雅文吧言情小说网 > 其他小说 > 幸福在左,时光在右 > 第一百一十二章 妞妞

人都到齐了之后,土木的老师为难的看着洛晨,他说:“洛晨,咱们土木系来的除了你都是男生,要不你去跟摄影系还是建筑院的女生挤挤?”

跟陌生的人住在一起,洛晨是不习惯的,她为难的看着老师,声音很低很低的问他:“老师,我能自己住一间屋子吗?”

老师愣了一下,随即点头:“如果你不害怕的话,当然可以。”

洛晨声音发飘,但还是逞强的说:“我不害怕。”

他们住的是村子里废弃的民屋,是挨在一起的七间房子。

萧牧与土木的老师各自住了一间,摄影系的女生们住了一间,土木的男生们住了一间,建筑院的男生们住了一间,剩下的两间就分给了洛晨和陈一舟。

这个地方之所以会被学校发现,源于它得天独厚的地理位置,倒不是说这里的风景有多么漂亮,也不是说它有多么受到老天的眷顾,刚好相反,这里常常地震,村子里除了一些年纪老一些的老人不愿意搬出世代住着的村子,年轻的人全都外出打工了。

他们此次前来就是因为,这个地方明明经常地震,却从没听说过因为地震死过人,甚至连房子倒塌等新闻都没听说过,这一带的建筑群,就以这个村子保存下来的建筑为代表。

稍作休息之后,摄影系的几个学生背着相机就出去了,正是黄昏好风景,他们觉得,不应该放弃这个拍美景的难得的好机会。

洛晨倒是没有出去玩的兴致,从整理行李到躺到这个不知名的村子里,不过才一天的时间,她甚至都没来得及跟与她同住的安宁夏道个别就来到了这个地方。

她伸一伸胳膊就准备睡下了。

奈何一起来的都是一些荷尔蒙分泌过剩的汉子们,他们可没有洛晨这么疲惫,几个年轻人,早就按捺不住,在屋子的空地外玩起了羽毛球。

吵嚷声吵得洛晨头疼,她将头蒙在了被子里,还是可以听见外面的声音。

或许是因为外面声音太大,她竟然连开门声都没听见。

萧牧推门进来,见洛晨拥着被子,在床上缩成了小小的一团,不禁吓了一跳,赶紧过去,将手里的胃药放在了一旁的桌子上,坐到她的床边,问她:“妞妞,怎么了?”

这话一问,萧牧自己先吓了一跳,这个亲昵的称呼竟然就这么在他嘴里轻轻浅浅的吐了出来,好像在很久之前,自己就是那么喊她的。

可是,自己分明不认识她,也从未曾对任何人喊过这样亲昵的称呼,便是对安宁夏也没有。

夏天刚过,炎热的气温依旧,洛晨这样蒙在被子中,多少有些闷。

她头有些晕晕的,听到有人跟她说话,下意识的就以为是陈一舟,毕竟,在这个村子里,跟她还算熟悉的大概也就只有陈一舟了。可是现在,她却不想理他,只想好好睡一觉,因此并没有吱声。

萧牧见闷在被子里的洛晨只是动了动,之后就没有动静了,也有些担心,这么大热的天,她别是在被子里闷坏了吧?

这么想着,萧牧忍不住就上了手,他一边扯洛晨的被子一边说:“这么大热的天,你闷在被子里,不是给闷坏了吗?快出来,别闷着了。”

洛晨死死的抓住被子,头晕脑胀的,到底是谁在拽她的被子啊?怎么这么执着?

她松了手,被子便被萧牧给拽了下来,洛晨刚想生气的问一句:“谁啊?”

还没开口呢,见坐在自己床边的居然是萧牧,洛晨瞬间就没声了。

她呆呆的看着他,过了许久才略带疏离的说:“对不起萧老师,我不知道是你,萧老师找我有什么事吗?”

不知道为什么,每次听洛晨喊他萧老师,萧牧心里就一阵不舒服,总觉得这声萧老师无比的刺耳,他看着她红扑扑的脸蛋,下意识的想要试一下她有没有发烧。

只是,手还没碰到洛晨的额头,她就下意识的一躲,拥着被子缩到墙角,口气更加的淡漠:“萧老师,没事的话请你出去,我想要睡一会儿。”

萧牧尴尬的放下了手,指指床边的药瓶,说:“那是胃药,看你脸色发白,是过来的路上吐了吧?记得今天晚上睡觉前吃一颗。”

洛晨不看他,只是点点头,声音轻轻淡淡的:“谢谢萧老师,我知道了。”

萧牧看着洛晨,明明是还想再说什么的,但是看她那个样子,最后只是有些落寞的说了一句你好好休息就出去了。

看着萧牧出去的背影,洛晨有些发愣,明明,他还是那个他,可是,她却再也不能靠近...

想着萧牧三年前差点因为自己断送了性命,洛晨就一阵胆战心惊。她不可以,也不能再接近萧牧,这样,或者对彼此才是最好的吧...

洛晨咬着被角,看着床头那罐安安静静的放在那里的胃药,怔怔的流下了眼泪。

任理智如何告诉自己不能接近,其实,心里还是想要靠近他的啊...

门外,很快就没有了声音。

萧牧叫过来还在玩球的他们,吩咐:“九点之前,把你们画的草图交给我。”

话音一落,门外瞬间哀嚎声一片,纷纷抱怨:“萧老师,你不是吧?我们才刚来哎。”

萧牧故作严肃的说:“学校就是叫你们来干这个的,不然你们以为呢?”

学生们垂头丧气的看着萧牧,认命的点点头,纷纷聋拉着脑袋回屋子里画图去了。

洛晨明明还在哭,却咬着被角偷笑了,三年前,她无论如何都不会想到,有一天,萧牧也会变成一本正经的样子,甚至,都变成了大学里的讲师。

而她也无法想象,有一天,他们之间的距离,会是这样的遥远,远的明明只有一扇窗之隔,她却永远不能像以前那样撒着娇的依偎在他身边。

也许,年少的爱情太梦幻,那个时候曾经以为的永远,其实也没有多远,那个时候以为遥遥无期的分别,其实,无时不刻不在上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