陵王府。
云晴在欧阳锦的门口徘徊了许久,却仍旧是没有进去。她在门口愣愣的站着,见着屋内一缕缕熏烟吹出,留下久久的清香——“你若是有话要跟我说,就进来吧,不要光在门口站着了。”
不知何时,欧阳锦已经缓慢地走到了门口,倚着门,声音略微悠闲地问着。
锦衣黑发,袍子和长发都飘飘逸逸,不扎不束,微微飘拂。
云晴的步伐不紧不慢地走了进去,淡色的裙摆随着绣鞋的走动微微摇摆着,她对着欧阳锦恭恭敬敬地行礼,声音十分恬淡:“见过王爷,王爷千岁。”她俯下身来,眼中有着一种哀恸。
“起来吧。”欧阳锦瞥了一眼俯在地上的云晴。随后他往屋里走去,云晴跟在后面,也进了屋。
“你想要说什么?”欧阳锦似笑非笑地看向她,坐到了椅子上。
云晴咬了咬唇,声音却不太稳定地问道:“你……是不是喜欢云霞?”
欧阳锦一阵沉默,没有说话。
“若是你连承认的勇气都没有,真是难为云霞她曾喜欢过你了。”云晴低着头,忽然就笑了,“若是你不喜欢她,该有多好。”
“我不喜欢她。”欧阳锦淡淡地说着,“但是我爱她。”
什么叫做从天堂瞬间跌到地狱的感觉?云晴就是了。欧阳锦说他不喜欢云霞的时候,她还觉得有一线希望,可是后面那一句话却生生将她扔进了地狱。
但是,这个问题既然是她问的,那就是她自找的。
“我能再问你两个问题么?”云晴的目光有几分祈求,“就当是为了云霞,我一定要知道。”
“你也当云霞是你的妹妹啊。”欧阳锦嘲讽地笑了笑,“问吧。”
“你第一次见到云霞,并不是她八岁那年……对吧?”云晴有着几分不太肯定,云霞曾说过“没想到才过了两年,容貌会发生了那么多变化”。
他点了点头:“那一年见到云霞的,是皇兄。”
“你知道云霞为什么第一面见你就帮你包扎么?她平常绝对不会对一个陌生人那般好的。”云晴似乎有怀揣着一种目的,声音微微颤抖,多出了一分喜意。
欧阳锦微微蹙眉,想到了想:“不知道。”
“因为,她一直当你是她八岁那年遇到的那个人啊!”
“那又能如何?”欧阳锦的话语中带着几分笑意,“就算是如此,之后和她相处的人一直是我,难不成你还能改变了不成。”
云晴地垂下自己的头,垂下了一头青丝,苦笑:“你说的对……妾告退。”
……
栖梧殿。
云霞坐在绣架旁边,在一张长红的绸缎上,一针一线绣得极为小心,但是却仍旧是不太均匀,许是她天生女红就不太好吧。脑海中一阵惘然,忽然想起之前欧阳轩收到香囊时的景象,心下一片苦楚,手上一阵不小心,扎破了指头。
殷红的血液又流了出来,云霞动作笨拙的捂住了手指,轻吐了一口气。
难怪说十指连心,竟会是那样刺骨的疼痛。
或许,是心痛吧。
她摇了摇头,白皙的手指头上又出现了一道浅浅的伤痕,她的脸颊微微有一些红润,捂着手指不流血了,她继续穿线,然后再绸缎上面绣。一针一线十分认真,尽管有一些不均匀,但是也比一开始的时候好了许多。
“小姐,你绣的那么专心,是在给将来的惺子绣肚兜么?”腊梅在旁边看着,刚刚云霞用眼神制止住了她想要上前帮云霞包扎。
云霞笑着点了点头,一只手抚上了自己的腹部,脸色上出现了清凉的笑容,“腊梅,你说昭儿这个名字怎么样?”
“‘昭儿’?”腊梅轻轻地念了一遍这个名字,想了想,“小姐取名字总是好的。”
云霞笑了笑:“为什么?”
“腊梅的名字就是小姐给我起得呀!”腊梅咧嘴笑了笑,“小姐说的话,永远都是对的,腊梅只要在下面赞同就对了。”
“小姐曾说过,给腊梅取名字的含义是‘梅花香自苦寒来’。虽然腊梅做不到像梅花那般的有气节,可是只要是小姐说的话,那就肯定是对的,腊梅就一定会照做。”腊梅笑着,“就像玉荷姐姐曾说过:‘小姐在,奴婢在;小姐亡,奴婢亦亡!’。腊梅也是真的想的。”
云霞面上平静,心底却是说不出的温暖,“傻丫头,我当初怎么会捡了你这么个傻丫头!”
“对了,腊梅,你看一下,上面的纹样修完了,下面该怎么裁剪……”云霞想着,不知不觉中手上的针线活已经做完了,她不禁微微疑惑。
“那个……小姐……小姐我……”腊梅吞吞吐吐地说不出一句完整的话出来,“小姐……我忘了说…………要先把绸缎裁开,才能绣的……”
云霞顿时觉得自己这么长时间,还挨了好几下针头岂不是白费了:“你这么说……是不是就说我这个白费了……”
腊梅点了点头。
云霞喘了几口气:“腊梅!我罚你你今天晚上不许吃法!不许睡觉!明日也不许吃法!面壁思过去!”
——
ps:我记得今天好像是光棍节……
有一种冲动想要祝贺别人光棍快乐。。
额……我什么都木有做错。。节日嘛~有成绩单的绣成绩单,有购物清单的绣购物清单,有情侣的绣情侣。
话说情侣是什么。。
能吃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