血煞似也注意到了这一点,便住了手,寒声怒斥道:“要命的,都给本座闪开!”这一声气势如虹的断喝,竟让一些喽啰肝胆碎裂
一头栽倒在地。细看,竟是被吓死了。哪还敢阻拦血煞去路,纷纷退让,接触到血煞寒如冰雪的目光,顿觉一片杀意,直入骨髓。不敢动
作,恭恭敬敬将俩人让了出去,连大气都不敢出。血煞平素杀人如麻绝不留手,若不是为了顾虑到雪的感受,那些人,那还会有命在?
“
没事吧?”雪吓了一跳,还沉浸在刚才血腥一幕中。胸中很是难受,虽说血煞留手了但景象还是有些惨不忍睹,有这反应也属常理,毕竟
人人都不喜欢杀戮,便是血煞这样驰骋沙场见惯了血腥的人也是非常厌恶的。血煞见此,也放心了些,看起来,雪并没有受伤,只是一时
之间亲眼目睹了杀人有些不能接受罢了。
“将军为何要杀了那些人,他们都手无缚鸡之力,何不得饶人处且饶人?”得饶人处且饶人?血煞无奈,自知少主自小心善,总是
将人都往好处想,又怎知江湖处处暗藏杀机且人心险恶,这世上最复杂难猜的莫过于人心,不是人人都如你一般心存善念。得饶人处且饶
人,只是你若不杀他们,他们又岂会放过你?
杀戮无常,生死慎之。血煞转头,看了看雪,语气稍稍柔和了些,道:“那些人都乃穷凶极恶
之徒,死不足惜!”雪哑然,想反驳却又不否认血煞说的不无道理,况且方才若不是他出手相助,只怕,心中还是感激他的,也就没有再
争辩什么。只是让她颇为不解的是,血煞为何接二连三地护她救她,于是便问:“将军为何救我?”
她与血煞只是初识,为何血煞几次三
番救自己的性命?萍水相逢,他为何要这么做?难道......早已对自己倾心?想到此节,不由得面泛红晕。见血煞久久不答话,不禁很是
尴尬,也便住了口。忽闻血煞肃声道:“救便救了,何须理由?”
此言一出更是让雪无地自容,只想找个地缝钻进去便好,无奈,血煞总
是这么冷冰冰的口气,无论是以前亦或是现在,一点也不曾改变,即便是对雪,也是如此。若是别人,血煞定不会相救,唯有雪,在他眼
里是无论如何都要保护的,不惜任何代价。若说天下间有一位女子能让血煞动情,无疑是雪了。除雪之外,血煞对别的女子没有一点兴趣
,只是血煞明白,雪对他只是感激罢了,除此之外并无其他任何情感,况且,他也十分清楚,少主心里自始至终都只有赛罗一个人,虽说
少主现今什么都记不起,但,趁人之危这种事,自己自是不会去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