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银铃般的笑声,使得这天上的寂寞之中,好似多了几分人间的欢乐。
林一则对身后的动静恍若不知,冲着阮查问道:“阮道友可曾去过‘未央海’?”
盘膝静坐的阮查蓦然睁开眼,静静打量着林一,面无表情地说道:“阮某常年于夏州的陆上行走,却极少出海远游!此间情形,还须仰仗着祝道友……”
林一恍然点头,飞舟前有人头也不回地说道:“林道友有话不妨问我,祝某人不敢说对这片海域了如指掌,至少常年于此逗留,大致的情形倒也略知一二……”
“常年于海上逗留?”林一不由念叨了一句,听前面的祝皂问道:“有何不妥吗?”他摇摇头,说道:“先前花尘子的那枚玉简上,只是标出了一小片无名的海域,道友怎能就此断定便是你我要去的地方呢?而据传‘未央海’极为的荒僻难寻,我先前所买的海图上都未有标注……”
祝皂静默了下,缓缓转过身来,神色中已然透着不快。他冷冷盯着林一,说道:“‘未央海’虽是极为的荒僻难寻,却因居于四州之间,并非无人知晓。而祝某曾途径此处,自然记得……林道友,你是信不过祝某吗?”
林一不以为意地摇摇头,笑道:“我只是头一回出海,未免多了几分的好奇心,还请祝道友莫要为此介怀……”
“哼C奇乃惹祸之因!出门在外,慎言慎行才好……”带着几分训斥的意味,祝皂冷冷丢下半句话,便神情倨傲地转过了身去。
“祝道友的话,林某深以为然啊!”林一摆出受教的模样,却还是再次问道:“敢问还有多少路程……”
“还有十日……”花尘子突然接话。见林一看来,这女子竟是生出些许的羞涩,垂首轻声道:“祝前辈曾说过,驭舟前行须月余的工夫呢!眼下不过是走了两旬的路程,余下的可不是十日吗……”
林一看了一眼祝皂的背影,转而又与阮青玉含笑示意,这才饶有兴致地打量着花尘子,若有所思地点了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