化验科的医生听到了副院长这么说,顿时明白自己是被副院长给卖了,被他当作了进身之阶。
看副院长说话的语气,恐怕就算是他前面站的是他的亲爹,如果有必要,他也会毫不犹豫地卖掉,更何况前面站的是一些已经犯了错误的属下了。
这名医生不由心里暗暗埋怨外科那名首先挑事的医生,如果不是那名医生因为感觉自己受了委屈而煽风点火,怎么可能会有现在眼前的局面发生,所以还得把责任推到那名外科医生身上。
尽管平时他们是相处不错的狐朋狗友,可是就算是夫妻还大难临头各自飞呢,更何况只是相处不错的利益结合体了,所以也不能怪眼前的医生这么想。
“副院长,这一切都是误会啊,其实真正想找陈少麻烦的根本就不是我,而是刚开始给陈少体检的外科医生,这一切都是他挑动的,我只不过是一时糊涂,所以才跟陈少开了一个无伤大雅的玩笑。”这名化验科的医生越说声音越小。
其实连他自己也明白,苍蝇不叮无缝的蛋,身正不怕影子歪。之所以那名外科医生能够鼓动他一起动手坑人,还不是因为他们都是一丘之貉,而且这种类似的事情他们以前都没少干。
如果是欺负到普通老百姓的身上,他们都知道算不得什么大事,普通老百姓被欺负了也就被欺负了,根本也没有办法讨回公道,也没有什么证据能够讨回公道。
但是谁知道他们倒霉地欺负到了陈枫的头上,陈枫开始想忍忍也就过去了,所以也没跟他们这帮小人一般见识,谁知道他们居然变本加厉,没完没了,越来越上瘾,直到陈枫忍无可忍,动用了非凡的身份。
他们要是早知道陈枫有这么大能量,就算是借他们一个胆子,他们也不会去找陈枫的麻烦,肯定是尽全力保证这位祖宗满意了才是正理啊。
“无伤大雅的玩笑?”陈枫好笑地盯着眼前一门心思想摘清自己的化验科的医生。
那名医生感觉到陈枫目光灼灼地看着自己,有些不太自然,不敢跟陈枫直视,也不知道该怎么回答陈枫的质询。
“你所谓的无伤大雅的玩笑就包括从我的尿液中化验出我平时**过度导致前列腺发炎和精子质量下降吗?”陈枫故意把话说得很直白,其实也是说给副院长听的。
据陈枫推测,或许副院长只是因为唐万强找人施加了压力,所以才来给陈枫捧场,或许他根本就不知道现实情况到底是怎么一个样子的,所以他故意说给副院长听。
“是这么一回事?”陈枫推测的还真对,副院长还真是不知道事情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只不过是接到了上级的电话,不得不在院长出差的情况下来安排陈枫这位二世祖满意。
当然他心里也在腹诽这几名不开眼的医生惹到谁不好,为什么偏偏惹到了眼前扮猪吃虎的陈枫,现在听到了陈枫这么说,他才知道还是这几名不开眼的医生活该啊,居然能做出这么过分的事情。
不过副院长也知道,这些医生的医德向来在医院都不怎么好,或许比这些更过分的事情也做过,要是欺负到其他的老百姓的身上,或许他也就睁一眼闭一只眼就过去了,但是现在欺负到了陈枫的头上,尤其是在理亏的情况下,那他就必须给陈枫一个解释了。
“副院长,您听我说啊,我真的是想跟陈少开个玩笑,你也知道我们几个在医院无权无势,都要仰人鼻息生活,所以有些人的招呼我们不得不听啊。”这名医生一看装糊涂过不了关,马上就换了风格,开始打悲情牌。
“好了,你们是什么人我还不知道吗?少在这儿给我装可怜,赶紧把你知道的都说出来,说不定我还能求陈少对你们从轻发落,如果你还执迷不悟的话,别怪我们公事公办而且罪加一等了。”副院长将话说得非常到位。
这名医生一边心里暗骂副院长的虚伪,一边还不得不按照副院长说的话去做,将他所知道的情况一五一十地告诉陈枫。
陈枫开始的确是没有多想,但是后来反应过来以后已经基本上明白了是怎么回事,现在听到眼前的医生这么说,也就是一个确认的过程。
陈枫也知道,在其他两名坑害他的医生不在的情况下,任由眼前的医生这么说着,肯定会有一种责任分担的问题,那就是眼前的医生会把更多的责任划分给另外两名未在现场的医生身上。
不过陈枫也根本就不在意这个问题,他在乎的不是在这件事中谁的责任更大一点,谁的责任更小一点,反正他们统统都应该受到惩罚。
因为陈枫已经发现了他们对待老百姓信口雌黄,老百姓辛辛苦苦挣了几个钱不容易,到这儿来本来是想找权威的专家看病。谁知道却是羊入虎口,将自己好不容易赚的钱送给了眼前这么一帮人,还根本就解决不了问题。
那个哀求自己能否给找个工作的中年农民就是最明显的例子,这个案例只不过是千万案例的一个缩影,这短短的几个小时当中,他们就已经坑害了好几个病人了,那他们从业到现在也有很多天了,能坑害多少个病人陈枫已经不敢去想了。
“今天这件事你们做的很不地道,假如我只是一名普通的中学生的话,今天得被你们折腾到什么地步?我以后还有没有脸出去见人?你们这样不论是对我的身体还是对我的心理都是一种严重地摧残?”陈枫打算好好收拾一下他们,所以就把今天的事情说得非常严重,当然陈枫也没有夸大,只不过是实话实说罢了。
“而且我更心痛的是,”陈枫打断了想要解释的医生,“你们坑害的显然不止是我一个人,许多来看病的老百姓也都是你们坑害的对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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