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天门!”
三万圣教卫士同时发出的祈祷结束语直刺栾奕耳膜。
恍惚之间栾奕竟觉到一束温暖的阳光照耀在了自己的身上,如同温泉一般抚慰着自己的身体。酸涩鼓涨的肌肉在暖意滋润下顿时松弛起来,说不的畅快。
他下意识望向天空,模糊的视线里赫然真的立着一扇门,一闪刺眼的乳白光芒构成的宽敞大门。
“那是……天门,圣母来招我去天堂了吗?”他这样想。
可是思绪刚刚落定,却见门里走出一个人来,浑身透着慈爱、和祥的气息。模样跟圣?女娲大教堂里的女娲圣象一模一样——观世音菩萨的上半身配上蛇形下体。
她从天而降,飞到栾奕面前,悬空着抚慰栾奕的面庞。她道:“我的儿,遇到这么点困难就绝望了吗?”
栾奕用因激动而颤抖的口气说:伟大的主,我神圣的母亲,我实在没有力气,动不了了!
女娲怒视栾奕一眼,“如果你这样死去,你在人间的祖父、父母怎么办?昭姬、蝉儿、宓儿他们又怎么办?即将坍塌的大汉社稷又怎么办,在不久的未来即将沦陷的华夏民族又怎么办?”
“这……”栾奕被问住。他的脑海中霎时闪现出圣?女娲大教堂陷入熊熊火海的场景,祖父栾涛、父亲栾邈、母亲栾刁氏,一众妻妾及他所关心的所有人在战火中惨遭屠戮。
他还看到群雄割据的地形图——杀戮,杀戮,杀戮……尸体漫山遍野,全是汉人,汉族人。4000万人口的大汉王朝,在这场乱世之后仅剩700多万,到处都是家破人亡的弃婴,到处都是惨绝人寰的一幕。
还看到了五胡乱华。所谓的民族大融合简直就是狗屎,是历史的遮羞布,被外族统治就是被外族统治,奴役就是奴役,没有什么大融合,至少大融合不是以生命为代价的。
这时,女娲又道:“他们等着你去拯救,所以你不能死!”
栾奕咬了咬牙,重复女娲的话,“我不能死!绝对不能死!”
“我的儿,记住,我与你同在,力量便与你同行,你是不可战胜的!”说完,女娲化成一道流光返回天门之中,天门渐渐暗淡,散成片片光点消失不见。
“我绝对不能死!”栾奕咬牙低喃,最后咬牙大喝,“圣母与我同在,力量与我同行,我是不可战胜的!”他迷茫的眸子里顿时生出无限的光彩,他的胳膊仍然酸胀,但是却明显感到充斥着澎湃的力量。
他动了,面对吕布汹汹而来的攻势,他不退反进,迎了上去。
看到栾奕骤然暴起,吕布愣了。他首先想到的是,栾奕之前摆出的那副疲惫架势是装出来的,故意给他假象,从而麻痹他,让他露出破绽。
但是他很快否定了这一认知。毕竟连续保持300多回合高强度作战所消耗的体能量在那里摆着,绕是他栾奕体能再充沛,一番战阵下来也耗的差不多了。
可是现在栾奕身上这股精气神又是从哪来的?
作为一个没有信仰、没有理想的人,吕布搞不懂。他永远都不会明白人最强悍的力量不是肌肉力量,而是灵魂的力量,是百折不挠的信念、坚不可摧的信仰……正是在灵魂力量的支持下,栾奕看到了心中圣母的幻象。
在圣母教信仰支撑下他站了起来,高大了起来……
他抄起莲花大锤一式托天梁架开吕布的方天画戟,大开大合,随手一撩将锤头直砸吕布头颅。
见栾奕胸门大开,吕布大喜,正要先一步突刺栾奕前胸,转念一想又觉不对。一戟过去确实能把栾奕刺个对穿,可是栾奕的大锤也会同时落到他吕布的脑袋上。
他吕布还没活够呢!
思及此处,吕布大骇,赶忙收戟格挡。
轰……
希律律……
赤兔连退七步,沙丘退了五步。
栾奕虎目瞪得如同铜铃一般,血红的双眼里透着浓浓的杀意,暴喝一声“圣母与我同在”,复又杀出。
场外三万多圣母教卫士见到栾奕置于死地而后生的场景亦是大为动容,流着激动的热泪同时高喊,“圣母与教主同在!”
气势滔天,吓了吕布一哆嗦。他呲着牙迎想栾奕,将全身力道集中在方天画戟上,横扫而出。招式出手,他赫然发现栾奕压根没搭理他那蕴含着千钧之力的攻势,一副任由他砍杀模样。不过,栾奕手上动作却是未停,将莲花大锤探了出来,只拍他脸颊。
吕布大惊失色,他可不想跟栾奕搏命。他死命拽回扫出一半的铁戟,奋力格挡!
“咚”
赤兔嗷的一嗓子,又退七步。
沙丘喷着热气,倒退三步,四蹄刚刚站定,又觉双腹一疼,呼的一下又蹿了出去。栾奕举着大锤嗷嗷大叫,“圣母与我同在。”
三万教会卫士再次齐声大喝,“圣母与教主同在。”
吕布害怕了真的害怕了。他明显觉察出自己的体力已经坚持不了多久了。而栾奕看起来仍神采奕奕。
这家伙吃什么长大的,怎么力气跟用不完似的。
眼前,栾奕身躯化为了一座高山,压得他喘不过气来。他想越过去,却早已精疲力竭。实在爬不动了!
“再这样下去会死的!”他不想死,不想死……强烈的恐惧感在他内心中蔓延,逼的他直想逃。
他连挥两下方天画戟,本想留个破绽,引栾奕上钩。可栾奕压根不理会他的破绽,仍一如既往的疯狂劈砍,丝毫不顾自己的性命。
劈关、玉女进香、倒鞭刺、左斜行挌拦、右斜行挌拦,栾奕越杀越勇,大锤越抡越快,现在轮到他吕布只有被动挨打的份儿了。
吕布手忙脚乱的死命招架,期间虽设下了不少假破绽,但也因体力不支显露出不少真的防守漏洞。只要栾奕随便抓住一次机会便可取走他的性命。惊得他满头大汗。
更让他震惊的是,栾奕竟然对所有破绽一概不管不顾,没头没脸就是一阵乱砸,与其说是在阵前比武,倒不如说像在发了狂的发泄。
“疯了,疯了!”吕布骇然失色。他不想再跟眼前这个疯子多做接触,他不想死,可他怕的要死。
他想逃,他逃了,果真还是逃了。虚晃一下长戟,调转马头就跑。
栾奕能让他逃掉吗?当然不能,绝对不能。
“贼吕布,哪里逃!”一声暴喝吓了吕布一哆嗦,连赤兔都哆嗦起来。“噗通!”马失前蹄,将吕布掀落马下,灰头土脸。
吕布力竭,连方天画戟都握不住,飞出老远,“当啷”,落在地上。
栾奕大喜,追上前去,踉跄着跳下战马。不说举锤将吕布猎杀,反把莲花大锤扔到一边,骑到吕布的身上。
吕布拼命挣扎,可此时精疲力竭的他根本不是栾奕的对手。被栾奕死死摁在地上。
栾奕长出一口气,将紧握的右拳一下捣在吕布的右脸上,“服不服?”
吕布一阵头晕目眩,满嘴飘起血腥。“不服!”
栾奕又出左拳。“嘭”,吕布脸上顿时开起了染坊。
“服不服?”
吕布往栾奕脸上啐一口鲜血,“死不服输!”
“妈了个逼的!”栾奕怒极,竟操起了后世的国骂。“不服?我看你服不服!”左拳右拳左拳右拳,狂风暴雨一般,打的吕布鼻子不是鼻子脸不是脸,直接晕了过去。“不服也得服。傻屌!”
打完骂完,消了无名火。他晃晃悠悠站了起来,又吐一口粗气。
回望一眼教会大军,嘴角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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