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舒晴说:“咱们一起干。”说着,就随老顾走进了房间西侧的门口。
邹子介给他们找来脸盆、抹布和拖布,彭长宜说:“你们干,我去拉个单子,看看需要添置什么东西。”
彭长宜说着,四下看了看,没有他可以落座的地方,他就上了车,拿出笔和纸,边想边拉单子。直到把需要添置的生活必需品,拉了一大串后,他才走下车,交给了老顾,说道:“这个单子是这里需要添置的必需品,回去之后,你把我住的那个地方的东西翻腾翻腾,有可用的就不要买了,另外,找老肖,到民政局要些被褥来,这里潮,东边那两间屋子的床上多铺几层,部长的腿不好。这个工作就交给你了,原则就是尽量搜集咱们闲置的用品,能不花钱就不花钱,除去我刚才说的被褥,其它的不要跟阆诸扯上关系,这完全是我的个人行为,别到时被别人抓住小辫子。”
老顾说:“要这样的话,我不找这里的民政局了,回去后,到咱们民政局去要,我直接去要,用不着跟任何人打招呼。”
“行。”彭长宜又跟邹子介说:“老邹,还得麻烦你,能不能在这院子里盖个晾棚,既可用乘凉,又可以做饭用。”
邹子介笑了,说道:“用不着,我马上就要在每个房子的东墙边上起大棚,本来这房子跟省里报的是大棚的工具房,如果没有大棚那算怎么一回事?等大棚建起来后,做饭完全可以在大棚里进行。”
彭长宜说:“冬天可以,夏天就露天了。”
邹子介说:“不是问题,在大棚上,预留出厨房的位置,上边略微加工一下,做好防水就行了。”
舒晴小声地问道:“部长真的能来吗?”
彭长宜挤了一下嘴角,笑着说道:“走着瞧。”
舒晴不知为什么彭长宜这么自信,但是她相信彭长宜,就不再怀疑了。
一下午,这几个人就将这排房子收拾干净,舒晴铺上洗得洁白的镂空的沙发巾,彭长宜忽然想起什么说道:“对了,老顾,你一会去买几个单子,平时就可以用布单把沙发和家具罩上,防尘。”
邹子介说:“应该不会,门窗都做了防尘处理,而且这里空气湿润,夏天几乎没有什么灰尘。”
老顾说:“这些单子用不着买新的,会议室淘汰下来的桌布就行。”
彭长宜笑了,说道:“那还得回家去找。”
老顾说:“您放心,交给我了,眼下我先出去一趟,要两桶水来,咱们先解决喝水问题。”
邹子介说:“怪我,我马上派人去烧水。”
老顾和邹子介都走了出去,屋里就剩下彭长宜和舒晴两个人。
彭长宜问她:“喜欢这里吗?”
舒晴看了看外面,回头说道:“说实话吗?”
“当然啦!”
舒晴笑了,说道:“真的喜欢。”
彭长宜说:“那就别走了,住在这里?”
舒晴说:“现在这个样子,不具备住人的条件呀?”
彭长宜说:“我马上给老顾打电话,让他先买两条被子,不就能住了。”
说着,他真的掏出电话要打。
舒晴赶忙拦住,说道:“等以后弄好了再说吧。”
彭长宜说:“真的?”
舒晴点点头,说道:“真的,你在哪里住,我就哪里住。”
彭长宜笑了,说道:“有你这话我就放心了,你不嫌弃我,愿意跟我,我感觉好幸福。”
舒晴笑了,说道:“我嫌弃你什么?”
彭长宜说:“一直不具备给你一个家的条件。”
舒晴说:“是你根本就不想现在就给我家,你总是踏实不下来,不去想这些。”
彭长宜说:“别急,今年这个问题必须解决,先买房子。”
舒晴说:“你不是说夏天就住这里吗?”
彭长宜说:“你还真好打发?放心,我是不会让我的新娘住在这里的,也不想让你跟我住宾馆,我讨厌那里的气味。”
舒晴说:“我没关系,还是那句话,你在哪儿住,我就在哪儿住,前提是,必须……”
“呵呵,我懂,别总强调那个意思,就不怕打击我?”彭长宜说道。
舒晴笑了,说道:“对不起,以后保证再也不强调了。”
彭长宜笑了,他四周看了看,抚摸着樊文良和自己曾经用过的班台和家具,尽管这些家具已经很旧了,甚至在来回搬运的过程中,有的被磕掉了漆,但这套家具却是水曲柳实木家具,这在当年樊文良时期,是很奢华的办公家具,实木就是这样好,经久耐用。
他对这些家具很有感情,跟舒晴说道:“不知为什么,我一直喜欢樊部长留下的家具,尤其是坐在这个班台后面,我脑子里就会出现他沉稳的做派,遇到任何事,他从来都没有慌的时候,而且永远都是那么慢条斯理,话很少,几乎不跟部下开玩笑,我一直想达到他那样一个境界,心中纵有万马奔腾,表面上看也是风平浪静、波澜不惊。你永远琢磨不透他内心想的是什么,永远都是那么高深莫测,他很少批评人,也从未高声说过话,但所有的人都憷他,每次头开会前,提前到的人都会叽叽喳喳说闲话相互之间开玩笑,但是只要听到他在门口这么一咳嗽,保证会鸦雀无声,最精彩的就是当年江帆转正选举的时候,他不声不响、不费一兵一卒就平息了一场选举风波,致使江帆顺利当选。可惜啊,无论我怎么模仿,也学不来他那一套。”
舒晴感觉到他很崇拜樊文良,就说:“你不用学任何人,你已经很好了。”
彭长宜说:“我之所以崇拜他,甚至学习他,就因为他是我见过的最有水平的领导,他在亢州干部队伍中的影响力现在依然有,那种运筹帷幄,不是别人可以模仿的,因为他在部队就是带过兵的高级领导,这个经历我这辈子都有不了。也许,比他有水平的人大有人在,比如廖书记,比如国家领导人,甚至我们的伟大领袖,但这些离我太远,别说伟大领袖,就是廖书记都不是我学习的对象,因为我够不着他,那是你师兄干的事。”
舒晴笑了,说道:“你别说,在他的身上,的确有廖书记的风格。”
“所以,这就是早年间,王部长跟我说的,作为一个领导人,不能光想着自己如何进步,还要带动和影响周围的人,甚至不能局限于你提拔了多少干部,而是对这些干部所产生深远影响,这些影响当然是正面的,这才是一个领导人全面的素质。”
舒晴说:“从一开始我就崇拜你这一点。”
彭长宜看了她一眼,不好意思地笑了,说道:“不行,差远了,我是属于没有深沉的那种人,不太会掩饰自己,而且喜欢跟人开玩笑,喜欢打酒仗,能迅速建立周围关系圈,容易跟人打成一片,这在基层可以,而且是优势,但到了上边就不行了,不是大领导的做派,大领导都不这样。所以我注定这辈子做不了大领导。”
舒晴说:“你曾经跟我说过,当个正科干部,是你人生最大的梦想,但你现在已经远远超出了自己的希望。”
“哈哈。”彭长宜开心地笑了,说道:“真是啊,那个时候所有的努力方向和奋斗目标都冲着正科级去的,至于后来的处级、厅级,都跟做梦一样。”
舒晴说:“其实你刚才说的那些你认为是缺点的东西,我认为恰恰是你个人交友和工作的魅力所在。”
彭长宜不好意思地笑了,说道:“不行、不行,差远了,好多都是下里巴人的东西,拿不到台面上来。”
舒晴走到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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