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于一个小型的广交会,没有任何官方组织,完全是企业自发的行为,这几年,也吸引了不少各级政府的参与。”
“哦——”
吴冠奇又说道:“没关系,你们跟着岳市长去更好。”
彭长宜说:“你参加几次了?”
“有几次了,我就是在这个活动上认识的玉琼,也是在这个活动上融资搞的三源项目,你以为我手里攥着多少钱哪?上马三源这个项目,我的家底是不厚的。这个形式不错,比你们政府那些华而不实的招商会强多了。”
彭长宜笑了,说道:“怎么是我们政府?你说的我都想去见识见识去了,只是,再去就不合适了。”
吴冠奇说:“是啊,如果你真有心参加这种活动,我以后再去的时候可以叫上你,这次是规模比较大,有时候也有小范围的聚会,小范围的聚会比这个更有优势,因为,许多人都是带着诚意来的,不过,也有鱼龙混杂的时候,上当受骗假招商、假投资,一切经济活动领域里的乱七八糟的东西也是有的。”
彭长宜笑了,说道:“这不新鲜,我们这几年招来的企业中,挂羊头卖狗肉的也不少。”
吴冠奇又说道:“你这么大动作清理污染企业,而且又回来没有多长时间,就不怕政权不稳?”
彭长宜说:“没办法,我不想这么干,但是两头夹击,不得不突出重围了,上头压,下游告,这头游。行,都让我赶上了,我这个人又不是太窝囊的人,怎么办,只能淌着路走,走到哪儿算哪儿,如果原地不动,就只有一条路,那就是坐地等死。这哪是我的性格?”
“听你的意思好像有人故意跟你作对?”
彭长宜说:“我管他是故意还是无意,反正,我不会认输,如果我不这么做,我就会受制于人,就会被别人牵着鼻子走,如果是我佩服的人、如果是为了亢州大局,即便是受制于人我也不会计较,关键他不是,完全是想给我下马威,给我颜色看,这种情况,我是不会屈服的。”
吴冠奇想了想,点点头,说道:“你说得对,不过任何战争,都是要讲究战略战术的,子贡赎人的故事你听说过吧?”
彭长宜看着他,知道他肯定又有意想不到的理论。
吴冠奇说:“孔子有两个学生,一个叫子贡,一个叫子路,两个人都喜欢做好人好事。当时,鲁国有一道律法,凡是有见到鲁国人在他国沦为奴隶的,发现后将其赎回者,鲁国财政会给他包报销这笔费用,并且还会额外领到一笔奖金。很多鲁国人因此而获救。有一天,子贡也赎回了一个鲁国人,却不去接受赏金,鲁国上下听说这件事后纷纷称赞他重义轻财。子贡也觉做了善事而不求财物回报是更高的善举,因此十分得意。你猜,他的老师孔子听说了这个消息后会是什么反应?”
彭长宜专注地看着他,不说话。
吴冠奇继续说:“孔子十分生气,他对子贡说,你这事做得实在愚蠢啊!子贡既委屈又疑惑,不懂孔子为何骂他。孔子说:你只看到了现在,却看不到未来,只看到了眼前方寸,却看不清大局整体。你想想,鲁国人被人赎回,赎人者领取应得的酬报,这是平衡的规矩道理。奴隶获救,救人者也被人称赞,也能得到应得的酬劳。现在你把它打破了,日后人们赎回奴隶,若领取赏金,可能会受到别人的嘲笑,被当做贪财之人。若不领取赏金,虽然会得到称赞,但却会白白蒙受金钱损失,鲁国富翁少,平民多,许多平民是难以承担这些损失的。这么一来,救了奴隶后,要么被人嘲笑,要么自己蒙受损失。长此下去,谁愿意再去救人呢?子贡听完,羞愧不已。但这个时候,孔子的另一个学生子路也做了一件好事,他救了一个溺水的人,被救的人很感激,要送一头牛给他,子路收下了。孔子听说之后,非常高兴,说道:从此之后,再见到溺水的人,必定人人奋力相救。”
彭长宜眨着半天眼睛,琢磨不出他讲这个故事的深意,但是他知道,吴冠奇肯定有着自己的理论基础,就说道:“你这太深奥,你究竟想告诉我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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