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楚,你回来了......”陶桃正想要八卦一下舒楚和萧让去了哪儿的事,却见舒楚的脸色很是苍白,不是很好的样子,担心道:“你这是怎么了?不舒服吗?”
“哦,我没事儿。”舒楚心不在焉的回了一句,勉强笑道:“好了,陶桃,我们赶快休息了吧,今天事情太多,也挺累了。”
陶桃不好再追问,跟不明所以的薛飞飞和徐柔对视一眼,说道:“那好吧,晚安。”
“嗯,我去洗漱了,晚安。”
凉凉的水泼在脸上,人也好像是清醒了一点,舒楚有些怔怔的看着镜子中的自己,脸上的表情是前所未有的茫然。
是不是,她有什么重要的事......忘记了?
好像是所有的事情有个结,也许只要这个疑惑被解答,所有的事情都会变得一目了然,但是她却迟迟找不到症结所在。
她微微闭了眼,觉得难以诉说的疲惫,总有一天......总有一天!
她会弄明白的。
那些模糊的记忆片段,她与萧让好像也在一起跳过舞,与今晚上的场景格外的类似。
她模糊的感应到,也许有些事并不是她想的那么简单,甚至她看到的一切也有些不真实了......
冷静!暂时先不要怀疑,否定一切,她摇摇头,转身出了洗手间。
睡吧,明日愁来明日愁。
舒楚抱着两本书跟宿舍其他三个走在去往教室的路上,就有好几个人跟她打了招呼,问候她的伤势,都是昨天在场目睹了“泼热水”事件的人,舒楚也就笑着回了几句,但是也没有多说。
她知道大家都很好奇萧让,那样的人,只要见过,就难以忘怀,只是她怎么会跟这些关系普通的学生说更多的事呢?只是一句朋友就轻轻打发,她没有解释的义务。
她疑惑的事,又有谁能给她解答呢?
她拿着笔,无意识的在书上涂画了几笔,是一些无规则的扭曲的线条眉间寡淡,视线有些游移不定,一小截手腕欺霜赛雪,腕上是鲜红欲滴的红豆手钏,两色映衬,满是冲击力的美感。
旁边的陶桃都看呆了,薛飞飞下意识的跟着看过去,疑惑道:“咦,楚楚你换手链了?”
“对啊,飞飞你现在才发现啊?不过随便哪串,都很漂亮啊。”陶桃直接接接口。
薛飞飞却皱了皱眉,不对啊,舒楚以前挺喜欢那紫水晶手链的,从来就没有摘下来过,而且卡地亚定制的唯一品......她猜是以前的燕家九少,现在的燕大家主燕雍送给她的,怎么会随随便便就换掉?
“楚楚,你这画的是什么啊?可真抽象啊。”简直就是鬼画符,不过以楚楚这么高大上的作风,应该是什么后现代的画法吧,不可能是乱画的......
陶桃思维发散,想一出是一出
舒楚顿了顿,假装不经意的笑了笑,“没什么,就随便写着玩儿。”说着就合上了书。
手链......还不知道怎么跟燕雍说呢......
舒楚拿过桌上的手机,先是看到短信的发件人是燕雍就吃了一惊,要知道,他以前是从不会发短信的,就是有事就打电话,怎么今天......
‘我回来了,下课后来公寓。’
简简单单,舒楚却有些喜上眉梢,这么快就回来了,走之前还说出国时间可能会长一点,但是提前结束行程......这是想要给她一个惊喜?
‘好,你等我。’
“楚楚,什么好事儿,笑得这么开心?”徐柔问道,之前舒楚一直心情不太好的样子,不过她们都以为是因为昨天的意外事件,也就识趣的并不提起,免得影响大家的心情,但是看舒楚现在的样子倒是好多了。
舒楚看到老师已经夹着教案进了教室,比了一个嘘声的手势,大家也都安静下来,这位老师可是学校返聘的教授,年龄大了,但是依然精神矍铄,为人也较为严谨肃穆,最讨厌的就是上课不认真交头接耳不干正事的学生,只要被逮住,就扣平时分,若是多来两次,很可能就会挂科,大家对他可是又敬又畏。
“叮铃铃——”
下课的铃声响起,大家都陆陆续续的离开教室,舒楚也把书拿给了薛飞飞,薛飞飞一愣:“楚楚,你这是?”不是要一起吃饭吗?
“对啊,楚楚,有事情吗?”
舒楚笑笑:“他回来了,我就先走了啊。飞飞,帮我把书拿回去一下,拜托了,拜拜。”
她挥挥手,俏丽的背影消失在楼梯口。
“楚楚她......见色忘友啊......”陶桃撅撅嘴,徐柔因为要去做家教,已经走了,就只剩下薛飞飞跟她一起去吃饭。
“飞飞,还好你够义气陪我,不然我就是真的‘孤家寡人’一个了,不过,我占用了你的时间,林师兄不会生气吗?”
薛飞飞脸上的表情僵了一下,却并没有正面回答:“好了,走吧。”
“唉,慢点啊......”
舒楚兴冲冲的开了门,有段时间没见着他了,她觉得自己是真的挺想念他的,果然,距离产生美啊......
大概是一个在你身边很久的人,突然一下就不见了,就像是空气,平时并不觉得,但是倘若一旦抽离你的生活,你就会格外的不适甚至窒息死亡,不过她远没有那么严重,他不过是暂时离开而已,现在不是又回来了?
舒楚看着他俊挺的颀长背影站在屋中央,宽阔的客厅他一个人静静的无声伫立,就像是海边孤独的经历亿万年时光潮水洗刷的悬崖峭壁,强大孤傲,却又寂寞沉凝。
她想都没想,直接就上前从背后抱住了他:“想什么呢?”
燕雍低低垂头看向交错在他腰间的宛若白莲的纤弱手指,有些不确定的想,是不是在他不知道的时候,她也曾这样抱过别人?
等等,他眼光蓦然一凝:“你的手是怎么回事?”
舒楚暗道一声糟糕,把手松开,想要藏在背后,就被他反身一把抓住了手腕:“怎么受伤的?”
“不说我就让人去查。”他下最后通牒。
“唉,别别,我坦白!”舒楚尽量斟酌着语句解释了一下昨天的事,有些忐忑的看着燕雍沉静的神色,有些摸不透他的心思。
“燕雍?”她并不想隐瞒他,事情全程还原,就连是萧让救的她,她也直言不讳,只是跳舞那一段,自动的略去不说。
燕雍也没有表示,转身就要往屋里走,舒楚被他这种敷衍的态度弄得生气:“燕雍,你这是什么意思?”
“去书房,我还有事处理,你先回去吧。”他没有转身,背对着她。
舒楚被他这种非暴力不合作的冷淡态度彻底的惹怒了,心底深处又蔓延出淡淡的委屈,而后泛滥成灾。
“你都不问我其他的事了吗?”不问问我好不好,不问问我当时害不害怕,不问问我有没有想你......我受伤了,你都不心疼的吗?
燕雍倏尔转过头来,眸光冷冽之极:“你要我问你什么?那好,我问你,萧让来找你做什么?你可不要跟我说他只是路过顺道救了你。”
舒楚被他嘲讽的语气说得有些难堪,但是一时间有没有办法反驳,难道如实说?不行!那样只会把萧铮也扯进来,而后事情越来越复杂。
“说不出话了?”燕雍本来还想着她会像是以前一样坦然的说萧让是朋友,虽说心里还是有些膈应,但是也还能忍得,但是她这样的态度......他眸光深深,情绪汹涌但是尽力
共2页/第1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