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赵云眼中杀机一闪即逝。
“哈哈……”栾奕大笑一阵,反问赵云,“子龙是不是在想,栾子奇非官非吏,聚集这么多人马莫非有不臣之心,妄图造反?”
栾奕一席话正说到了赵云的心坎里去。从旁聆听的黄忠在听说圣母教有私军之后,亦是如此作想,连冰块脸关羽、太史慈都露出析疑的神采。显然,在这几位眼里,皇权仍然是至高无上的存在,即便是他们的结拜兄弟,也决不许染指。
栾奕说话之际,赵云那双虎目跟扫描仪似的,一直关注着栾奕的一瞥一笑。见栾奕面不红心不跳,一副坦荡荡模样,渐觉得兴许自己错怪了对方。便问:“难道子奇先生没有不臣之心?”
赵云话刚问完,却见栾奕露出怒色,怒道:“子龙兄当我栾奕何人?家祖栾涛虽为商贾,却在大汉境内四处贸易,多蒙汉恩。家父栾邈现居济南国长史之职,为大汉官吏,日食大汉之禄。饮水思源,栾奕世代为大汉子民,深感皇恩浩荡,又怎会做那逆反之事?难道我栾奕在子龙心中竟如此无情无义?”
“子奇先生高义。大汉之人无人不知。”栾奕接连质问之下,赵云不由大大心虚,不过心中疑问确是不得不解,“那圣母教为何养那么多的护教卫士?”
栾奕仍旧只问不答,“敢问子龙,方今大汉太平否?”
“当然不太平,这连三岁小儿都知道!”张飞抢言答道。
栾奕点头,“三哥所说不假。不太平。自熹平元年起,先有反贼许生,后有乌浒蛮反汉,苍梧、桂阳农人造反,反贼黄穰举事……大大小小足有数十次之多。不可谓不乱。不过,这些乱事都是些小打小闹罢了,作乱之人皆农人,农人不通军事,只需一旅官军便可将之扑灭。所以奕以为,真正的大乱并不在此。”
“哦?”赵云好奇地问:“那依子奇先生之见,还有更大的乱子?”
“那是自然!”栾奕连连颔首,“真正的大乱,非源自江湖,乃生自庙堂?”
“愿闻其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