舒楚走在寂静的楼梯上,清晰的脚步声像是告别的节奏。
燕雍他......是彻底的想要跟她恩断义绝吧?
这样也好,她已然辜负了他,再不能耽误他。
或许等一段时间之后,燕雍回过头来只会轻嘲自己一声年少轻狂,不过是他路途中的意外,终究是会回到正轨的。
只是,请让她走得慢一点,好好珍惜缅怀一下这美好的时光,他和她,曾经彼此欢喜,对未来也满是憧憬......只不过,都过去了。
舒楚抬手想要敲门,那天她走的时候就把公寓的钥匙留下了,毕竟燕雍都已经下了“逐客令”,她又怎么能厚着脸皮把不属于自己的东西再据为己有?
门并没有关。
她一进屋内就眉头大皱,好浓郁的酒气!满桌子都是空着的酒瓶,全部都是昂贵至极的珍品,却被人......
当做是白开水一样的喝了。
是他吗?燕雍竟然也会有这样的颓废的一天?酗酒浇愁?
舒楚的眼眶微微湿润。
她沉默着收拾好散乱的酒瓶,又去厨房兑了一杯蜂蜜水,步履沉重,就像是奔赴一场注定的失败的战争。
“你进来干什么。”燕雍躺在窗边的躺椅上,眼睑轻合,并没有看她,问出来的时候也没有想着要她的回答。
他指尖一点猩红若隐若现,半边侧脸缭绕在烟雾中,简直惊心动魄。
“把你的东西带走,把不属于你的东西留下。”
“要是明白了的话,你就可以走了。”
若不是舒楚知道他有多爱她,也会以为他对于分开这一件事有多么的无所谓,他不过是想要维持住在她面前的最后一分骄傲和自尊罢了。
时至今日,她也懂得了他,只可惜,他给了她一场倾心深爱,她还是没有办法还给他一个圆满的结局。
他值得最好的。
那个人,不是她。
“好,我知道了。”舒楚说着就要转身离开,还是没有忍住嘱咐道:“燕雍,不要再伤害自己,抽烟喝酒不是你该做的事。”
“我冲了蜂蜜水,喝一点可能会好受许多......”
玻璃杯放置在桌子上的声音在夜色中清晰宛若炸雷,燕雍倏尔睁开眸,以一种将人剥皮蚀骨的眼神死死盯着她的背影,眸中血色一闪而过。
是你对我不屑一顾。
是你没有把握机会。
这一次,只要你说,我就原谅你。但是还是什么也没有。
舒楚走了两步,突然被大力拉扯一把甩到了床上,而后,熟悉的味道包围住了她,她对上他的眼,眼瞳骤缩。
她终于明白,为什么外面的人会说燕雍是黑暗中的王者,代表的是死亡、腐朽、万劫不复。能让无论多么残忍可怕的人都畏惧不已,闻风丧胆,是活着的死神,她以为不过是夸张,是对于权势的拥护与盲目崇拜......
而现在,当他终于撕开了温情的面纱,露出内里的狰狞,她弱小无助的就像是在猎人手中丝毫没有反抗之力的小白兔,只能承受,除此之外,再无其他。
“七七,你这样可真好。”他冰玉般的手指轻轻抚着她的面颊,“我想要等你心甘情愿,上次你主动跑来京城找我的时候,我还以为以后只会越来越好,没想到,原来这只是摧毁之前的最后一场甜蜜?”
“燕雍......”
他的手指按住了她的唇,眼神中满是警告:“别说话了,七七,你的嘴里以后都不要说出我不爱听的话,这样对大家都好。”
“今天我告诉自己,若是你到这里来有那么一丝想要回头挽留的想法,我就什么也不管了,只要和你在一起就好。但是七七,你太狠了,让我心冷心凉,我不会再对你抱有期望了。”
“你不会给我,那我就只有自己来拿。”
他的唇覆了上来,指尖已经从她的衣摆伸了进去,她的水眸大睁,想要躲避,却发现自己在他的禁锢中无处可逃。
“来,让我看看那颗朱砂痣有多么美,让人这么的念念不忘......”
衣服的撕裂声响起,他的眸中是冷酷,眼底压抑的嫉妒与恨意终究是满溢出来,再无法掩饰,一目了然。
欺霜赛雪的洁白上,一大一小的水红让人惊艳不已,受着冷气的侵袭最顶上的樱红已然悄悄硬挺,然而小的那一点红,却像是一把尖刀,捅穿了他的心脏。
哦,原来这样的感觉就是痛彻心扉啊......
这样的活色生香,曾经毫无保留的奉献给了另外一个人。
舒楚整个身子都僵了僵,而后就像是疯了一般的挣扎起来,她接受不了,他这是把她当做了什么?就因为他认为纪亦琛碰了她,所以就把她当做是不用尊重的女人吗?!
她不会否认,她属于过纪亦琛,无论是身心,但是那时候是他们两厢情浓,这些事不过是水到渠成,她也没有义务因此觉得是愧对燕雍,但是歉意还是有的,她给不了燕雍最纯真的感情,但是她正在努力啊,可是就因为纪亦琛的一句话,这些就要被全部抹杀吗?
燕雍已经没有精力再去注意她了,妒火怒火*全部烧上头,他已经没有了平时的半分的冷静自持,他毫不温柔的吻上那红,毫不温柔的
撕扯,舒楚的眉紧紧皱着,眼泪终于忍不住顺着眼角流下。
他的手已经伸向了她的牛仔裤的皮带扣,拉链被拉开的声音听起来简直让人胆战心惊。
“你要是真的继续的话,我不会原谅你,不会原谅你的!”
“没关系,我既然打算这样做了,就没想过......”要你的原谅。
如果除了这样就只剩下失去你这一条路,那么就这样吧。
即便是要去地狱,他也要拖拽着她一起。
他就将要长驱直入的那一刻,所有的情绪涌上心头,让她一瞬间有些崩溃。
她的倔强再也维持不下去了,哭着说:“我错了,我错了,你先停下来!不要这样......我求你,求你......”
她话里的恐慌与害怕清晰可见,燕雍的动作像是被按了暂停键一样骤然停止,半晌,他突然轻笑一声,满是冷然自嘲,反身侧躺在了床上,手臂轻轻的拉过床上的被子盖住了舒楚。
她在他离开的那一刻就已经双手抱在胸前,膝盖弯起,整个人像是婴儿呆在母体的姿势一样蜷起,燕雍心口抽了抽,她这样的没有安全感,这样的脆弱的模样他从未见过,而这一切,都要拜他所赐。
室内静静地,燕雍的呼吸轻得几乎听不见,只剩下舒楚的抽泣哽咽。
她第一次卸下了所有的保护自己的尖刺,却是在这样的情况下......燕雍,承认吧,这个人,注定是你的克星以及最不想要的惨败!
“别哭了。”他的声音响起,没有丝毫的波澜:“你走吧。”
他拿过她手上的红豆手钏,两手轻轻一捻,线就断了,一粒粒饱满的红豆滚落在地上,就像是这一场无望的爱情,到这一刻,亲手被他画上了句点。
他知道,做出这样的事,在舒楚的心里,他不会被原谅的,在最后一刻,他不是心软,只是没有办法伤害她了,反正,他为了她破了多少的原则,那这一次,不如试试成全?
“当初你跟我说的是试试,那时候我就该想到,也许这不过是一场游戏,我千方百计,还是比不过......”
他停下不再说,看向窗外良久,轻声说:“我不会祝福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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