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奈之下,轲比能只得把聚居在鲜卑地界边缘地带的牧民往内陆迁,让他们聚成一团,同时驻扎数千兵马护卫他们的安全,避免匈奴人的袭扰。
这一方法果然奏效,匈奴人再想劫掠鲜卑百姓已是难上加难,每月俘获的奴隶数量从一千多人,一下子减到一二百人,收益明显下降。
但凡事有利则有弊,鲜卑人虽然保住了人口,但后遗症亦是十分明显。
因了草原草料有限,过多人口密集生活就意味着很多牧民无法放牧,大量牛羊食不果腹,饥饿致死。鲜卑人损失惨重。
与之相应的,富裕了将近一年的匈奴人已经过惯了美酒佳肴、丝绸加身的生活,此时情况骤转直下又穷了下来让他们很不适应。
俗话说得好,穷人过得了穷日子,但是一旦富过,再让他过穷日子,他一准受不了。
眼下的匈奴人就面临这一问题。当餐桌上日日可见的神仙酿不见了踪影,当每天敞开喝的茶饮成了限量供应的稀缺货,当丝袍破了只能补了再补,而不能舍旧换新……他们开始觉得浑身难受。
于是,在左贤王糜胥的呼吁下,部分单于庭高层开始谴责去卑办事不利。
老单于呼厨泉碍于压力,只得暂时收回去卑手中权力,将掳掠奴隶与汉人交易一事交给左贤王糜胥办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