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有意见了。”
寇京海哈哈大笑,说道:“行,一个小时后我过去接你。”
放下电话,彭长宜转身看见女儿睁着眼睛正在不高兴的看着她。彭长宜笑了,说道:“走,去书店。”
娜娜一听,说:“爸爸没有意外工作了?”
彭长宜抱起女儿说道:“给娜娜买完书爸爸再去意外。”
娜娜立刻笑了,乖巧的在爸爸的脸上亲了一口,说道:“爸爸真好。”
“那当然了,不好能做你爸爸吗。”彭长宜说道。
沈芳看着这对父女也笑了。说道:“是老寇打来的电话,又约你出去,真是,过个礼拜天都不得安生。”
彭长宜没有理她,抱起女儿,放在前面的大梁上,把女儿的手放在车架上,就骑着车,摇着车铃铛直奔书店而去。
给女儿买书回来后,寇京海坐在一辆吉普车早就等在院里,彭长宜问他怎么不进屋去坐。寇京海说道:“我怕弟妹数落我。”
彭长宜乐了,说道:“数落你的人还没出生呢,你也有怕的人?”
“你们两口子我都怕。”寇京海说道。
寇京海说得是实话,去年寇京海出了一档子事,他老婆听说他和一个开饭店的女老板有一腿,就带着七大姑八大姨把女老板的饭店砸了,哪知女方也不是省油的灯,不但大胆公开的向派出所报案,并且扬言一定要嫁给他,否则就要追究寇京海老婆的法律责任,不然誓不为人。
这个女老板是沈芳一个远房亲戚,出嫁不久丈夫得病去世了,自己带着一个孩子度日,开饭店的时候沈芳的父亲还借给她一笔钱,好在她能吃苦,很快就赚钱还上了。饭店被砸后,这个女老板就关了饭店,连续三天等在寇京海上班的路上,并说如果不答应条件,就找市委书记评理去。
那段时间寇京海和他老婆被搞的灰头土脸,最后还是彭长宜带着沈芳找到了这个亲戚,连续做了好几次工作,最后达成协议,寇京海的老婆给她赔礼道歉,另外拿出2000元钱作为对她本人的赔偿。
最后给钱的时候这个女老板也很会办事,看在沈芳夫妻的面子上,只收了500元的桌椅板凳钱,并且对寇京海的老婆义正辞严地说道:“管好自己的男人,别动不动就把屎盆子往别人头上扣!”
寇京海对彭长宜两口子从心里就有些畏惧,尤其是沈芳,每次看到寇京海都会挖苦两句,所以他宁愿等在门口外也不愿到他家里去听沈芳的数落。
很快,彭长宜就出来坐上了寇京海找来的车,驶出了市区,直奔城外的万马河岸的鱼塘驶去。
彭长宜没有见过这辆车,就问道:“哪儿的车”
寇京海说道:“一个朋友的。就凭我只能麻烦朋友,不像组织部的干部,可以调动下面任何单位的车。”
彭长宜笑了,说道:“有怨气就说明有想法,有想法就说明有要求,说吧,想让我帮什么忙?”
寇京海说道:“我太佩服你了,聪明的时候比猴儿都聪明,装傻的时候比真傻子还傻。”
“这就对了,人就得这样,该傻则傻,该精则精。”彭长宜之所以这么笃定的认为寇京海有事,源自于他这几天总是接到一些人的电话,这些人都希望从他那里探到什么消息,寇京海也不例外,他早就不甘寂寞了。
看来,因为今年注定是亢州不平凡的一年。
撤县建市后有许多善后工作需要完善,也赶上换届年,最为敏感的就是北城去政府正职的位子就要空出,肯定会连带出干部调整。
所以,跟市委书记没有直接关系的人,就希望能从组织部长这里得到恩惠,彭长宜就成了部长周围炙手可热的关健人物。
寇京海今年四十二岁了,由于性格关系,始终得不到提拔,连个副科都不是。尽管他极力表现的无所谓,但是人在这个权力场中,尤其是看到周围的人都在进步,都在被提拔,唯独你得不到提拔和重用,无论你怎样装作清高装作无所谓,都无法做到心如止水。
一个身处权力中心的人,却总是得不到权力的恩泽,出去的时候总会觉得比人矮三分,用身不由己形容人在官场
寇京海就是典型的例子。他转业的时候就已经是副团级了,的确没有为自己跑过官,按他的话说保持一颗平静的心。久而久之,他的这份平静就荡然无存了,许多无法言说得心理失衡时刻在折磨着他。
一方面仍然在人前表现的无所谓,另一方面却自怨自艾,眼看大好年龄在机关就要消耗殆尽,他再也坐不住了,他的第一个行动就是先找到彭长宜,因为在机关里,他觉得彭长宜是最值得信任的人。
但是没想到他可怜的居心被彭长宜洞穿了,甚至被他毫不留情的直接点了出来。他不好意思起来,脸也有些红。
彭长宜斜着眼看着他,说道:“怪事,您老人家居然还会脸红,那些被尖酸刻薄的话挖苦过的可怜的人们呀,要是看到你今天的表情,该会是多么的心花怒放、大快人心啊!”
尽管脸红,那说明知耻之心还没完全泯灭。
寇京海知道彭长宜为他说话太损没少提醒过他,就说道:“唉,我算明白了一个道理,既然无法做到出淤泥而不染,那就索性同流合污把自己染脏,我也不是凡人,怎么我就不能有些想法?”
“别酸了,哦,难道都脏,就你一个人干净?别把自己打扮的那么无辜,告诉你,在当往和当今甚至是当后的任何时代,权力都不会主动落入到你手里。”
“我说,当着司机呢,你给我留点面子不行吗?回头这哥们一跟我朋友说起,我是一点人身尊严都没有了,以后恐怕想借车都不能了。”寇京海可怜兮兮地说道。
这个寇京海,谁在他面前都会遭到他的贬损和奚落,唯独到了彭长宜面前,他才表现的比较老实,并不是他说不过彭长宜,是因为彭长宜比他更损,别人都不跟他一般见识,只有彭长宜跟他斤斤计较,不给他留面子。
两人也是不打不成交。
寇京海和别人开玩笑时,貌似心无城府,但究其内心有着其心理的阴暗,总是把自己的不得志强加在别人头上,故意摆出一副流氓无产者的痞样,我是爷我怕谁?诸不知你不怕别人,更没人怕你。
人们常说光脚的不怕穿鞋的,可是反过来想,穿鞋的能怕你光脚的不成C歹还有鞋穿呢,你不是连鞋都没有吗?一个连鞋都混不上的人,谁还会怕你?只是没人跟你一般见识而已。
但有一次彭长宜就真的跟他较起真来,还真把寇京海弄的下不来台。
那次是在酒桌上,还有姚斌,寇京海见彭长宜年轻,又是刚进机关,就没瞧得起他,说话中言语就有些冒犯,如果彭长宜了解寇京海,估计也不会跟他计较,但就是因为之前不了解他,所以忍受不了他说话带的口头语。
寇京海几杯酒下肚后就冲彭长宜说道:“你***小东西也不张罗敬敬我酒。”
彭长宜的火腾的就站起来,端起酒杯说道:“他妈不敬您,今天他爹敬您,您说怎么喝?”
寇京海说道:“当然是老子半杯你一杯,谁……谁让你年轻。”
彭长宜说道:“无论多大的杯,我一杯您半杯?”
寇京海已经喝了不少,就说道:“没问题,我还让你小东西吓住。”
彭长宜一听,出去要了三只喝水的玻璃杯,倒上满满的三杯酒,说道:“寇科长,这是饭店最大的杯了,无论量多少,您和我都是一比二,对吧?”
寇京海心想这个账谁都会算,怎么喝都是彭长宜喝的多。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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