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春山道:“武进同志,你们可是市里面下来的督查组,你的行为是要向市委领导负责的!”武进皱了皱眉头,微微有些恼火,这个郑春山,居然敢威胁起我来了?略微硬声道:“春山同志,我才是督查组的组长,该怎么样做,我自有分寸!用不着你来教我!”这话就是明显有些偏向赵长城了,并且表示了对郑春山手伸得太长的不满。
司小萍娇俏的一笑,心想赵县长那招抽鞭子的绝招起到了效果。有些人还真是这样,你好言好语相待,人家当你是软柿子,偏不卖你的账,你时不时的踢他两脚,鞭他两下,他反而觉得你是个人物,对你另眼相看了。
在会议室时,武进对赵长城的态度是何等强硬?被赵长城啪啪两下后,马上就老实多了,对待赵长城也有礼貌了,甚至倒过来相帮赵长城了。
赵长城这种交际手段,看人下菜的本事,真正是了不起啊!自己还要跟着他多多学习呢!
陈子丹说道:“时间不早了,我们是不是找个地方先把中午饭给解决了?我们这么多人,下来得匆忙,东沟子乡政府只怕没有预备我们的大锅饭啊!”
孙子武笑道:“陈书〗记这么一说,我肚子还真呱呱叫了。要不,我们去抢东沟子乡政府的食堂餐吃了算了,谁叫他们不准备我们的饭呢?
活该他们饿肚子!”
龚武和傅平顺在旁边听了,惊出一身冷汗来,他们倒不是怕县领导们去抢他们的饭吃,还是怕孙县长等人在心里存下一个疙瘩,觉得东沟子乡的这些乡干部,全是酒囊饭袋,县领导下来视察工作,结果连一餐工作餐都招待不周!
龚武向前说道:“陈书记、孙县长、赵县长,各位领导,咱们乡里饭菜还是管够的,诸位领导要是不嫌我们地方简陋,就请移步到咱们乡政府去,吃个蔬菜饭吧。要不,就到乡上的馆子里去,解决一下肚子?”陈子丹笑道:“我们还是不去抢你们的蔬菜饭了!这里离县里也不远,半个小时也就到了。我们还是回去吃吧。”
龚武还想多说几句,赵长城拉了拉他的胳膊,说道:“龚武同志,你就不用瞎忙活了,我们还有事情没有办完呢!”
孙子武愕然问道:“还有什么事情啊?这会从临沂开到东沟子乡,又从东沟子乡开到了方南县,还开下去,岂不是要进省城了?”“呵呵,那就到省委机关失食堂吃中午饭去,听说那里的伙食不错,厨子还是国家特级厨师呢!”陈子丹哈哈一笑。
“是吗?”赵长城笑道:“我觉得这国家特级厨师的手艺也不怎么样嘛!我在那里吃过几餐,还不如咱们临沂机关食堂呢。看来这文凭上的东西,最容易做假了!”
这话一说出来,众人都愣住了。
陈子丹不过是信口开个玩笑,凭他们的地位和身份,想要到省委机关食堂去吃饭,那还远了点,也只能臆想而已。
可是,赵长城随口说出来,他在省委机关食堂吃过饭,还不止一次!
乖乖!
赵长城确实去吃过,而且都是陪温天厚吃的!
还好赵长城嘴严,没有说出温天厚的名字来,不然,这些县干部们还不惊掉下巴?
见到大家这副表情,赵长城才知道自己刚才失言了,他轻婆一声,说道:“嗯,陈书记,吃饭的事情,我看是不是缓一缓,我们既然来到了这里,就干脆先把事情办完了。然后我们再回临沂,到临沂大酒店里去摆上几席,咱们再好好敬武进同志和联合督查小组的同志们几杯酒!”陈子丹奇道:“赵长城同志,还有什么事情?不是都办妥了吗?”赵长城瞥了郑春山一眼,淡然说道:“既然春山同志对第三条,也就是老式制砖厂的关停问题存在疑义,那么,我们就干脆把这事情弄清楚了,也好放下心来吃个安稳饭,不然,总有人在旁边叽叽喳喳个没完没了!闹得慌!”
陈子丹心想,我们故意打岔子,就是想把这事情给搅和了,不让郑春山的奸计得逞,你倒好,还主动提出来要去弄清楚这件事情。
孙子武和武进也都存了这个心思。武进说道:“这个就没必要了?三条问题,已经顺利解决了两条,这足够让我相信,你们临沂县这两个重点工程,绝对不会存在任何问题!说句老实话,我了解得越多越深,对你赵县长,那是自内心的敬佩啊!”
赵长城没想到这个武进居然是个性情中人,颇有些古代大侠的风范。
但是,赵长城还是坚持道:“这个问题,如果不解决好,那就永远是个问题。今天我们这么多的人,已经来到了这里,那就顺便把这个也给澄清一下。反正也耽搁不了多少时间,就在回去的路上,到临沂县煤歼石制砖厂那里就行了!”
司小萍心想,赵县长葫芦里又卖什么药呢?
田新勇一直站在外围,但十分留心的看着和听着,此刻内心那个悔恨啊!哎,早知如此,刚才在临沂县委会议室里时,就应该勇敢的站出来,帮赵长城说几句好话啊!他恨不得抽自己几个耳光,还新勇呢,一点勇气都没有!白白辜负了赵长城同志对他的一番殷切期望!
可惜的是,世界上没有后悔药吃。
一个人总要为他的行为付出相应的代价。
面临选择时,我们总是会犹豫不定,不知道该怎么选择。回那些我们已经选择过的坎,我们会现,不论我们选择了什么,都会有无尽的后悔,总想着选择另一个东西,我们可能会有更多的收获。
其实,我们只要本着自己的内心知道自己最需要的是什么,照着这个目标去选就行了,就算选择错了,我们也不会后悔。
而田新勇,却因为一时的利欲之念,再一次的放弃了他内心的选择。
看着赵长城和那位美得冒泡的女下属钻进了车子,田新勇轻轻叹息一声。
车队缓缓掉头,往临沂县煤歼石制砖厂开去。
这时,前方忽然出现一辆小车,见到这边的车队马上打着车前灯闪了闪,示意有情况。
这次赵长城的车子没有打头阵,而是姚鹏安排的一辆警用开道车,警车上的人看到有车子挡路,只得停下来,飞快的向后面的姚鹏通报。
姚鹏开门下车,看到前面那几辆小车也停了下来从车子上走下几个人。
那边的人迎着姚鹏走过来,大声笑道:“请问是临沂县的哪位领导在此?”
姚鹏并没有回答他的问题,而是反问道:“你是谁?”
“呵呵,我是南岭煤矿的矿长古德清啊。”来人一边跟姚鹏握手一边掏出烟和槟榔来散给姚鹏,说道:“你是姚局长?我上次见过你一面。”
姚鹏一听是矿上的领导,笑道:“我们县很多领导都在这里。”
古德清道:“我听到有人报告,说矿下面来了一溜排的小车,还以为是县里的领导来了呢,下来一看,原来是隔壁临沂县的。呵呵!”
姚鹏道:“咱们县领导到这里来逛逛看看贵县的风景,没什么事情的话,我们领导还忙,我们先走了。”扭头就走。
奔德清叫道:“慢着!“姚鹏回头道:“怎么?古矿长还有什么事?”
古德清笑道:“姚局长,你误会了我想请问一下,赵县长在不在这里?”
姚鹏眉毛一扬,说道:“你找赵县长?有什么事情?”
古德清道:“没有什么事。我以前跟赵县长谈合约时认识的,很敬佩赵县长的为人,只想找他叙叙旧,聊聊天。”
姚鹏还在判断这个人说的是真是假以及他身份的可信。这时赵长城看到外面的情景,已经走下车来。
古德清伸出双手,迎了上去呵呵笑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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