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都有炫耀的欲望,再加上吃了栾奕的嘴短,来自颍川学院平民班的寒士们回到学院后直接把起凤阁捧到了天上去,高呼起凤阁是多么高端大气上档次,菜肴是多么新鲜美味,节目是多么有趣且形式多样……
吹捧的言语如同长了翅膀的飞鸟,飞也似的传入豪门班。部分豪门班的世家子弟心生好奇,暗暗懊悔昨日未能赴宴。有的世家子弟,比如一直看栾奕不顺眼的卫哲则昂着头羞辱寒士们说:“你们这些穷酸蛋,见过真正的奢华吗?就知道胡吹海捧,瞎吹牛!”
寒士们则回言反驳,“谁吹牛谁是孙子,不信你们去起凤阁自己看!”
世家子弟将信将疑,好奇心大起,遂三五相约决定今天去尝个新鲜。
于是乎,起凤阁里开始出现世家子弟的身影。从最初的一两桌,渐渐增长到三五桌,七八桌。在美味的菜肴,优雅的环境,富有趣味性的节目的吸引下,越来越多的士子在起凤阁云集。
每一名在起凤阁品味过绝世珍馐的主顾如同蛛网上的节点一般,将起凤阁的美好宣扬开去。蛛网效应作用显而易见,除了学院士子这帮半大小子,舞阳县周边的名士、财阀开始向起凤阁云集,整日高朋满座,人生鼎沸,名声日隆,被公认为全县头号酒肆。直让栾奕赚得盆满钵满,虽没达到日入斗金的水平,但每日100多贯的收入足可称得上可观了。
郭嘉诸人在得知起凤阁能赚这么多钱后,不由咋舌,直呼商贾暴利。照这么算用不了两年就能收回成本。而若是将5万贯钱用来购买土地,借助土地产粮回本至少需要30多年,两项之间竟差15倍之多。
舞阳县县令丁老太爷也常带衙中官吏到起凤阁来,每每来此总爱选西厢临着戏台的雅间落座,一面大块嚼朵炸松肉,品着美酒再透过洞开的窗户看小曲、听说书,摇头晃脑的说不出的带劲儿。
丁老太爷对起凤阁的茅厕感兴趣。主动唤来栾奕表示,茅厕里的马桶实在是好,舒服得很!自从他在马桶上那个什么之后,再去茅坑里那个什么就那什么不出来了。他问栾奕,马桶有没有多余的,他想买一套。
丁老太爷脑袋里想了些什么栾奕心里门清,不由暗自发笑。他摆出一副诚恳模样,向丁老太爷躬身作揖,道:“购之?丁公何以提买邪?公喜马桶,实乃奕之幸也!切莫再提采买之事,奕自当取而送之。”栾奕随即嘱咐栾福到工坊取5副马桶送到县衙里去,此外,再选5套上好的红木桌椅也一并送去。
5套红木桌椅价格不菲,不过栾奕送的一点儿都不含糊。因为他明白,这桌椅送得绝对值。要知道,这个时候的县太爷在一定程度上代表着全县的时尚潮流,县太爷家的家具若是都换成高桌高椅,往来的士子、富商看过之后会争相跟着效仿,如此一来必能大大带动易木木工坊的生意。更为重要的是,县太爷只怕不仅会摆在自己家里,还有可能取出一部分来用以攀附权贵,若是家具能跑到更高层,比如郡首的客厅里,宣传效果必然再上一层楼。到时候想不发财都难。
那厢栾奕正做着发财梦,这边丁老太爷在心中暗暗赞叹栾奕知进退,识大体,懂人事,是个可塑之才。可盯着眼前不过三尺多高的孩童再转念一想,“他才多大?不过七岁而已,自己七岁的时候在做什么?只怕还在泥巴地里和稀泥玩呢!而眼前的栾奕却经营着这么大的一个产业。这又代表什么?”他遂即想起数年来在颍川传的沸沸扬扬的关于栾家二孙出生之日天生异象的传闻,以及老道对此子天赋秉异的评价。“难道?”丁老太爷恍然大悟,似有所得。眼神中立刻闪耀出震惊、狂喜的神采。
要知道,在东汉这个时代人的思想还是十分迷信的。他们坚信在这世上确实存在百分之百的天才,也就是常说的神童。同时,神童降可不是随随便便就能降临,条件可谓十分苛刻。需得选择一个百姓安居乐业,夜不闭户路不拾遗的大治之世,且选择投胎的地方也有严格要求,必须是万象祥和,一派繁荣之地。
由此说来,神童降临也就象征着朝野清明,神童降临之地也就是祥和之地。作为舞阳县的县令,神童现在就在他的县上,那岂不就代表着他治理的一县之地便是祥和之地了吗?不就是说灵帝陛下领导下的大汉朝是大治之世吗?这可是天大的功绩,天大的祥瑞吗?
反过来讲,就算栾奕不是神童,如此幼年就能表现出这般才华,这在一定程度上也体现出舞阳县教育事业发展的好。这也是天大的功绩!
丁老太爷越想越兴奋,横竖都是好事,得赶紧将其上报郡首,说不定自己会借此往上爬一步。舞阳县的中堂他已经坐了六年之久,早就想换把交椅了。
回到县衙,丁老太爷心急火燎的将县丞唤了来,将自己觉得栾奕是神童,准备上报郡首的事详详细细说了出来。却见县丞接连摇头,丁老太爷便问:“怎么?有何不妥?你难道不觉得栾奕此子天赋非凡吗?”
县丞又摇了摇头。
丁老太爷不耐烦了,“既然你觉得聪颖过人,为何摇头,不让本官上报朝廷。”
“嗯?”县丞连忙解释,“柯并非不让大人将县内神童降世一事上报朝廷,而是觉得大人不可仅报栾奕一人。栾奕七岁之龄统辖诺大个起凤阁确实让人惊叹,写出来的故事更是美妙绝伦让人震惊,此不为神童谁是神童?”
县丞瞥一眼丁县令见其捋须颔首,便接着道:“柯有幸随大人去过几次起凤阁,对起凤阁诸子颇有了解。且不提栾奕,柯以为起凤阁其余诸子亦是各个不凡。
且说画技,起凤阁雅间中的画均出自毛玠之手,此子同样年不过8岁,却能绘出云山雾海的磅礴之境,水中游鱼的灵动之感,实乃罕见;
再说戏志才,8岁之龄敢在近百人目光注视下讲述故事本就不易,而他却能将故事讲得绘声绘色,其口才可见一斑;
其余单福、郭嘉年龄比栾奕还要小上许多,谈吐之间却隐隐蕴含着英气,每与我谈话,对答如流,有条有理,宛若成人一般。由此,柯以为,大人可以将县内出现神童一事报予上官,不过不是报一个,而是栾奕、毛玠、戏志才、郭嘉、毛玠五人同时上报,交由郡首大人定夺。”
“什么?五个?”丁老太爷越想越觉得县丞说的有道理。一气出来五个神童,神童扎堆往他怀里送,那绝对是空前绝后的功绩啊!“来人啊!笔墨伺候。”
栾奕却是不知丁县令与师爷间的这番谋划。他和伙伴们每日仍在学业与商业间疯狂的忙碌着。
不出栾奕所料。自丁县令收到家具,将其摆在正堂。木易坊的桌椅家具销路一路飙升,舞阳县内外众多富豪、财阀争相前来抢购,一要就是十数套、数十套,供不应求,把木易坊的工匠们累得够呛。
现状如此,栾奕不得不扩大生产,将工匠的数量扩大至50人才算缓解。不过人数是上去了,可原来的院子又显得小了些。无奈之下,栾奕只得让戏志才出去寻片土地,买下来新建一片新的工坊。
炎热的夏季就这样在热火朝天中渐渐过去,起凤阁、易木坊诸多事宜渐入正规,栾奕、郭嘉他们终于可以清闲下来,做个快乐的富家子。这不过他们手中的财富都是自己亲手挣下来的,捧在手心心安理得。
秋日的一个晚上。起凤阁喧嚣不断,栾奕、郭嘉、单福、毛玠优哉游哉地坐在角落里,一边品尝着刚刚炒制出来的热乎乎地西瓜子,一边津津有味的倾听着戏志才说评书,可谓潇洒至极。
乐呵间,只见栾福走了过来,身后还跟着一人,看那人模样像是权贵之家的家丁。家丁绕过人群,跨上木桥,穿过水渠来到栾奕身边,躬身行礼,将门贴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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