认对这个孩子的一切了如指掌,尤其是她的脾气性子。
当她提及寂月流鸣的时候,他对她的相信又多了一分,就如同她所说的,她对寂月流鸣爱了十年,自然是不到手誓不罢休。这种心情,他理解,有时候爱会让一个人变得疯狂,变得强大。可是……终究是她太善于伪装还是他太愚蠢呢?一时间,他又有些看不懂了。
当初就应该要了这个孩子的命才对,否则如今一定不是这样的光景!
“无妨,宋大人也帮了朕不少。”寂月流尘依旧是无喜无悲道。
宋温雅微微笑着,眉眼弯弯,眸光温柔,不卑不亢道:“微臣所做之事,乃分内之事,能够帮皇上做事,是微臣的福分。”
尹相听了寂月流尘和宋温雅的话,更是心中怒火冲天,他怎么会不明白,寂月流尘那句话的意思?既然宋温雅敢背叛他,就说明了他已经供出了他的党羽,而毫无疑问,宋温雅之所以来的有些晚,就是因为寂月流尘派了他去将那些党羽抄家!
说完后,寂月流尘转过身眸光淡淡的看了一眼身后的寂静,寂静会意便立即从衣袖中拿出真正的虎符,高举在手,沉声道:“轻骑兵听令,尹相企图谋朝篡位,立即捉拿!”
寂静的话音落地,汐玥与寂月流尘便没有再看尹相了,两人默契十足的对视一眼,而后齐齐朝着龙殿大门走去。身后宋温雅望着两人极其般配的身影,依旧笑的温文尔雅,柔顺暖人,只是唇边的那抹苦涩不为人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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凤宫
“主子,连翘把小公子带到了。”一一望着眼前正在认真泡茶的汐玥,而后淡淡出声禀报道。
淼淼站在一旁,听一一这么说,不由得感叹汐玥每走一步棋都有其自己的目的。就好像前几日,她给了那看后门的小厮一个金元宝,而今天,她就让连翘提前去丞相府接了尹宿蔚进宫。因为尹相要谋朝篡位,自然是要将丞相府中的每一个人看得牢牢的,不能够让某些人走漏风声。至于尹宿蔚,尹相则看得更紧,毕竟是唯一的儿子,要是出了意外,谁也负担不起。故而,汐玥让连翘去将他带进宫,便是因着收了那金元宝的小厮的通融。
相府里的小厮奴仆自然是不知道尹相要谋朝篡位,只道是相爷这么吩咐了,他们自然是要闭门锁户。只不过,吃人的嘴软拿人的手短,那小厮既是收了金元宝,自然是求两声便通融了。故而,前几日汐玥才会突然让连翘贿赂那小厮金元宝。想来,在那天汐玥心中就已经有了计较。
汐玥闻言,并没有停下手中的动作,而是手上依旧不疾不徐的动着,轻启红唇道:“让连翘带他进来罢!”
“是,主子。”一一应了一声,随即很快的,连翘便和尹宿蔚一同进了屋子里,出现在了汐玥的面前。
汐玥抬了抬眼眸望向尹宿蔚,见他那一脸的严肃,而后微微笑了笑,道:“你不必拘谨,随意坐罢。”
尹宿蔚却不为所动,只是直直的站在汐玥面前,与平日的冰冷不同,此刻目光炯炯道:“为何救我?”
尹宿蔚不明白,汐玥为何多此一举,让连翘将他带了出来。毕竟他说过要助她,却从未说过让她保他性命无忧。他从未想过活着走出相府,即便是死,只要有尹相作陪,他也心甘情愿。
“为何不救你?”汐玥闻言,却是轻笑一声,而后她盯着尹宿蔚那张与她有些六七分相像的面容,坦然道:“本宫素来不喜欢欠别人什么东西,你既是帮助我下药,我便作为回报救你一命,左右也不是难事,为何不救你?”
尹宿蔚抿着唇,冷冷的注视着汐玥,而后他神色有些复杂道:“若是寂月流尘知道此事,你觉得他会怎么想?”
再怎么说,尹宿蔚也是尹相唯一的儿子。自古帝王从来都是斩草除根,没有人会愿意给自己留下这样的后顾之忧。若是将来尹宿蔚为报杀父之仇卷土重来呢?谁也不知道这样的可能性存不存在。
汐玥微微一愣,没有料到尹宿蔚其实是在为她着想,而后她扬了扬唇角,勾起一抹淡淡的笑来,缓缓道:“若是你担心本宫的话,大可不必。本宫既然救你出来,自是有办法瞒过他。”
她虽然与寂月流尘已经算是朋友,但是伴君如伴虎,她不敢肯定寂月流尘会不会同意她的做法。所以实质上,她早已经让胭脂准备了一个跟尹宿蔚年龄相仿的尸体,只待尹相落网,纵火烧了尹宿蔚的房子便是。到时候最多也只是挖出一具烧焦了的尸体罢了,谁也辩认不出来那个究竟是不是尹宿蔚。
“你……”尹宿蔚有些神色莫辨的看向汐玥,而后垂下眸子,面色有些不自然道:“多谢。”
汐玥望着尹宿蔚这幅别扭的样子,不知怎么的,忽然想到了寂月流星,难得尹宿蔚也会露出这样孩子气的表情,倒是让她有些想笑。
忍住想要摸摸这孩子的脑袋的冲动,汐玥倒了一杯刚泡好的热茶,而后轻轻抿了一小口,才淡淡道:“这段时间,你先住在凤宫,等到风头过去了,我会安排你出城的。”
“我不必待我这般好。”尹宿蔚抬起眼眸,直视着汐玥那双琉璃般透彻的眼眸,那黑曜石般清亮的光芒就好像漩涡一般,几欲将他吸进里面去。
“我知道,你并不是尹相的儿子。”汐玥放下手中的茶杯,眸光平静的看向尹宿蔚,瞳孔清晰的倒映着尹宿蔚此刻脸上的震惊。
汐玥心底微微一叹,毕竟,还只是个孩子,再怎么成熟也无法做到真正的喜怒不形于色。
早在之前尹宿蔚找上她的时候,她见尹宿蔚似乎言语间有些吞吐的模样,就起了疑心。她自认并不是什么轻信他人之人,因而在真正相信尹宿蔚前,她就让连翘和胭脂去打听了。调查之后,她才发现了其中的怪异之处。
尹宿蔚的母亲原本是良家女子,也有一桩美满的亲事,青梅竹马,郎有情妾有意,本应该过得很幸福的。只是在一次意外遇见了尹相,尹相看中了那张与沐寒若素十分相像的脸,可是尹宿蔚的母亲并不答应,就连他外公一家也是立即就拒绝了尹相的提亲。后来,尹相便设计冤枉尹宿蔚的外公一家,使得尹宿蔚的母亲沦落风尘,并且强要了他的母亲。有一次尹相外出,尹宿蔚的母亲终于找到机会逃跑,只是没有人知道,那时候跟她一起逃跑的其实还有当初本该娶了她的青梅竹马。也是因为汐玥心中怀疑,才派人去打听,得知那男子就是在那段时间突然失踪,再然后就是杳无音讯。
大概是被回来的尹相发现了,故而尹相便派了人去追捕。那时候尹宿蔚的母亲已经怀了他了,而那个男子,大抵是在尹相的追捕中掉落悬崖,摔死了。等到尹相的人赶到的时候,已经只剩下尹宿蔚的母亲一个人了,顾及到腹中的胎儿,尹宿蔚的母亲便没有提及那个男子,就当做从未有过那个男子一样。毕竟尹相若是知道了事实真相,她的孩子一定保不住。汐玥曾派胭脂去悬崖底部查看过,那里确实有一件被野兽撕烂了的男子蓝色锦衣。而那件锦衣的衣角绣着连浩两个字,俨然就是那个男子,也就是尹宿蔚生父的名字。
后来,尹宿蔚的母亲便被强迫成为了尹相在养的外室。直到她死后,尹宿蔚才被接进了相府,成为相府唯一的小公子。
大概是尹宿蔚的母亲临死前将真相告诉了尹宿蔚,故而尹宿蔚才那般恨尹相,纵然尹相素日里待他极好,也无法让他心中的恨平复下来。
“你是怎么知道的?”尹宿蔚震惊的看着汐玥,这件事情因为当年巧合许多,故而连尹相自己也不知道,他母亲更是将这件事情当做生命一样紧紧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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