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对你感激落泪,并不是因为我有了一个升官的机会,而是因为我感激你推荐了我。”
赵长城沉声说道:“我听人说,你以前有过一个大学生男朋友,后来分了手,那个男的还到省里去闹过?你可承认有这么回事情?”
项萍的脸色,突然间变得一片惨白,紧紧咬住了嘴唇,似乎能咬出血来。
“这么说,都是真的?”赵长城讥诮的一笑,然后厉声道:“你为什么隐瞒我?你可知道,我在市长办公会上推荐了你,会冒多大的政治风险?难怪省里的男领导们一个个视你为畏途,难怪有人会说我推荐你,是因为喝了你的,现在看来,我的确是喝了你的,鬼迷心窍了!居然会不加任何调查取证,就听信了你的一面之辞!我还以为你是一个多么可怜的女人呢,原来你是这么一个水性扬花···…罢了,伤人的词,我说不出口。该问的我都问清楚了,你走吧!”
“不,我不能走!”项萍道:“赵书记,我今天若是就此走了,我项萍在你眼里,就成了一个十恶不赦的罪人,成了一个为了权势利益,不惜背叛爱情,不惜牺牲自己色相的贱女人。”
赵长城冷笑一声,似乎在回答:难道你不是吗?
项萍擦干了泪水,说道:“我不知道你是从哪里听来的这些话,但我可以告诉你,别人的话,未必就是真的,有些事情,就算你亲眼看见了,那也未必是真的!”
赵长城不得不际认,她说的话也有道理,问道:“那你说说看,真相是什么?”
项萍道:“赵书记,你也是官场中人,你对官场中尔虞我诈的权力斗争,应该比我更了解吧?”
赵长城道:“嗯,怎么了?那又如何?跟你的事情有什么关系吗?”
项萍道:“我大学毕业后,进了省委工作,那个时候,我纯净得跟一张白纸一样,对各级领导和同志们,都怀着一种友好的热情,对这个世界,这个官场,也是怀着一份美好的愿望,那时的我,并不知道这个看似平和的官场,实则隐藏着杀人不见血的明争暗斗,我更加想不到,我会卷入到一场没有哨烟的大战之中,成为了这场战争的炮灰。这一切,是事情结束后,我慢慢想明白的,事先,我并不知道自己被人当子弹使了!”
赵长城听了项萍这段话后,沉默了,一个不黯世事的女大学生业生,被人利用,来对付政敌,成了牺牲品,数年后才想明白其中的关节,这也够冤枉的吧?
“是怎么个情况?说来听听。”赵长城心想,只要她说得不对,自己肯定能听出破绽来,同时也很好奇,江南省当年发生了一场什么样的官权争夺战?
项萍冷静下来,说道:“当年,吴东省长还是常务副市长,郭达就是我跟你说过的那个领导。”
郭达?赵长城脑海里似乎有这个人的印象,但他没有打断项萍,而是点点头,听她继续说下去。
“当年的省长到届要退下去,竞争这个职位的人主要有两个。”项萍说道:“就是郭达和吴东。”
赵长城心想,可以想见,当年的江南省局面,的确就是项萍说的这个局面。
“我到省委上班的初期,生活山孕无忧无虑,因为我这个人并没有野心,也没有当多大官的**。我那个时候的梦想,简简单单,就是想找个合适的人,谈一充轰烈烈的恋爱,然后把自己嫁掉。”
项萍说到这里,脸上泛起一层红晕,仿佛又回到了过去的那个纯,真年代。
赵长城被她那时单纯的理想逗得笑了笑,忽然之间想到了郭晓红,自己跟郭晓红之间,似乎越走越远了啊!入世越深,感受越不同,人的感情也随之发生了变化。项萍道:“那时,郭达虽然对我有些好感,但更多的是上级对下级,甚至是父辈对晚辈的爱护,我能感觉得到,他并没有对我有什么非分之想。”
赵长城心想,男人对一个女人有非分之想会让你知道吗?唔,像张一山那和傻蛋,似乎有可能把内心一览无遗的表露在脸上。
但一个在政治上十分成熟,早就修炼到了不着色相的地步,喜怒都不形于色了,又岂会对一个小女孩表露出色相?他真的想泡你的话,也只能采取这种迂回措施如果一上来就说他有多么爱你,多么喜欢你,多么想得到你的**,那还不把你这嫩芽苗子给卟跑了?
项萍道:“那时我跟郭达同志之间也没有什么传言,一切都是平静的。忽然有一天,我们领导说要给我介绍一个对象。”
赵长城专注的听着,时不时的点点头,示意她说下去。
“我抱着试一试的态度去相亲了。这个男的跟我一样,也是大学毕业,分配在省政府工作,长得很帅气,能言善道,留给我的第一印象十分好。后来,我们就开始交往。赵书记,他就是你所知道的那个所谓的男朋友吧!”项萍说道。
赵长城道:“哦,可能吧我并不认识他,我也只是听说的。你说下去,我自会判断你话中的真伪。”
项萍道:“事实上,我跟他的交往并不算多,因为我很快就发现他在跟我交往的同时,还在跟一个女孩来往,那时的我对爱情是很向往的,爱情两个字,在我心里,是无比神圣和不容亵渎的,我不能容许我的男朋友脚踏两只船。他似乎察觉到了我的冷淡主动找到我,跟我说那个女的只是他的一个远房表妹,在江南工作,家里人要他帮忙照顾她。还带那个女的跟我见了一面,由那个女的亲口承认了他们的表兄妹关系。”
赵长城端起杯子,噜了一口茶,也指了指她的杯子,说道:“你不渴吗?”
项萍微微摇头,说道:“那时我很傻,相信了他说的话,同意继续交往看看。他随即提出来,想带我到家里去玩玩。我也没有多想啊,心想去玩玩就玩玩呗,谁知道那次去他家里,他家里人搞得很隆重,就当我是他带回去的未婚妻子一般,什么礼数都做到了,让我拒绝也不好,不拒绝也不行。后来,我还是把当天收到的礼金,全部交还给了他,并说我们的关系还没有发展到那一步,谈婚论嫁的事情,还为时过早。后来,我们各自工作,偶尔见面,保持来往。在这段时间里,郭达很照顾我,几次提了我的职务,而他也进步神速,很快就当上了科长。”
赵长城暗自寻思,很多地方确实有这样的习俗,男方若是带女方回家门,家里人会以重礼相待,还会打发大红包。项萍所说的这一段,估计就是张一山说的那个事情了,看来,她确实去过那个男的家乡。
若不是阴差阳错,那个男的正好是张一山的老乡,而自己又因为跟张一山有隔世宿仇……将他调到了江南工作,今天又这么巧的碰到了项萍,这段隐秘自己只怕是听不到的。
项萍道:“后来就到了换届选举年,老省长要退居二线了,郭达和吴东两人为了争夺这个省长的职位,开始了一轮轮的争夺战。我那个时候还年轻,对官场的夺争斗不太了解,但因为我接触郭达的时间比较多,从他的表情可以看来出,这场争夺对他来说,似乎十分重要。我还曾经问过他,问他是不是快要当省长了。他笑着回答我说,虽然没有十足把握,但基本上已经成了定局,只要不出意外,这个省长就是他当了,还叫我不要把这话传扬出去,他是因为相信我才告诉我的,但在中组部还没有宣布任命之前,最好还是不要乱宣传的好。”
赵长城心想,事实证明,这个郭达败得很惨啊q得胜利的人是吴东同志呢!那郭达又凭什么说大局已定?后来又发生了什么“意外”?
玩弄权术的人,对这种权术故事十分感兴趣,赵长城当即问道:“那后来发生了什么意外呢?郭达怎么会在信心十足、大局已定的情况下败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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