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手过招,刹那间就会分出胜负,有着生命之危,所以定要专心致志,马虎不得,也许一个不小心,性命就会断送在此。
似峰与金衣首领的战争,虽然达不到高手的境界,却也是差不上许多。一个赌的是家族的荣誉,一个是尽职地谋算,失败是他们任何一个人都承受不起的。
就在这个时候,一声惨叫传来:“族长,出事了!”这一声在这寂静中尤为突出,而在场的人都忍不棕头看去。那比武的两人,一个人心中早就有底,招式更加猛烈和毒辣,另一个人完全没有准备,何况那一声还喊的是他自己,心中也就有一刹那的空白。高手对决,瞬息就可决定生死,似峰这一愣神之际,金衣首领抓紧机会,长剑向前一递,迅疾向着似峰的胸口刺去。
好在似峰经验丰富,反应及时,身子猛地向右一扭,避开致命之处。只不过,金衣首领的剑招实在迅猛,他没有完全避开,左臂上被剑尖划开一道口子,鲜血瞬间就沾湿了衣襟,明黄色的衣袍上有着一片暗红,极为刺目。
似峰趁着这段空隙,捂着左臂向后跃去,与金衣首领隔了一段安全的距离。反常的是,金衣首领并没有乘胜追击,而是持剑而立,眸中似笑未笑,让似峰觉得毛骨悚然。
似峰稳稳落地,身后之人赶紧围拢上去,“族长,你怎么样?”
“族长还是快些包扎,将伤口处理好才是要紧之事。”
……
一群人七嘴八舌,但是无一个例外,都是关心似峰的伤势。
明长老近前,看着似峰身上暗红色的血渍,心中有着强烈的不安划过,他紧张地问道:“族长可觉得身上有什么不妥之处?我看这血色有些不对。”
似峰刚刚因为族人分神,被一个小辈伤到,真是又羞又愤,刚才这些人又围在他的耳边说上甚多,就更加烦躁,如今听明长老说话,更是没什么心情,他低头随意看了一下左臂上的伤口,除了正常的疼痛,并无不妥之处,耐着性子道:“无事,无事。”
明长老一噎,将似峰的神情瞧了个清清楚楚,不觉心中有些寒凉,他辛苦了一世,为似族操劳了一世,又得到了什么呢?连着简单的尊重都得不到!
“刚刚是谁在叫喊!”打发了这一群人,似峰又想起刚才的叫喊声,若是不给他个合理的解释,他定要好好惩戒那人!
“族长,是似勇!”几个似族人让出一条路来,露出一个正在抖如筛糠之人,那人二十几岁的年纪,脸型较长,有着一双不大的眼睛,如今这双瞳孔左右晃动,不敢与似峰对视。只是最后依旧挨不过去,看到似峰那双阴沉的凤眸,他“噗通”一声跪在地上,使劲磕着头道:“族长饶命,族长饶命,我不知道您在比武啊!要是知道,给我一百个胆子我也不敢打扰族长啊!求族长饶了似勇这一次吧!求求族长……”
似勇“咚咚咚”地以头撞地,地面上很快有一小块血迹,而他的额头也在流着血,流淌下来,没一会儿整张脸已是道道血迹,样子惨不忍睹,但是他仍然不敢停下,受些小伤总比没命要好得多,这笔账他算得可是清楚。
似峰无视他求饶的举动,面目阴沉得吓人。这个人害他出丑,如今自己也丢尽了似族的脸面,让那金衣首领白白看了好长一段的笑话,他喝道:“我问你,有什么事让你慌慌张张,今天若不交代个清楚,你自己去试炼之地!”
似勇一听到“试炼之地”四个字,脸都白了,试炼之地岂是他这种人能够通过的,那都是为族中精英准备的,他这点小本事进去后,就再也别想出来了!一瞬间的怔愣,随后更卖命的求饶:“族长,我知道错了,我说,我说,是似殇,不,是四公子将二公子打伤,后逃进族中禁地了!”
“他?”似峰一听到“四公子”,脑中尽力回想,依旧没什么印象,似勇不说,他都险些忘记他还有这个儿子。这个他毫不关心的孩子竟然有能力将似南宇打伤,可见是个不简单的,只是再出色也是那个低贱之人所生!
“禁地内没有我的钥匙,他也是能是死,这件小事何必大呼小叫,看来是没有人叫你族规!”似峰说得冷硬,竟是毫不管他儿子似殇的死活。而其他人也没有露出什么惊讶的神情,显然早就习惯。只是在远处的金衣首领,凭借习武之人的耳聪目明,他将一切瞧了个清清楚楚,听到似峰说话眸中划过一道冷光,嘲弄意思颇为明显。
似勇听后,连连解释道:“是,是,不是似殇的事情,是二公子的事情,二公子被似殇刺了一刀,但是刀上有毒,族中的医者瞧了伤口,可惜仍然不知道是什么毒。如今二公子昏迷不醒,瞧着甚是危险,夫人急红了眼,实在没办法,才让我禀告族长,却不料耽误了族长的大事!”似勇察言观色,看出似峰并不在乎他那个四儿子,甚至在外人面前也不愿意装出慈父的样子,也就顺从其意,直呼了似殇的名字。可以想象,那位四公子有名无实,极不受待见,一个小小的族人也敢对他如此放肆,他在似族中的日子可想而知。
似峰听到似勇直呼似殇的名字,倒是没什么感受,但是当他一听说似南宇受了重伤,如今昏迷不醒,脸色顿时一变,慌忙道:“为什么不早告诉我,说了这么多的废话,让开!”他一脚将挡路的似勇踹开,就要急匆匆地向似族内地而去。
“似族长可真是爱子心切啊!这番父子深情可真是让在下感动!”金衣首领不阴不阳地话传来,任谁都能听出话中的嘲讽和不屑。
“小辈,等我料理了家事,再与你算账!”似峰恨恨咬牙道。
“似峰,你是真的天真还是蠢得糊涂,你莫非真以为我来这里找你切磋,遵从赌局吗?这样一个小计策都看不出来,这些年的族长你是白当了!”
“你什么意思?”
“哼,我什么意思?现在你还没有觉察到你身体的异样吗?”
似峰听此,心中警铃大作,他一用力,立即发现身上气息的停滞感:“我……你在我身上动了什么手脚?”
金衣首领仰天大笑:“可真不容易,我终于让你发现了不对劲,和你这愚笨之人打交道还真是伤脑筋!”
“你……卑劣小人。”似峰怒气上涌之时,顿时发觉他身上的停滞感加强,他勉励放缓呼吸,那感觉也就没有那么强烈了。心中却是暗暗警告自己:“莫要再上了那小人的当,他是故意激怒我,好让我毒气攻心,万不能遂了他的意。”
金衣首领将似峰的变化瞧了个分明,心中冷笑:“老东西,看你还能嚣张几时,一会儿有你好看!”
“似峰,别费劲了,你中的毒名为‘蔓血’,即使是你一动不动,它也依然会侵入你全身的血液。除了我家主人,他人没有解药,似峰,你就乖乖等死吧!”金衣首领最后一句犹如魔咒,回荡在似峰耳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