琉璃几个人在屋里讨论如何准备挨打的时候,何支书正摸着那张狗屁,心疼的咬牙切齿。何支书决心要治治这几个孬儿蛋,让他们吃点苦头,要不然,以后会上房揭瓦,闹的老少不得安生。这么多年大队,没有人敢这样明目张胆的和支书对着干。个别光棍手脚不干净,很快被队里制服拿下。一些人在公共诚发牢骚讲怪话,攻击大队领导,被拉到学习班现场批斗。
现在,大队对诸如“秃子、破鞋、吃喝、盲流、要饭”等词语非常忌讳,在公众诚不敢说出来。只要何支书耳朵里听到,马上有人登门找你。今天,几个孬儿蛋敢吃他的狗,岂不是吃了熊心豹子胆。他对赵柱子说:“把他们几个逮过来,看谁带的头,查出谁是主谋就好办了。”
赵柱子说:“肯定是那几个孬儿蛋儿干的。”
赵柱子指的就是琉璃他们三个。何支书心里清楚,赵柱子和金河有点远房表亲的关系,赵柱子的奶奶是金河的堂姑,未出五服,论辈分柱子该叫金河表叔。赵柱子想保金河,只要他不是主犯就不会有大问题。他没有想到何支书早对鲶鱼头和金河印象深刻,一直再找机会收拾他们。
何支书说:“这个金河是不是前几年摸人家小姑娘的那个人?”
赵柱子不敢说不是,他知道何支书对全大队那些行为不好恶名在外的人心里有数,想遮掩也遮掩不了,赶紧回答:“对,就是他。听说还是他本家的一个出了五服的堂妹,和铁头他们家是近门儿。”
何支书说:“出了五服也是他妹妹,这种人畜生不如,他到手没有?”何支书问的是金河搞小姑娘成事实没有。
赵柱子说:“到手没到手说不清。夜里金河串门在她家玩,后来姑娘说金河动手了,金河说没有,这个不是西瓜苹果,咬一口少一块儿能看出来,这事儿肚子不大看不出来。后来姑娘喊人,她的哥弟开始打金河,将金河家房子瓦和屋顶揭掉砸烂了。”
“姑娘多大?”
“比金河小两岁,出事儿那年十六,现在都结婚成家了。”
“哦。”何支书笑一笑。“姑娘要不结婚,他不一定敢回来。”赵柱子连忙点头称是。
“吃我狗这事儿,八成是他挑的头。不信,你问吧。”
赵柱子说支书咋问,为了一条狗,咱不能逼*供。
“我让你逼供了?这是狗的问题嘛,不是,这是政治斗争问题,是路*线斗争问题,怎么和狗扯在一块了。你以为我是官*报私*仇嘛,我那么小心眼吗?我看你民兵连长政*治上不够成熟,想不想干了,不想干我马上换人。”
赵柱子连忙道歉:“支书,我不是那意思,我的意思让他们主动交代出来,不用我们费劲动手。”
何支书说,怎么问是你的问题,还用我教你吗?我作为支部书记,是在执行上级交给的任务。具体怎么干,怎么把任务完成,那就看你了,我只要结果。
赵柱子对支书的话唯命是从,更不敢和支书唱对台戏。支书是一把手,说一不二,高兴了你就当民兵连长,不高兴了敢当场免你的职。民兵连长干不成了和平头老百姓一样,什么补助费喝酒吃饭都没你的份儿,对他来说,收拾你很简单。只不过是天亮后想起这事儿的时候,顺便到公社补办个手续就行了。看到支书一个人在屋里抽烟不理他的茬,知道已经开始等结果了,赵柱子转身出了门,到门外召集几个民兵,气哼哼的进了关鲶鱼头两个人的屋子。
接着就听到了类似电影里面的对话,一个是赵柱子,一个是鲶鱼头,偶尔也有别人的声音。
“知道抓你们俩过来是为什么嘛?”“不知道。”
“真的不知道?”
“真不知道。”
“你的罪行很严重,是犯了反人类罪。”
“不知道。我们没有犯罪。”
接着是踢人后痛苦的叫声,一会儿是鲶鱼头,一会儿是金河。不同的是鲶鱼头随着揣人的声音,“唉呦唉呦”的大声叫唤,金河是有节奏的轻声哼叫。
“说不说。”赵柱子。
“你让我们交待什么啊?柱子,我可是你表叔啊。”金河的声音。
“表叔?就是我亲爹也不行。快交代你们的罪行。”赵柱子喊。
“我们不反人类。我们反苏修美帝国主义有罪吗?”
“看你狗日的不老实,不尝点儿苦头不行了。”接着听到是沉闷的撞击声,好像是杀猪吹气,用棍打在猪尸体上的声音。接着是金河爹啊娘啊的叫,鲶鱼头也开始唉呦唉呦的一声比一声高的叫唤。
鲶鱼头和金河的叫唤声低了下来,打人的也累了,挨打的也受不了。鲶鱼头说:“你们把我放下来,我全说。”
赵柱子说好吧,反正我也没有什么事情,就在这里陪你慢慢熬。
赵柱子回过头来对民兵赵称心说:“你去前刘庄桥头饭馆弄点儿吃的,记到大队账上。”
赵称心说:“饭馆不佘我们。”
赵柱子说你不会说是给大队拿的,真跟你娘的阑尾一样,只当摆设没有用处。
“那拿多少钱的东西啊?”
赵柱子说连肉带酒100块钱够了。
“你还是给我带个证明的东西吧,要不然他不给我白跑了一趟。”
赵柱子掏出烟盒,在外面的包装纸背面写了欠条:“招待乡政府王乡长,熟牛肉5斤,猪头肉5斤,馒头20个,睢州大曲5瓶,烟两条。赵柱子。”
赵称心道,人家王乡长可亏死了,连个酒味肉沫没见倒,替我们背了100块钱的债,他知道了非气死不可。”
赵柱子得意的笑道:“这种事儿说是他的就是他的,这一次没吃下一次吃。谁让他当乡长,平时大爷一样敬着他们,现在该他们替我们背这个冤枉债。你和开饭馆的韩更新那个鳖孙说,不佘我们东西,把这几年签单都赖掉,一分不还。”
在赵柱子审讯鲶鱼头的时候,何支书正在旁边屋里思考转圈。他最后决定,明天召开全大队党*员干*部大会,主要目的就让这几个毛头小子丢人现眼,无脸见人。然后,再视情况处理他们。
何支书在大队的大喇叭里喊:“现在大队下个通知,大家都听好了。大队党*支部委员、各生产队队长会计民兵连长和大队全体*党*员,明天吃过早饭后到大队来开会,都早一点来呀,晚了情等着挨啭了。
琉璃他们在大队广播室隔壁的报刊室里,何支书的话听得一清二楚。听完何支书的通知,几个人心里有点紧张。他们知道这个会就是让他们几个在全大队有头有脸的人面前威风扫地,颜面丢尽的陪斗会,让他们一辈子在左邻右舍面前抬不起头来的丢人会。何支书心肠是如此狠毒,几个人在屋里,偷偷的骂把何支书祖宗八代骂了一个遍。
吃过早饭,开会的人陆续到了,在院子里抽烟说话开玩笑,何支书一直迟迟不到。快到午饭的时间,他才走进大队的院子里,不大会儿琉璃他们几个被民兵送出了大队院子。
他们几个在屋里关押一夜,并不知道外面外面已经闹翻了天。昨天,肖春花看到儿子被抓后,急急忙忙去红庙乡,找当派出所长的表弟,让他想办法救人。其他人的父母亲友一帮人到大队来,吵闹桌要大队放人,就连陈老三这个老病秧子都来了。尤其是曹宏志,不是民兵挡着,非要找何支书拼命。
琉璃的表舅到红云乡政*府派出所找自己的一位战友帮忙。何支书看到一位普通民警来说情,并不买账,执意要按计划收拾几个小子。双方争执不下的时候,乡政*府李书记坐着摩托来了。原来是县政*府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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