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过了多久,燕雍估摸着舒楚也差不多缓过来的时候,满是柔情的开口,简直就像是春风化雨一样的和煦。
舒楚终于缓过神来,面色一变再变,挣扎着想要从他身上下去,却被燕雍更紧的往怀里面揽了揽。
“别动。”他声音微有些沉,像是在教训不听话的孝子一样。
舒楚差点被他这语气气了个半死:“你……你刚才怎么会,对我……对我,你怎么可以顺便吻我?!”
“你是初吻对不对?”
舒楚对上那双深不见底的眼睛,眸光微闪,脸上飞起两片膘,要说的话……也是这辈子的初吻没错了,结果……就被燕雍出其不意攻其不备的弄走了!
于是舒楚转而一脸咬牙切齿的的看着他:“是又怎样?!“
燕雍满意一笑:“是就好,我也是,大家就扯平了。”
舒楚最开始没明白,后来就瞪大了眸:“你也是初吻?!”
不可能啊!
就燕大妖孽这样生来就颠倒众生的魔物,要说是萧让至今洁身是好那倒是非常可信,毕竟一看就是清风明月那样的人物,但是燕雍,不是为了让世上痴恋他迷惑他的人心碎的吗!
怎么会还保留着初吻!
关键是,技术还那么好,虽然说她很不想承认这一点,但是对着燕雍她毫无抵抗力那倒是真的。
她是真不想接吻,不是欲拒还迎啊!
燕雍没管她脑袋瓜里面想的是啥,他把她的头从怀里掏出来,让她的头微微后仰,露出秀美白皙的脖颈,他喉结轻轻滚动了一下,低头亲吻,轻轻噬咬。
舒楚身子微微颤抖起来,连带着声音也发颤:“燕雍……燕雍,你别……你先放开我,好不好?”
她是真的没想到啊,不就是送他一枚领夹吗,到底是哪个环节出了纰漏,怎么燕雍一下子就化身为狼了啊!!
她要是早知道,打死也不会拿出来的!
真是不作死就不会死啊,舒楚生怕刺激他,就想着先让他冷静冷静,好好好说话,君子动口不动手啊……不对,动口是说话,不是让你咬人啊!
燕雍被她两声弱弱的喊声喊得占有欲狂燃,眼眸暗暗沉沉,声音都有些哑:“闭嘴。”
威胁意味十足。
舒楚立马不说话了,燕雍把头埋在她的脖颈,温热的吐息让她觉得很是不舒服,但是没有敢乱动,安静极了,燕雍见她这样的温顺听话、乖巧可人,心里一片温软。
他轻吻了一下她的侧脸,把她从腿上提起,放在茶几上,舒楚觉着有些沁凉,立马站起来离燕雍远了几步。
没关系,他现在心情很好,那是艳阳高照,今天占了大便宜,是以也没有计较她这小小的躲闪,女孩子嘛,总是害羞的,可以理解。
“燕雍!你到底是在发什么疯!”舒楚终于平静了一点,又自觉这个位置比较安全,到底是没有忍住,脱口就是质问。
“你还想要再来一次?”燕雍作势要起身,把舒楚吓了一大跳。
“你……你!”她的眼睛有点发红,这家伙太欺负人了!
是可忍孰不可忍!
忍无可忍还需再忍。
“好了好了,七七,我只是一时之间情难自禁而已,就别委屈了,嗯?”
燕雍也不想真把人惹过火了,不然不知道要多久才会哄好,他可从不是目光短浅的人。
舒楚这才听到他唤了她七七,之前也这样叫过她,只是一时没有注意到而已。
一时一颗心又酸又涨,这个亲昵的小名,除了她的家人,就只有上一世的纪亦琛叫过她这个名字,朋友一般是喊她的名字或是楚楚。
萧让则叫她阿楚,这是从他外婆那里学来的,就像是他叫萧铮的时候唤的就是阿铮。
这一世,竟是燕雍先叫她一声七七。
而就在前一刻,他还夺走了她的初吻。
五味陈杂。
“还在生气?我喜欢你送的领夹,一定好好保存,至于说,我为什么要吻你,你真的不知道?”燕雍一脸诱哄,她应是明白他的心意的。
若不是顾忌她那鸵鸟性子,他早就……早就对她诉诸衷肠了。
舒楚一惊,不敢再追究他吻她的事了,接下来的话,她不想要听。
“七七,你敢说你不知道?不知道我对你……”
“燕雍!”舒楚急急出声打断他,下一刻就看见他的脸一寸一寸冰寒下来,就像是毫无情感与人性的雕塑,令人望之生畏。
“燕雍……”她有些哀求的看着他,泫然若泣。
这丫头,就知道自欺欺人,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其他的事都能淡然自若,很多时候他都觉得她有一种远超同龄人的成熟,但是只要一牵扯上感情问题,就只管往沙子里面埋,他有的时候真是恨不得,恨不得……
算了算了,谁让他喜欢上这么一个别扭的姑娘?谁让他这样的爱怜她,珍惜她呢?
慢慢来吧。
“好了,我看你倔到什么时候去!饿了没有,我带你去吃饭。”燕雍颇有些恨铁不成钢。
舒楚知道惹到了他,乖乖巧巧的跟在他身后往外走,燕雍微瞥她一眼,见她一副小白兔的样子,心里暗暗叹了一声,狡猾的悬狸,惯会装模作样!
“等我一下。”
舒楚点头,站在一旁,结果发现燕雍拿着手上那个装着领夹的礼品盒往书桌后面的保险箱走去,她脸就一僵,这个可是让她今天痛失初吻的罪魁祸首,结果现在燕雍把它当宝贝似的要放进保险箱里,真是……真是让她觉着意难平。
而且,燕九少啊,你不觉得把这个普普通通的领夹放进保险箱里面和那些真正价值连城的东西放在一起,实在是鱼目混进珍珠里面,真真儿的是不搭调啊!
她到底是没忍住:“燕雍……你不是挺喜欢这领夹的,好东西干嘛放进箱子里面不见天日?你直接用在衣服上不是更好?也算是物尽其用了。”
据她所知,燕雍是从不用领夹什么的。
那些小饰品对他而言是累赘。
有些人的风度与尊贵不需要任何东西的衬托,只需本身的光芒亦可以照耀四方。
燕雍停下脚步,看她一眼,眸中带笑:“你既然这样强烈的邀请我佩带你的礼物,那我就……勉为其难的同意了。”
舒楚完全觉着燕雍直接转型了,以前是多么的高傲冷艳啊,就像是长白山上积年不化的冰雪,又像是锋锐森冷的剑锋与刀刃,满是寒烈肃杀,你怎么就……怎么就变成腹黑了?
而且着脸皮厚的哟,睁着眼说瞎话那是挥洒自如啊有没有!
舒楚默默咽下一口血,认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