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以颜臻帝携众人落座后,大手一拍,宫廷乐骤起,颇有异域风情的歌姬正在扭动着纤细的腰肢,所穿布料稀少,颇为博人眼球,方才瓜子嗑多了的路伊白嘴里似乎上火长疮了,瞧着满桌的好东西不敢再吃,那些异域风情的舞曲她又听不懂,觉得无趣,盯着殿外一排排各式各样的红灯笼出神。.

不知过了多久,一旁正襟危坐的陈幼圆捅了捅她的胳膊肘,她才回神,茫然若失,“嗯?”

“臻帝问你话呢?你不舒服?”方才还起劲得很,莫不是病了吧?

“没。”她摇首。

接着发愣。

颜臻帝问她,“玉瓷公主难不成是坐着睡着了?”

不知所以然的路伊白回神,见众人纷纷看向自己,而身边的陈幼圆已立在大殿中间,红白相间的长袍无风自扬,清雅俊朗。.

她回头茫然地望着颜臻帝,

“玉瓷为王上的新宫所折服,并未睡着。”

“哈哈哈……”英气逼人的颜臻帝捋着胡须大笑,

“玉瓷公主果真有趣,慕容姑娘今日救了犬子,乃大燕的大功臣,寡人欠她一个人情,而慕卿姑娘向寡人提了一个要求,想与承佑世子共同谱一段绝世之舞,不知寡人可否借一下公主未来的夫君?”

他人都站出去了,她能说不么?路伊白嘴角一抽,呵呵笑道,“当然当然。”

还说没有私情,哼!

少时,笛声起,编钟响,大殿中央的慕卿雪菲羞怯一笑,额间的凤凰花似乎活了一般,众人还沉醉在她嫣然笑靥的那一刹,洁白如雪的衣袂已经随她曼妙的身姿翩翾。

她仿佛就似是月殿飘落的素女,轻盈清新。足尖轻轻一点,完美的旋转后,水袖在虚空中浅浅的一抹,就像是要拨开绵绵的云彩。

在层层叠叠的裙尾纷纷垂下后,一切事物似乎都失去了思考的能力。

谁知她的裙角此时又悄悄扬起,不是风,轻巧的步伐却更甚风吹。

她的每一个动作,带给人的并不是窒息的压迫,而是沁透心底的震撼。

而同时陈幼圆手中的无菱长剑如白蛇吐信,嘶嘶破风,又如游龙穿梭,行走四身,时而轻盈如燕,点剑而起,时而骤如闪电,落叶纷崩。

真是一道银光院中起,万里已吞匈虏血。

二人随着笛子与编钟奏出的旋律时而缓时而急,就是是路伊白页觉得二人配合地天衣无缝,好似她才是隔在二人中间的那人,尤其是陈幼圆,在那样的柔和长烛之下,也唯有这般的烛光,才能不在这样的男子面前自惭形秽、失了光华。

剑若霜雪,周身银辉。虽是长剑如芒,气贯长虹的势态,却是丝毫无损他温润如玉的气质。

就像是最安谧的一湖水,清风拂过的刹那,却只是愈发的清姿卓然,风月静好。

剑气如同被赋予了生命,环他周身自在游走。带起衣袂翩跹,顷刻间让人产生一种错觉:仿若这般舞剑,他就欲乘风归去一般。足不沾尘,轻若游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