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酒,避免对客人再度造成伤害。
夏红一直陪在赵长城身边,这时说道:“赵书记,你也去检查一下吧!酒精中毒,要赶紧治疗才行呢!”
赵长城也觉得肚子有些痛了,点头说道:“行,坐我的车去医院吧!”
李多早就气得不行了,直嚷嚷着要掀了这家香满楼。
赵长城来到医院,接受检查和治疗。
幸运的是,赵长城并没有喝多少毒酒,问题并不太严重。其它几个同志也都没有生命危院,治疗过后,一切正常。
这天晚上,夏红在身边陪伴他,两个人闲聊着。
“徐,你见过死亡吗?”赵长城忽然问道。
“死亡?我每天都见到呢,我照顾过的一个老奶奶,今天早上去世的。”
“那你害怕死亡吗?”
“不怕,人都有死亡的那一天,不管我们怕不怕,它都会来临的。”
“嗯,你很坚强,比我想象中要坚强。如果有一天,你最亲近的人要离你而去,你会怎么样?”
“赵书记,你没事的,你真没事!别说生命危险,你连丁点危险都没有呢!”
赵长城看着她那纯真的眸子里,闪现着关切的表情,少女的羞涩和多情展露无疑,不由得轻轻一叹,犹豫要不要把夏坤患病以及辞职的消息告诉她。
想了想,赵长城还是觉得应该把夏坤的事情告诉夏红,夏红已经长大了,肯定能接受的。事实上,不管她能不能接受,夏坤的生命,都已经注定只有这么长好活了。
“徐。”赵长城紧紧抓住她的手,说道:“有一件事情,我一定都想告诉你,但我又不知道怎么开口。”
“赵书记,你不用说,我都知道。”夏红低下头,声如蚊蚋。
赵长城道:“你都知道了?谁告诉你的?谈红还是你父亲?”
夏红甩了甩头,说道:“不是啦,是我自己感觉得的。”
赵长城轻声道:“你都能感觉得到啊?那倒好,省得我多费一番唇舌了。唉,这种事情,的确很难说出口呢。你还好吧?”
夏红轻轻点了点头。
赵长城道:“你能接受?”
夏红道:“当然能啊。”
赵长城道:“你不哭?”
夏红道:“又不是出嫁,哭什么啊!”
赵长城右手搔了搔头,感觉有些不太对劲,便问道:“你到底感觉到什么了?”
夏红道:“赵书记,我知道,你一直都很喜欢我?对不对?我也一直喜欢你呢!从我看到你的第一天起,我就喜欢上你了。那种感觉怪怪的,又是甜蜜又是幸福,又有一些害怕,说不清,道不明。”
赵长城道:“等等,打住!咱们不说这个。原来你说的是这个?不是我说的那个?”
夏红抬起头来,说道:“什么这个那个啊?赵书记,你不是在跟我说,不知道怎么样向我表白吗?其实不用表白的,我都明白的。”
赵长城拍拍自己的额头,心想闹出乌龙事件来了,说道:“徐,我想跟你说一件十分严肃的事情,你一定要镇定啊!嗯,你爸爸,夏坤同志辞职了。”
“辞职了?”夏红睁大了圆圆的双眼,不相信似的看着赵长城,如果在她面前的人不是赵长城,她估计早就大笑三声,然后骂上一句神经病了。
赵长城道:“真的。因为他得了肝癌,晚期,只有一两个月好活了。”
夏红将头凑近了赵长城,伸手探了探赵长城的额头,说道:“赵书记,你没发烧啊!”
赵长城叹道:“徐,我说的是实话,不是信口开河。夏坤同志真的得了肝癌晚期,已经无药可治了。”
夏红道:“我不相信!我爸身体好着呢。上次我吻了你,他打时那个耳光,可有力了!我想起来,脸还痛呢!他怎么可能得什么肝癌啊?赵书记,我知道你是为了我好,想劝我对他好一起,让我接受谈红的存在,让我搬回家去住。可是,我偏不!那倒不是因为我讨厌他,或是我讨厌谈红。只是我习惯一个人住了,不想搬回去了。”
赵长城说道:“徐啊,你已经是个大人了,有些事情,你要学会承受。如果夏坤同志真的离开了,你一定要抗住。”
夏红挥手道:“好啦,赵书记,你不要再劝我了,不管你找什么样的借口,我都不会回去的!”
赵长城暗自一叹,心想自己这番苦心算是白用了,看着她天真无邪的脸,赵长城真是又痛又怜,说道:“那你有时间的话,就回去多陪陪你爸爸吧!”
一晚无话,第二天开始,江州市开展了一场打击假冒伪劣酒的行动,经过商务局同志们的努力,加上群众举报和记者暗访,一举端掉了数家生产假酒的加工厂,严查了几家贩卖假酒的批发商,大量召回已经流入市场的假酒。
江州酒博会之后,很多人看到了江南的酒业商机,就想着制假贩假,以牟取暴利。这些人没有想到,他们制造的假酒,会被送到赵长城的餐桌上,还害到了六个市里的高级干部!
撞在赵长城手里的坏蛋,没有哪一个可以逍遥法外的,这些制造假酒的,只不过是其中一些小喽罗罢了!
这天,赵长城正在检查麦套稻工作,忽然接到张一帆打来的电话。
张一帆神神秘秘的说道:“赵长城,你们江南有结果了!”
赵长城走远了一些,问道:“是谁?”
张一帆道:“就是吴东!”
“吴东?”赵长城道:“确定吗?”
张一帆道:“我无意中听来的,你姑且一信吧!”
赵长城道:“吴东跟我很不对付,如果他当上了,那我在江州就很难待下去了。”
张一帆道:“那你想怎么样?”
赵长城道:“有没有办法让吴东当不成这个?”
张一帆失声道:“我没有听错吧?赵长城,你以为我是中组部长呢?就算我是中组部长,我也无权决定这么大的事情啊!这任命!这可是上面的决定!”
赵长城道:“总有办法想想吧?一帆,你帮忙出出主意。”
张一帆道:“赵长城,你就是个疯子,我可不陪你一起疯了。”
赵长城道:“喂,一帆,如果从外地调一个过来呢?那是不是就可以冲掉吴东的升职?或是把他调离江南省也可以。”
张一帆道:“从外省调人入江南?什么人可以压得住吴东呢?”
赵长城道:“其实,我很奇怪,中央为什么会选吴东这个地头蛇当呢?这可不在我的计算之内。”
张一帆道:“赵长城,中央的事情,我们是猜不透的。”
赵长城道:“是啊,的确猜不透。吴东如果当了,省长会由谁来接任?”
张一帆道:“我分析过江南省的形势,极有可能是蔡延上位,裴良这个人在中央的关系比较弱,上位的可能性不太大。”
赵长城道:“兄弟,如果真是这个形势的话,那我就在火上烤了!不管是吴东,还是蔡延,都看我不顺眼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