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雪则是在想着母亲的话,母亲认识王梓的父亲?他们之间是不是有什么误会,为什么母亲不让她跟王梓来往,母亲的语气似乎带着一些仇恨,是她听错了吗?
王珍妮见两人都不答话,心想她们可能是太伤心太难过了,无奈的摇摇头,径自进了厨房,找了些食材打算简单的做点吃的,白雪母女的情况,令她很心疼。
白雪看着眼前飘着轻烟的面条,抬眼惊讶的看着王珍妮,心底溢起丝丝暖意,久久说不出一句话来。
王珍妮见何莲默默接过面条吃了起来,而白雪只是怔怔的看着她不说话,不由心疼的说道:“吃吧!公主,不管怎么说,伯父已经不在了,你跟阿姨一定要节哀顺变,保重身体。”
何莲突然侧目瞟了一眼白雪,淡淡的说道:“小雪,吃吧,早上你也没吃。”
白雪暗叹一声,动了动嘴,端起面条低头吃了起来,吃过面条,她叫王珍妮跟她进了房间,关上房门说道:“珍妮,我很感谢你来看我,也很感谢你煮面条给我和我妈吃,但是,以后别再来了,我们。。。”
王珍妮却打断了她的话,“公主,你是不是还在怪我?我真不是故意那样做的,我只是想你们或许有什么话需要说清楚,我真没想到他平时那么冷情的人却那样对你。”
“珍妮,别再说了,我不怪你!真的,我也不怪任何人!我家发生了这样的事,我需要清静,所以,以后别再来打扰我了。”白雪面无表情的说道。
“公主。。。”
“别再叫我公主了,我不是公主,我只是名字叫做白雪而已!”
“公。。。白雪,我们,难道不能做朋友了吗?”
“朋友?呵,珍妮,那都是过去的事了,你难道没听过物换星移桃花依旧人面全非吗?我们,都不是当初的我们了!”
“不,白雪,我还是当初的我,我一直把你当成我最好的朋友、闺密,真的!”
“但是我变了!”
王珍妮顿时愣住了,她不知道还能说些什么,心揪着刺痛了一下,脸上的笑容有些抽搐还有些酸涩,她其实很希望能跟白雪友谊长存,像从前一样做对好朋友好姐妹的,可是。。。
“回去吧,珍妮!”
王珍妮不舍的瞅了眼白雪,见她面无表情地低头只看着地上,仿佛她不存在似的并不打算抬眼看她一下,无奈的垂下眼帘,低着头转身离开了白雪的房间。
听到关门声,白雪抬头看向门口,那紧闭的门就像她的心一样,再也不想对谁开放,可眼眶却红了湿了,接着脸上也湿了,她抬手抹去泪痕,吸吸鼻子,告诉自己:无所谓,一切都无所谓!
朋友。。。
她已经伤不起!
出了房间,见何莲坐在沙发上发呆,走过去从后面搂孜莲的脖子,把头埋进她的颈窝,似乎想要掩饰眼底的幽伤又或者只是想吸取一些温度。
窗外,雨过天晴,明媚的阳光透过窗口照射进来,却达不到沙发,达不到她身上,这种距离,就像她跟他们之间的距离一样,明明很近了,却近不了身,更达不到心。
何莲突然抬手轻拍她的背,似乎安慰又似乎有话想跟她说,她松开手去倒了两杯水,一杯递给何莲一怀留在自己的手里,坐在何莲的身边低头看着水杯里的水,却没有喝的意思。
“小雪,你跟那个王梓,是什么时候认识的?”女儿从C市回来还不足一个月吧,这么快就认识了新朋友?
“哦,他是珍妮的小叔子,以前就认识的。”白雪依旧低着头,却说得云淡风轻,挂着淡淡的笑容,仿佛在说别人的事一样,有几分漠然。
“珍妮的小叔子啊,原来她嫁进了王家!”何莲的眼底突然一片迷茫,接着便沉默了。
白雪也没有说话,端起水杯里的水,小口小口的啜饮,不时用余光偷瞄何莲一眼,却发现她只是坐着发呆,看不出什么情绪,又似乎陷入沉思。
“妈,你以前是不是认识王梓的父亲?”白雪最终还是问出了心中的疑问。
何莲身子微微一颤,嘴角抽了抽,有些仓促的端起水杯,喝水,一饮而尽。
白雪见母亲不答话,便没再说什么。
她本就不是个喜好追根究底的人,每个人心底都有各自的秘密,她相信母亲亦然,既然是秘密,只要不危害彼此的利益和生活,那就让它永存心底吧!
“小雪,以后,别再跟王家的人来往了!”沉默许久的何莲突然说道。
白雪惊讶的抬眼看着何莲,带着些许探究意味,却无法从何莲的脸上看出什么来,于是本能的反问:“为什么?”
“没为什么,记住我的话就可以了。”何莲淡淡的说道。
“哦!我知道了。”
王梓加班到近十点才回到住处,躺在沙发休息了一会,洗了个热水澡,突然记起什么,急急掏出手机,打电话给王珍妮。
“嫂子,她,没事了吧?”
“嗯!应该没事了吧?”王珍妮说得不太确定,可她能说有事吗?白雪拒绝她的关心拒绝她的友谊,甚至要跟她绝交!
是啊,白雪变了,正如白雪所说物换星移人面全非!
都过去几年了,哪有什么不变的啊?
“什么叫应该没事?嫂子,你不是她最好的朋友吗?这个时候你不在她身边陪她安慰她,陪她度过难关?”王梓不悦的说道。
“王梓,既然你这么紧张她,你干嘛不自己去?”王珍妮也有些来气,以为她不想吗?那也得人家领情不是?
“你以为我不想啊,那也得她肯让我关心让我陪啊!”听得出王梓的声音有几分失落和几分愠怒,可又不太明显。
王珍妮微愣,一时不知如何接话,好一会才放低声音说道:“王梓,你对公主是真心的吗?如果只是玩玩而已,我劝你还是别再去打扰她了,她已经失去了父亲,我不希望看到她再受到任何伤害。”
他微愣一下,随即低笑道:“嫂子,你把我看成什么人了?我是那种随便的人吗?”
“不是我不相信你,而是,总之,别伤害她,知道吗?”
别伤害她?嘿嘿,笑话!
他深邃的眼底蕴起一抹阴沉冷魅,微微扬起的嘴角抽动了几下,邪肆一笑,那他所受的耻辱又算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