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没过多久,澜亦就处理完国事来到了我的宫里,离得老远肖准就朝着我宫里喊:“皇上驾到。”
我连外衣都没有披,就散着头发跑了出去,一直跑到宫门口,一头扎到了他的怀里。澜亦抱着我一时间不能截住我扑过来的势头,直接抱着我转了一圈,才最终停下,两个人在雪地里对看着,没有什么事情都能互相看着笑半天。
一旁肖准连忙作态:“诶哟我的娘娘啊!您可穿上点儿衣服吧!万一您金枝玉叶的,冻出来点儿什么好歹,皇上肯定要跟着着急!”
我是真心觉得肖准这个谄媚的小子心烦的要死,但是他既然能跟着澜亦这么长时间,一定是在某些我并不知道的地方有什么特别之处,不然伴君如伴虎,就他这一个样子不知道死多少次了。
我挑衅一般地斜了他一眼,另一边澜亦就已经很默契地那身上的斗篷解下来披到了我身上。我现在的意思不言而喻:这种被人疼的,可以随意任性的日子,你一辈子都感觉不到~~~
肖准的表情明显也有些尴尬,但是他毕竟是皇上的贴身太监,反应及其的快,马上配上笑脸:“娘娘说的是。”
我朝他挥了挥手:“今晚皇上不用你们伺候了,你回去休息吧,明早记得把皇上的朝服拿过来,不要误了早朝。”
肖准一听皇上今晚要宿在我这儿,立马乐呵了起来,点头哈腰地答应了下来,一溜烟儿就小步跑走了。
我和澜亦进到宫里,他把我裹在了怀里,我的用他的胸膛尽量减少我被风吹到的面积,一面还问我:“今天怎么突然跟肖准置上气了?”
我貌似的得意洋洋地说:“那是,我心情好就是想挤兑挤兑别人,不行么?再说了,早就看他话很多不顺眼了。今天随便挤兑他一下你不会生气吧?”
“我为什么要生气?”澜亦替我掀开了门帘。
“你要是生气了我会觉得你有龙阳之癖的。”
他手不老实地在斗篷里捏了我腰身一下,凑在我的耳边吐着气说:“朕是不是有龙阳之癖爱妃难道不知道?”
臭流氓!
我打掉他的手,一扭身就进了屋,把门帘子重重的甩在了他身上,只听他爽朗的笑声只被门帘子挡了一下,又准确无误地钻了进来。
澜亦很喜欢我的布置,在冷茗宫,我们只做一对寻常的夫妻,最寻常的,虽然已经没有操心生计的机会了但是能柴米油盐一下也是好的,等他下次来的时候,我一定要和他一起下厨做点什么,估计贵为天子,厨房这种地方他一辈子都没有进去过吧?
一边吃一边这么想着我竟然笑了出来,澜亦在我对面一脸茫然,完全不知道我在笑什么,我连忙正色,装作什么都发生过的样子,埋头苦吃。澜亦好像是想起了什么,吃饭的动作顿了一下,然后马上夹了一块儿肉给我,装做继续吃饭的样子,但是嘴里却说:“我回来太晚了你饿傻了吧?多吃点儿肉,我以后尽量早点回来。”
我的脸埋在饭碗里,正好把我大大的笑脸挡住了,其实皇上有时候还是挺可爱的,只要他没有皇上的架子,还是一个蠢萌蠢萌的少年的。
这顿饭我们吃饭很自在,我早就叫宫女太监们都下去休息了,整个宫殿里面就剩下我和澜亦两个人什么事情都亲力亲为,自然是比平时有趣味。吃完了以后我又把东西都自己动手收了起来,不过自己好久没有自己做事情了,到底还是有点笨手笨脚的。
吃完饭和睡觉中间有个很尴尬的时间,我真是没想好怎么来处理这段时间,只好坐在梳妆台前面梳自己的头发,一边一下一下地梳,一边拿眼睛偷偷瞄镜子里的澜亦,觉得心里有点慌慌的……
没过多一会儿澜亦也觉得有点儿尴尬,起身在寝宫里无所事事地走了一圈,然后走到了我的身后,轻轻从我的身后伸出手来,从我的手里拿过桃木梳,慢慢地帮我梳着头发。
“其实我觉得,女人家盘什么花样的发髻,都没有渐渐淡淡披散下来好看。”
“可惜不能那么随便啊。”我朝着镜子里的他微笑,“不然你的言官又要指指点点了。”
他放下梳子把头埋进了我的颈窝:“我在你这里不像当皇上,只想当一个男人……”
话还没说完,我就觉得身子一轻,眼前一花,人已经被他抱起来了直接就往床榻上走。
我有点儿急了:“你干嘛!“
“你说呢?”
这会儿是贴身的中衣腰带被解了下来,我真是好奇,不是之前和别的妃嫔都没有什么么?为什么脱衣服这么麻利……
情况也容不得我多想了,等他把我放在床上得时候,我的中衣只能是象征性地搭在身上了,形同虚设。他像是一道闪电,从我的额角一路经过耳垂、脖颈、锁骨和肩头,最后停在了我那块儿刺在伤疤上的纹身上。
“怎么会有这样的一个纹身?”他用舌尖轻轻地顺着鲜红的彼岸花的花瓣儿舔舐。
“这个啊……”我整个人都被这种酥麻的感觉弄得痒痒的,“这个是生在阴阳两届之中的花,叫做彼岸花。我啊~是从阴间来的,你怕不怕?”
他的身体像是被风吹的急速飘来的云朵一样压了下来:“我怕你跑回去了。”
其实情ing欲这种东西是很难形容的,当它来临的时候,你会觉得自己是风沙,是海浪,是永远不能落地只能在空中不断寻找的荆棘鸟。这些都是没有可以用来依靠的东西的,所以他们一直在找,一直在奔跑,直到像是总是走在山洞中的人看见外面的光线一样,你奔跑的脚步变得越来越快,最后——“呀,找到了呢……”这就是构成我们七情六欲的源头,只是想找一个通过体温、汗水和喘息能够传达的依靠,一个能让人心驰神往的依靠……
在这样一个安全感饱满的时候,我轻轻黏上了他被汗水浸的有点儿潮的胸膛,他的心跳还在因为刚才的激情而不肯停歇,我努力平息自己呼吸,闭上了眼睛,仿佛自己还是那不断拍打礁石的海浪或是空气中席卷的沙砾。
他的手笼着我的发,不由得又是动情,把我紧紧抱在怀里:“凤音,我好爱你。”
我知道这个时候我一定在不经意间就让笑容抖了出来,他的怀抱太紧了,紧的我几乎不能呼吸:“你是要把我憋死吗?”
他听闻连忙松开了手臂,眼睛比平时眯上一点看着我,让人忍不住想要扑倒。
“能不能跟你商量一件事?”他小心翼翼地问。
“你说吧。”我心里迅速合计到底是什么事儿是要在这个时候说的呢……
“你看……我们两个都已经这么‘赤诚相待’了……”他的脸红了一些,“你能不能把君子给送走啊……你看我每次来它都这么虎视眈眈的……我真的是担心哪天他要是扑上来,照着你夫君的两腿之间这么一咬,你下半辈子可怎么过啊?”
我心想着你们男人果然都摆脱不了臭流氓的癖好,真是让我不知道说什么好,我脑子一个短路,居然脱口而出:“你怎么知道它会咬那里?它是狗不是人!”
“就因为他是狗,所以不知道什么地方能咬什么地方不能咬啊!”
看着澜亦如此认真地说出了这句满满的都是内涵的话,我的脑神经实在是有点儿经受不了,忍不住捂上了脸:“你能不能不要这么一本正经地说这句话……”
澜亦不明就里,一脸呆萌:“我说错什么了么?”
我依旧捂脸:“你没错……是我的错……是我想太多了……”
“那你到底答不答应啊!”澜亦继续没完没了。
“……我答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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