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道:“不错,这件事情不管牵涉到谁,也不管是谁来求情,我都会一管到底,将坏人抓起来,依法严惩!”说着,赵长城右手大力的一挥,配合着语气,显示出自己无比坚定的决心和毅力。他是组织者,也是领导者,本身必须有超人的意志力和自信心,才能带给身边人战斗的信心。
何凤双眼一亮,似乎看到了希望,激动的说道:“赵书记,如果你真的想帮第一机械厂翻案,我愿意提供证据!这个黑锅,我背了快两年了,再也不想背了!”
苏功忧郁的看了何凤一眼,低声道:“何凤同志,我们是不是再商量一下?这事情关系到咱们几家人的前途呢!”
何凤凄然一笑,说道:“苏哥,前途?你我不家前途可言吗?”
全德一直都没有开口说话,这时说道:“苏哥这是在担忧苏宇的前途吧!”
赵长城心想,可怜天下父母心啊!自己受了这么大的委屈,却不敢声张,怕影响到儿子的前程!
苏功不言语了,很显然,全德说中了他的心事。
何凤道:“我就不相信了,这么大的国家,还能没个说理的地方了?只要我们平了反,洗了冤屈,还怕他们会陷害苏宇他们不成?我豁出去了,正是为了儿子,为了不让他们觉得他们的长辈是个没用的窝囊废,我也要站出来,揭发这桩案子!”
苏宇说道:“爸,你根本就不必顾虑我,一个人,与其屈屈辱辱的活着,还不如轰轰烈烈的死掉呢!”
赵长城笑道:“事情没有你们说得那么严重!不管怎么说,江南这片天,还是党的天下,某个人或者某几个人,都逆不了天!请大家相信我,我请大家来,是来解决问题的,不是叫他们来慷慨就义的!”
“呵呵!”邢文笑了起来,见苏功他们一个个都脸色凝重,笑了两声便停止了,仲手抹了一把脸,说道:“你们跟赵书记还是初次接触,不晓得他的厉害,我跟你们说吧,如果说江南还有一个人能把这案子翻过来的话,那这个人就非赵书记莫属呢!赵书记办过不少大案要案,有通天背景的人物,都被赵书记拉下马来了,小小的江南市,没有什么人能阻挡住赵书记高举的正义之剑!”
赵长城心想,这个邢文对我的过去还蛮了解嘛!不过这样也好,借别人的口来为自己歌功颂德,比自己说话更有说服力。
何凤再不迟疑,说道:“赵书记,我要检举,第一机械厂的原厂长陈豪,涉嫌侵吞国家公有财产以及贪污职工集资建房款!”
苏功和全德见何凤已经说出陈豪的名字,便知道没有退路了,附和着说道:“我们也检举,第一机械厂的原厂长陈豪,涉嫌侵吞国家公有财产以及贪污职工集资建房款!”
赵长城肃然点了点头,看了苏宇一眼。
苏宇会意,赵书记这是叫他记录呢!从现在开始,几个人之间的谈话,都要记录下来,以备将来作为呈堂证供。他拖过一个单凳子,坐在赵长城身边,拿出纸笔来,以秘书的身份,参与到这次别样的谈话中赵长城沉声说道:“我接受三位同志的检举,但是,我们是有规矩的,空口无凭的检举,我们是不会受理的。”
何凤似乎早有准备,打开随身携带的背包,拿出一叠单据和报表的复印件来,双手拿着,递给赵长城:“赵书记,请您过目!”
赵长城仲手接过来,问道:“何凤同志,这是什么材料?”
何凤道:“这是我当会计期间,陈豪从财务部批走的钱款。当时,我是会计,看到陈豪的批条后,我十分奇怪,心想陈厂长为什么要调动这么多的钱呢?其中一笔款子,还是集资款呢!我怕将来要对质什么的,就多了个心眼,偷偷留了一份复印件,还把他当厂长后分批支走的几笔钱款的单据都复印了下来,还有这些,是他报销的公款消费单据,一餐饭,就曾经吃掉了上万元!”
赵长城看到这些单据,心里忍不住一阵兴奋,一边翻看,一边问道:“上次你们去市政府告发时,有没有拿这些单据出来?”
何凤道:“我还没来得及拿这些东西出来呢,上级领导就一口咬定,是我们把工作的疏忽,还说陈豪怎么可能做出这种监守自盗的事情出来呢?我一听这话,就知道多说无益,我就算把这些证据拿出来了,只怕也不能改变什么,搞不好这些珍贵的证据,就要被他们没收走呢!”
赵长城缓缓点头,心想何凤不愧是做财务工作的,心思细腻啊。
苏功道:“我虽然没有证据证明他卷走公款,但我确实听到陈豪跟以前的财务主管在一起密谋过,要合伙转移走所有的钱款。可惜那个时候,我没有录音机,不然就能录下他们犯罪的证据了!”
赵长城问道:“还有一个财务主管?是个什么人?”
苏功的脸忽然变得有些难看,良久才道:“是我妻子,哦,不,是我前妻白冰。”
赵长城嘴角一抽,心想这关系够复杂的啊!从苏静的长相来看,苏功的前妻白冰必定是花容月貌的人物,这样的女人,如果水性扬花起来,那就是祸国殃民级别的。听苏功的口气,陈豪跟这个白冰的关系不简单啊!而后来白冰又借故跟苏功离了婚,更能说明问题。
难怪苏功不愿意把这事情捅出来呢!家丑不可外扬啊!
想到这里,赵长城不由得瞥了一眼身边静静坐着的苏宇,这小子,好定力9能大义灭亲,是个可造之材
苏功现在提到前妻白冰,还是不能淡定,脸色愤怒,情绪激动,看来对白冰用情极深。爱得深伤得真啊r许,当初苏功甘愿背负这个莫须有的罪名,也有对白冰的不忍心吧,因为这案子一旦查实了,白冰必定逃不脱干系。
赵长城明知道现在提白冰的事情,会伤害到苏功的感情,但他还是提了出来:“那现在这个白冰跟陈豪在一起吗?”
苏功脸色更加难看,一阵红一阵黑的,点了点头。
苏宇还能淡定,平静地说道:“白冰跟我爸爸离婚后,就跟那个姓陈的生活在一起,经营了一家投资公司,名字叫做君豪投资有限公司营房地产。”
赵长城听他的口气,似乎对这个狠心离开家庭的母亲十分痛恨,言语之中殊无好感,甚至直呼其名。赵长城记得听苏氏兄妹说过,他们的父亲苏功,在外面也有了女人,好好的一个家庭,顿时四分五裂。
苏功的情绪渐渐平复下来,说道:“虽说一日夫妻百日恩,但白冰这么做,对工厂和工人同志们都是不公平的,苏宇的做法是正确的,我以前太过执着了。这样的女人,怎么还值得我去维护呢?赵长城,你放心吧,如果需要我出来作证,我绝对义不容辞!”
赵长城点点头,看向全德,问道:“全德同志,你又有什么证据?”
全德是一个四十多岁的中年男人,相貌普通,右手少了一根手指,那是以前在第一机械厂当技术工人时受伤留下来的。他用带着浓厚的本地口音说道:“我这个人,没啥本事,若不是丢了这根手指头,可能一辈子就在车间待下去了,一次设备故障,我丢了这根手指头,厂里照顾我,安排我当了厂办主任。我谨慎活了大半辈子,好不容易当上厂办主任这个职务,自然格外用心,对厂里的领导尤其上心,陈厂长对我还是好的——我这是就事论事啊!并不是说他的好话,为他开脱,但一个人好的地方就是好,坏起来也真坏!”
赵长城表示理解,说道:“你只管客观的述叙,我能分辨谁是谁非。”
全德说道:“陈厂长跟苏嫂子的事情,我也撞破过,陈厂长敢犯这么大的错误,恐怕跟白冰也不无关系。”说到这里,他不好意思的看了看苏功。
苏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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