泰瑞斯还嫌不够,继续添油加醋道:“别怪我不提醒你,主仆契约并非绝对有效,在你精神状态脆弱的时候,它可能会乘虚而入将你反噬,不过放心,有我在,我会避免让这种事发生的。”
古陶咬牙切齿道:“泰瑞斯,你别老把人往绝路上逼,当心自己无路可走!”
“你啥意思?”白可飞问道,“归根到底还是想害我是不?”
“不不,绝没这个意思!”古陶忙辩解道,“主人您别受了这个混蛋的挑拨离间,他的人品您应该很清楚。”
“小白,别忘了我们才是生死与共的铁哥们!”泰瑞斯激动万分道,“至少我不会害你,你有危险我也会保护你,大家虽然称不上生死之交但也算互相信赖,你千万别被一个后来者动摇了我们的情谊!”
“够了。”白可飞打断道,“你们都要听话,谁乖我就喜欢谁,平时好好互相监督,欢迎检举揭发。”
两人感觉这话不对味儿,怎么像鹬蚌相争渔翁得利呢?
…………
三人并没有马上离开,而是在火山洞穴内呆了两个月,这里有大魔法阵的支持,白可飞可以随意使用古陶的力量,如果到了外界,他的力量就很不够用而且恢复周期较长。
期间,白可飞学习了古陶的基本战斗技能,它是一把可以任意伸缩变形的魔剑,剑头的尖椎十分锋利,可以轻易洞穿山体,剑刃则犹如锯齿,只要缠住目标就绝无生还可能。
泰瑞斯没有骗她,这果然是一把绝世巨凶,难怪当年他第一次使用它就可以差点要了露德米修斯的命。
但魔剑古陶再厉害也不过是个依赖本能的怪物而已,它没有战斗技巧,如果不能有效发挥它的力量那还不如放手让它自己上。
但作为不忠诚的契约者,古陶是绝对不会卖力的,就算情况再危急,它也只会反咬一口,这就是它与泰瑞斯本质的区别。
在大魔法阵中,泰瑞斯的伤势也在以惊人的速度恢复,两个月后,他的灵魂强度已经达到了最高值,可以短时间的化形作战。
期间他与白可飞一起摸索魔剑的使用方法,可以驾驭这把魔剑,是他毕生的心愿,可惜被终结了,如若不然,他可能已经踏上了魔界的巅峰,成为新的魔王。
“好了,我们该出发了。”白可飞感觉再呆下去自己就要发疯了,这里的生物都有很坚硬的壳,味道极其难吃,水也只有海水,需要蒸馏后才能食用,而且气温保持在五十度以上,酷热难耐。
再说她没时间在这里慢慢摸索,当务之急是前往西京打听圣典军的下落。
但极北之地距离西京何止千里,此去又不知要经过多少岁月,不过满肚子坏水的白可飞马上想到一个好办法。
…………
今天风和日丽,巨龙摩煞总算可以沐浴在阳光下睡个好觉了,可才进入梦乡,它就被一道惊天动地的魔气给震醒了。
天呐,这个世界到底怎么了?才送走一个瘟神,怎么又来了一个更强得多的家伙?
它抬头一看,只见是之前的小姑娘向他跑来。
“原来是大魔神阁下!”摩煞不敢不恭,它可以明显感觉到对方的气息更强烈了,看来这些日子里她又有了新的境遇。
“你好啊小龙。”白可飞不怀好意地笑道,“有件事请你帮忙。”
“阁下尽管吩咐!”它可不敢有违,这个女孩的战斗力已经超出了它所能理解的极限,它本能地表示臣服。
…………
经过数个月的发展,如今的雅玛伽索雪城变得欣欣向荣,大伙重建了家园,并开始对外贸易,这里不再是外族人的禁地,越来越多的旅行者与冒险家来此拜访。
本以为和平与安详会持续一段时间,谁知今天一大早上空就拉响了特级警报。
全城市民都集中在了广场上,人人严阵以待,虽然生活环境变了,但大伙的警惕性还是没有下降,特别是对于他们的天敌,人人都成了惊弓之鸟。
只见空中飞来了一个巨大的身影,犹如一片乌云,遮天蔽日,它越飞越近,巨大的风势刮得人站不住脚。
巨龙摩煞,如天神降世,侵吞日月。
本来还想抵抗的众人此时都傻了眼,那些火枪手与弓弩手都失去了扣下扳机的勇气。
就连族长祖绿因也楞于当场,以他们现在的部落是绝对无法抵抗巨龙的,一嗅都不行,看来今天就是他们的末日了。
但令人吃惊的是,巨龙摩煞却没有降落或者发动攻击,而是悬浮在低空。
这时,一道人影从巨龙头顶跳了下来,看似几十米的高空,落地却轻飘飘没有激起一丝灰尘。
绝世高手!
在场几名老兵都不由发出感叹,但当发现来者正是白可飞的时候,所有人紧绷的心都放下了。
“小白!”缇瑞雪更是冲上前将她紧抱,她如今穿上了雪兔族的民族服装,身材依然火辣,这一举动令白可飞害羞不止。
“丫头,交换权限!”泰瑞斯在心中大叫道,“让我也体验一下姐姐的怀抱嘛!”
“滚!”白可飞可不舍得让他吃自己好朋友的豆腐。
雅玛伽索雪城今夜灯火辉煌,全部落上下铺陈设宴,迎接英雄归来。
与巨龙摩煞一战,祖绿因是历历在目,他活了几十年从未见过那么震憾的场面。将经过同大家侃侃道来,所有人都震惊不已。
全灭骑士团精英,徒手力敌雪人,击落巨龙摩煞,每一件事都足以成为传奇。
此外,祖绿因还表示,白发魔女是他们部落的英雄,并且愿为她赴汤蹈火,永远听她差遣,言下之意就是,让她成为部落的首领。
所有人表示赞同,没人会拒绝一个强者的庇护,何况还是一名屠龙的勇士。
白可飞十分满意这个结果,但作为阴险的魔王,她决定先不表态,而是半推半就,说这需要考虑。
是的,她还有要事在身,但无论如何,她算有了个归属,以后可以过来寻求庇护。
晚上,缇瑞雪帮白可飞缝补着受损的衣物,她多么想与她一起隐居在这里,但知道开口相劝也是没用的,她就像一匹脱缰的野马,根本不可能留恋在一个地方,也许不用多久,这个世界的格局就会因她而改变,这点是毫无疑问的。
既然这样,那就高高兴兴欢送她离开吧,至于和她一起走……这点也不是没想过,但小苹果怎么办?已经说好要相依为命的,叫人怎么舍得呢?
白可飞显然是累了,头一靠到枕头就进入了梦乡。
缇瑞雪帮她衣服缝钉好后就放在了她的枕边,望着她苍白胜雪的鬓发,不由一阵心酸,这个年纪的孩子应该躺在妈妈怀里撒娇才对,可她却没休止地奔波、战斗,对一个成年人来说都十分残酷的命运却让她过早背负。
接着她又回忆起两人的点点滴滴,在火车上的邂逅,在旅途上的同甘共苦,与在雪山顶上她不顾一切地搭救,是她一剑将自己斩醒,又是她让自己感受到生命的可贵。
没错,她就像一个披着恶魔外套的天使,在被世人恐惧厌恶的同时却还要救赎他们,当人们意识到她心意的时候,她却只留下一个潇洒的背影。
“谢谢……”她轻声呢喃着,不知道该怎么表达自己的感激之情。
一滴眼泪落在了枕边,缇瑞雪连忙擦干,她想不到自己现在变得那么脆弱,动不动就煽情,不过……这种多愁善感的生活真不错。
挨着白可飞身旁,她也不知不觉睡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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