颗国际跳棋,是一个可爱的小丑帽。
赵长城明白她脱衣服的用意了,是想让他明白她的身份,并且证明她没有说谎。
可是这东西也可能是画上去或者贴上去的,而且卖相跟纹身差不离。
她是个聪明的女人,一眼就看穿了赵长城的疑惑,抓起他的手。
甫一接触,就感觉到那肉团弹性惊人的好,稍微一碰,仿佛就能像跳跳糖一样弹跳。
“你可以验验是不是真的。”
赵长城稳定心神,细心的感觉了一下,那个小丑帽有些突出的颗粒感,这是纹身刀在肌肤上刻过的痕迹。他收回手,说道:“你是帽子帮的人。”
冯芸芸说道:“我是什么样的人,你已经知道了。不错,我是帽子帮的人。这样的纹身很特别,局外人是模仿不来的。而且,我们的纹身标志,都在很隐密的地方,非十分亲近之人,发现不了,有些就算是共枕几十年的老夫妻,也不知道老伴是帽子帮的人。”
赵长城道:“唔,这个我相信。”
冯芸芸道:“当初为了拢络朱国军,他们把我送到了他的窗上,用我的色,去交换他的支持。这个你应该懂吧。”
“嗯,后来呢?”赵长城对他们的故事很感兴趣。
冯芸芸道:“朱国军也不是省油的灯,他明知我是一个桃色陷阱,却甘愿跳下来。并不是他对我这具身体有多迷恋,他只想反利用我。”
“反利用你?”赵长城有些不解。
冯芸芸慢慢的穿上衣服,她动作很慢,故意在赵长城面前展示身姿和迷人的曲线。
她说道:“他用甜言蜜语,掳获我的芳心,让我为他所用。可惜,我虽然长相还行,脑子却很蠢笨,被他的花言巧语所迷惑了。于是,我成了一个双面间谍,周旋在帽子帮和他之间,既为帽子帮传递信息,也为他收集情报。”
赵长城问道:“他利用你,收集相关信息,目的是为了什么?除恶?”
冯芸芸脸上闪过一丝嘲笑,不回答赵长城,而是又点着了一支香烟。
赵长城发现,她抽的香烟,是最便宜的软包装和田牌香烟。
这样一个女人,既是帮派的高级交际花,抽的是低级香烟,住的是筒子旧楼,居然连电费也交不起。这可能吗?
于是,他问道:“你的生活,真的就有这么窘迫?就算是非常时期,你也不必要这么虐待自己吧?就起码,你应该用得起电,或者买包好一点香烟抽。”
“你以为我是在演戏给你看?我认识你是谁吗?我能算到你会今天来找我,故意把电停了,还故意买包便宜烟来糊弄你?你现在就可以搜我的身,搜我的家,如果你还能找出十块钱现金来,我就免费陪你一个晚上。”
她的语气轻挑而充满磁性:“或者,你可以给我十块钱,我一样可以陪你一个晚上。”
赵长城皱了皱眉头:“他没留点钱给你用?”
“我是他利用的工具,利用完了,还会给钱给你?”
“可是,他叫我接你出去,好像对你情深意切。”
她吐出一个很圆的烟圈,看得出来她是个老烟枪,她的双唇很厚,但整个嘴唇却很小,显得饱满而红润,上下唇轻轻一碰,说道:“你以为他利用我,是为除恶?整肃社会风纪?”
“难道不是?”
她忽然笑了,笑得眼泪花子都出来了,她用手擦了擦眼角,说道:“他利用我,的确是为了收集帽子帮的犯罪证据,但是,他的目的可不单纯,他用这些证据,加上他的官员身份,向帽子帮进行敲诈索要高额回报。”
赵长城的眉头锁紧了,事态的发展,完全出乎了他的意料。
冯芸芸道:“他的心,比帽子帮的人还黑他比帽子帮的人还深。”
赵长城安静的听着,他需要时间去判断冯芸芸话中的真假。
冯芸芸道:“其实,如果他不是逼得太狠,他们也不会对付他。毕竟,民不与官斗,帽子帮虽然是个地下组织,但也是民,当初笼络他,就是为了寻求保护。帽子帮如果没有他罩着,那这帽子就戴不长久。”
赵长城问:“朱国军落马,是你们搞的鬼?”
冯芸芸道:“不错,就是帽子帮的人举报的。这其实是一个两败俱伤的无奈之举。举报了他,对帽子帮来说,也失去了一个好不容易才培养起来的保护伞。”
见赵长城不吭声,她说道:“现在,你明白他对我的感情有多假了吧?这么久来,他没来看过我一次,连一个电话都没有。我知道,临沂城他现在是不敢来了,怕帽子帮的人报复他。可是,难道连一个电话也打不了吗。”
赵长城道:“帽子帮的人监视你,是为了怕你背叛他们吗。”
冯芸芸道:“是的。开始时,我还憧憬着朱国军会来接我。如果能逃离这片苦海,我为什么不呢?”
赵长城道:“这个故事,你已经说完了吗。”
冯芸芸道:“说完了。所以,你可以走了。或者带我离开。”
赵长城冷笑道:“你最少对我隐瞒了一件很重要的事情。”
冯芸芸夹烟的手指轻轻颤了一下:“没有。”
赵长城道:“如果我猜测不错的话,朱国军一定有什么东西或者把柄在你这里,可能是一大笔钱,或者是某个重要的记账本钱的可能性很小,我以为是重要的记账本所以,他才不敢轻易打电话给你,怕被人偷听。所以,他才想把你弄到他身边去。”
冯芸芸用力的吸烟。
冯芸芸颤声道:“我都不知道你在说什么”
赵长城继续他的分析:“帽子帮的人之所以监视你,其实也是在找这个东西。如果我所料不错,这个账本不但记录了朱国军更多的丑恶行径,也记录了帽子帮的很多犯罪证据。”
赵长城冷笑道:“帽子帮的人的确想告倒朱国军,可惜,他们并没有彻底弄垮他的证据,因为证据掌握在你手里,而你并没有给他们。他们只能告朱国军,所以,朱国军才以这么一个不痛不痒的罪名被免职。”
冯芸芸狠狠的吸了一口烟。
赵长城道:“你手里的证据,朱国军很想得到,帽子帮也很想得到,警方也很得到可是,他们现在谁都不敢轻易动手。所以,这在种微妙的三方平衡中,你才得以生存否则的话,你早死了十次八次了。”
冯芸芸把烟头扔在地上,伸出高跟鞋蹍了蹍,说道:“你真聪明我的确有他们的犯罪证据,这是我的护身符,有了它,不论是朱国军,还是帽子帮,都不敢轻易动我,因为他们一旦动了我,证据就会有人分送到省级和中央各级司法机关去。”
赵长城道:“冯芸芸,你在玩火而不自知。”
冯芸芸道:“怎么说?”
赵长城心念一动,起身到窗户边看了看外面,问道:“你这里停电,有多久了?”
“就今天才开始的。可能是没交电费吧。”
赵长城道:“你的那个证据,放在哪里?”
“我凭什么告诉你?”
赵长城道:“帽子帮的人可能已经得到了。”
“不可能那人是我的死党。”
赵长城抓起话筒,拨打自己办公室的电话,却打不出,提示已经欠费。
冯芸芸骂道:“怎么可能?我的电话费都没用过怎么可能欠费?”
赵长城道:“你这里停电了,电话断了,外面的暗哨也辙了,这很能说明问题,帽子帮的人不但已经得手了,只怕还会对你采取措施现在这么做,无非是在说明两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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