伶联系在一起。

“其实,其实我不是无名,我,我有名字的……我的名字叫,叫……陆墨轩,对,我就是叫陆墨轩。这个名字,我已经一百多年没想过了,差点,就想不起来了。”

“你是……”若晴想说你活了一百多年吗?转而想到那颗死去已久的心脏,那颗心和心的主人,应该是死了一百多年了。

这几句话耗尽了他积攒的力气,无名又开始艰难地喘息,若晴想起世人常说“人活一口气”,但无名不是早已死去了吗?怎么还呼吸得这么认真?

“因为他是个煞,戏煞!”水明清轻声地解释,“‘煞’是死去之人的怨气所化,怨气原是无形无质的,但如果人临死前的执念太重,怨气就能凝结出形体来。煞的力量可是远胜过冤魂厉鬼那些不成形的东西,甚至比寻常的妖类还要厉害。何况无名自从成煞以来就在唱戏,每场戏,台下观众如痴如醉的,被他吸去了精魄元气都不自知。看戏的人多,他每个吸一些,对方不会有任何不适或异常,对他,则是发掘到了取之不尽的宝藏,他这百年,抵得上别的妖物修炼千年以上还不止,否则怎么会如此棘手难对付。”

若晴点头,想起自从进了孟州以后,无名就为她设下了种种疑惑恐怖,弄得自己疑神疑鬼,他还变成程越迷惑她。还有那个尸坑,里面有多少无辜的受害者,只因无名有收集人脸的恐怖癖好,本来活生生的人就成了无头无脸的可怜尸体,被深埋地下。

想到无名的可恨之处,若晴真是难忍怒火,若不是水明清在旁边,不好意思让他看到自己落井下石,她真想再用炽河在他身上戳几剑。

而那边,无名毫不在意自己是怎么招人恨的,挣扎着喘过了一口气,继续道,“我们陆家三百年前就是孟州最有名的望族,因为那时候陆家出了一位金榜题名的状元。”

祖上出过状元本是荣耀事,无名的口气却嘲讽不屑,冷笑道,“那位状元祖宗给陆家挣来了孟州第一望族的地位,也给后世的陆氏子孙们打造了一副挣不脱砸不碎的枷锁。因为从他中了状元之后,族规里第一条就写得明白:凡陆氏子孙者,只可读书求仕。世间万般皆是下品,惟有读书才是正途。”

“那以后陆家人就只以读书为业,状元再没中过,但有人中过榜眼和探花,还有好几个中了进士的,举人和秀才多得就不用算了,反正每个陆家男子的头上,不论大小,肯定都顶着一个功名,只除了……我!”

无名的喉咙里发出含糊一声,不知是叹息还是冷笑,“我都忘记了我原本的相貌是怎样的,只恍惚记得家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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