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着驴的屁股用壶嘴画了一个圆。那头驴猛地一颤,想嘣想跳,无奈身体被木头死死的卡住了。一个酗子用一铁皮快速的把那片画了圆的驴屁股上滑动几下,冲洗两遍凉水,驴屁股露出脸盆大小一个白色的圆,下面还有一个毛毛糙糙的小尾巴,像是老师在黑板上画出的一个大大的问号。另一个厨子上前,用尖刀在那片圆处一扭一转,那片白色看不到了,成了一块黑紫色,涌动的鲜血也把那个问号的尾巴盖上了。有人端来一个用煤气罐烧着的大锅,里面是冒着热气的老汤。一个厨子用一把长木勺不停的往那块和紫色的肉上泼沸腾的老汤,那块很快驴肉冒出了肉香。那头驴拼命的争扎,丽丽看到驴头在拼命的上扬,肚子在快速的压扁膨胀,那几个木头桩子被挤得吱吱直响。
厨子将那块已经烫熟的驴肉割下,把那块驴皮在老汤里回回锅,捞出切好,和肉一起放到身后服务员捧住菜盘子里:“起菜。”服务员高喊:“八号包房的老汤鲜驴肉来了。”
丽丽看了这个场面,鸡皮疙瘩满了全身,一股冷气窜上头顶,浑身打颤,扭头回到包房。那盘菜还没有动,滴流正在兴致勃勃的介绍这盘菜的来历:“驴肉你们吃过,可是活驴全席你们肯定是没吃过。外面那头毛驴看到没有,你们想吃什么就有人当场给你们割下来做,绝对新鲜,绝对正宗,看你们需要什么就点吧。”
“先把驴三样弄好,让大家尝尝新鲜的驴鞭是啥滋味。”小雷坏笑着点菜,把旁边的几个男人都给感染了,跟着一起坏笑。金龙道:“小雷,你的爱好口味还是没变啊。”
几个女人面面相觑。朱姐年龄比较大,脸皮也厚,就问:“驴鞭是啥?”
小雷道:“这东西叫驴有,草驴没有。”
旁边的刘豁子附和道:“公牛有母牛没有。”
滴溜道:“这样说吧,我们男人有,女人绝对没有。”
几个女人已经明白,脸颊开始润色绯红,旁边的人们笑翻了。
屋里的人开始叫菜,有的是要吃驴耳朵,有的要吃驴脸驴嘴唇,有的是驴肝驴肺驴板肠,桌子上的菜堆了起来。把传菜的服务员喊的嗓子都哑了。当丽丽等了一会儿出门,偷偷往那个圈驴的位置望了一眼,那头毛驴已经血肉模糊成了一幅骨架。整个宴会,她始终没有动一筷子驴肉,她心里有一股东西想往上涌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