提了他。这和他一贯谨慎做事的风格有些不一样。
想想关昊能不激动吗?这个女人,自从遇到她的那天起,压在她心灵上的负疚感就从未消失过。她能够在别人面前说出他的名字,说明她也在努力克服自己,在一点点的抽去心灵的负疚阴影,她每抽去一丝,就离阳光近了一分,等到她的心灵完全被阳光照耀的时候,她就会没有任何的顾虑,和他徜徉在阳光下了。
“为了奖励你,你说,北京你最想看哪儿?”关昊激动地说道。
“西单民主墙。”她不假思索地说道。
关昊下意识的一踩刹车,立刻就遭到后面车辆的灯闪,这就是长安街,要是在别的地方早就鸣笛向他示威了。
“怎么了?”夏霁菡吃惊地问道。
“刚才还觉得你大脑运转正常,怎么这会就不正常了?放着商场景点的你不看,看什么民主墙?且不说这个墙是否还能找到,即便找到我也不会领你去看。”
“为什么?是你问我的呀?现在又说这话了。”夏霁菡嘟囔着嘴说道。
“难道北京给你的印象就只有这一堵墙?”关昊问道,心想这个女人的好奇心超出了他的想象。
“当然不是了!康、雍、乾,故宫,天安门、升旗仪式、关昊。”夏霁菡“如数家珍”的摆着手指头说道。
“哈哈,我说你今晚喝酒了吗?”关昊开心死了。
“滴酒未进,怎么啦?”夏霁菡率真地说道。
“怎么这么不着调呀?”
“那是因为调琴师的过错。对了,咱们什么时候去物外家园?”夏霁菡还惦记着那架新钢琴。
“这个关垚,我当初就说了,把琴放在督城或者北京,他说谁出钱听谁的,改天我把它拉回督城去。你什么时候想弹就什么时候弹。”关昊不满地说道。
“嗯,好,我举双手同意,双手不够再加上双脚。”她调皮地说道,还抬起双脚上下动了一下,逗的关昊又拍了她一下头,说:“双手就行了,双脚吗下次再用。”
“那么,咱们现在去哪里?回督城吗?”她歪着脑袋问道。
呵呵,这个傻女人,现在才问这个问题。他说:“你敢不敢跟我冒一次险?”
“敢!”她不假思索地说道。
“我们学一回鬼子,悄悄的进庄?”关昊用神秘的口气说道。
“哈哈,好啊。”夏霁菡兴奋的说。
“你不怕?”还是那种神秘的口气。
“不怕,只要跟着你就不怕。”夏霁菡以为他要深夜带她回物外家园。不知怎么的,她一下子就想到那天也是在夜晚他们去的那里。现在还在为当初一睁眼时的惊讶而兴奋着。
“不许反悔!”关昊进一步说道。
“嗯,不反悔。”那个地方是心灵的净地,是他们的精神家园,天天住在那里还好呢,怎么能后悔去哪儿呀?
关昊有些激动,长指轻轻的敲着方向盘。的确是太晚了,如果早一点从罗家出来,还能带她去音乐厅旁转转,说不定还能等到退票,听场音乐会。
“其实,我还想去一个地方看看,就是毛主席纪念堂。”
“你没去过吗?”
“没有,我以前来大部分都是商场公园和游乐场。”她说的的确如此,田埴喜欢去游乐场玩,喜欢坐过山车、海盗船什么的,她大部分时间都是在下面看着他玩。
“好,明天有时间安排,但就是不知道是否开放。”关昊说道。
“你说如果毛主席还在的话,我们会有改革开放的大好形势吗?”她突然问道。
“会的。”关昊肯定的回答。这个问题她问的既幼稚又深奥,这次他没再取笑她,想到她回答高健问题时的对等如流,他觉得她关注的领域还是比较广泛的,这是作为一个新闻工作者最起码的素养。他继续说道:“任何一个国家的领导人,都不会允许他的国家停滞不前,何况他老人家是一个被基辛格认为的世界前500年不曾出现、后500年还不会出现的伟大的领袖人物。”
“你很崇拜他吗?”夏霁菡问道。
“当然,他的出现就是让人崇拜的。”关昊说道:“我给你举一个例子。”不知为什么,关昊很愿意在夏霁菡面前“卖弄”他的一些思想,比如那次在海南,他就没少给她卖弄他思想深处的东西:“毛主席曾提出一个很伟大的强国之梦。那时老人家就提出中国要赶超美国。中国有什么资格、有什么条件可以赶超美国?对此他作了解释:说‘这是一种责任。你有那么多人,你有那么一块大地方,资源那么丰富,又听说搞了社会主义,据说是有优越性的,结果你搞了五六十年,还不能超过美国,你像个什么样子呢?那就要从地球上开除你的球籍!所以,超过美国,不仅有可能,而且完全有必要,完全应该。如果不是这样,那我们中华民族就对不起全世界各民族,我们对人类的贡献就不大’。”
“当时老人家并不晓得GDP等经济指标,也不晓得中国与美国之间的实际差距,他采用了当时普遍衡量一个国家实力的钢产量指标,1955年中国只有400多万吨钢,而美国已经达到了1亿吨,相当于中国的20多倍。美国在60多年前钢产量也只有400万吨,因此他设想中国花五十年、六十年赶上并超过美国的钢产量目标,而不是经济总量指标和其他指标。”
夏霁菡认真的听着,关昊继续说道:“那时是1955年,中国总人口已经突破6亿人,美国只有1.9亿人,中国比美国多出4亿多人,而美国的GDP相当于中国的5.8倍。但是很可惜的是,一年之后毛泽东主席去苏联访问,受到了赫鲁晓夫提出用15年超过美国主要工业产品总产量的影响,将原定五十、六十年的设想改为十五年“超英赶美”的设想。为此,回国之后发动了“大跃进”,很快就惨遭失败。但是毛泽东的这一强国之梦仍然是伟大的,而且还是可以提前实现的。到了1993年中国钢产量就已经超过了美国,居日本之后,为世界第二位。你说他能不带领他的国家突出重围、走向繁荣富强吗?”
“嗯。是的。”夏霁菡点着头应道。
“所以,对于历史人物的评价,要从当时的国情出发,要客观、真实。有的时候伟人的心理还真不是我们凡人所能揣摩的。就像你说的‘圣心难测’。你没有发现咱们今晚谈论的话题总是跑题吗?”关昊突然一转说道。
夏霁菡正听得津津乐道,他突然一问,她还真回答不上来。其实,夏霁菡很喜欢关昊往出抖落一些他思想深处的东西,这些东西往往都是个人长期以来通过观察和思考沉淀下来的东西,也可以说是一个人意识的精华,没有对错之分,只有认识的差异。她笃定的认为这些东西关昊是从来都不会轻易示人的,或者是从来都不会轻易跟别人说的。
这时,夏霁菡突然发现关昊左拐右拐之后,停在一个有解放军武装站岗的大门口前,然后向前来的战士出示了证件,大门被自动打开,汽车就驶了进去。她问道:“这是哪里呀?”
“这是某军区家属大院。”
她突然意识到了什么,立刻说道:“关昊同志,这到底是哪里?是不是你……”
“你猜的没错,这是我父母家,也是我的家,我就是在这个大院出生的。”
“哎呀,你为什么不跟我说明白呀?你偏了我?”她一时性急,就狠狠的打了他一下,继续说道:“掉头掉头,我们去物外家园。”边说边晃悠他的胳膊。看来是真急了。
“别闹,别闹,你听我解释。”关昊说着,就把车慢慢的停在了一栋独体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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