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我就先走了?”

“嗯,他更需要你。.”

慕容雪菲微微一怔,没想到她会那么大度,努力忍酌奇,末了还是问了她一句,“你不气?”

“气什么呐?”此时的路伊白是内心悲凉的一个人,面上清华如水。

慕容雪菲真的走了,路伊白一人倚着单竹不知过了多久,总之她觉得身上冷极了。

紫竹林萧瑟,微风吹动,响起诡异的声音,其实她怕黑,否则也不会有收集夜明珠子的爱好。

她没想过自己会有如此凄惨的一天,不就是喜欢一个冷面的陈幼圆么?她怎么会沦落至此?

她以为这段日子两个人的关系总会有些不同的,可……哎,大概真是她想错了,他仍旧是以前的那个他,她何德何能能令他改变呢?

颜容此生觉得自己最屈辱的时候并不是被陈幼圆压住风头的年少时期,而是方才被个五大三粗的男人扛着逃命!

那黑衣人扛着他跑也就算了,偏偏还在半路将他丢下了。

你说这是为什么?

反正冰块脸赶到的时候他还想不明白,等陈幼圆解了他的穴道,他的第一句便是,“你说说老子究竟是有多失败?连个男人也引诱不了了?”

一路追得辛苦而一无所获,陈幼圆微微失望,仍旧简单而毒舌地反问,“否则你以为你的价值有多高?”

随后不等他回应,便先行回了自己的紫竹林。

留下气闷的颜容,对着皎洁的圆月后悔,“早知道就不和那冰块脸联手了!”

被半路撂下的他撂得早,离桂花园近,不至于迷路,不过他回来时并未瞧见路伊白。

她的房里一片漆黑。

怎么回事?

他自己嘀咕,“这不是她的风格呀?”

往日每每入夜,她生怕他会占她便宜,早将门锁得结结实实的了。可这回他在外面喊了许久也不见她出来骂人,后来他又拍门,拍了两下门哐当一声自己开了。

“小白,老子打招呼了啊,你的那些肚兜什么可可藏好了啊!”

可是房内空空如也,榻上也没有,此时的颜容才知大事不妙。

她在紫竹林受过重伤!

两日后,路伊白悠悠醒来,胸口处仍觉得气闷。.

“呃——”她动了动,牵扯到胸口处的伤口,疼得她龇牙咧嘴。

一旁坐在椅子上托着下巴的颜容被惊醒,连忙起身,焦急地问,“还好吧?”

“嗯。”她微微动了动干燥苍白的薄唇,不大愿意说话。

“要喝口水么?”内心粗狂的颜容注意到她默默咽了口唾沫。

她无力地点了点头,由着颜容将她扶起,靠着他并不壮硕的胸膛。

颜容倒了杯热茶,难得细心地吹了吹,觉得温度差不离了,这才凑到她唇边,“小心烫。”

闻言她微微一怔,没想到颜容也有如此温情脉脉的时候,喝了半杯温茶的路伊白总算恢复了些体力,忍不住问他,“容容你没事吧?”

向来没谱的颜容此时一脸严肃,原本想说些什么,可还是忍住,末了只得长叹一声。

苦情戏实在不像颜容的作风!

她还是胸口疼,不过忍住没喊疼,这两日她也忒烦闷了,得寻点开心事,“容容你不会是脑子抽了吧?你还是走粗狂路线的好,否则我会不习惯的。”

颜容重新轻手轻脚地放她躺在榻上,再坐回那把椅子上,翘着潇洒的二郎腿,“其实你不弄得自己那么惨的话,老子也不必如此忧心忡忡的。”

他说的是那晚的事么?其实还好吧?她都记不得自己有多狼狈,那夜慕卿雪菲走后,她就倚着单竹缩成一团后来伤口越发地疼,不知她就睡着了还是怎么的她是真没印象了。

“究竟有多惨?”

颜容欲言又止,叹了一句,“其实也不怪你,你的那点三脚猫功夫,我看着都觉得心塞,要说姓陈的也真是,明明见你受伤了还追什么追?老子又不是娇滴滴的闺阁女子,那黑衣人还能强了老子?”

“他说不定对你还真有想法呢?”路伊白打趣道。

“我呸!”颜容头扭到一边,“冰块脸此事做得不厚道,说什么你也是他的未婚妻,况且你与慕容雪菲水火不容,他也不是不晓得,还将你托给她,他到底有没有脑子?”

“当时情况紧急,比起容容你危在旦夕,他大概顾不得这些。”其实道理她也明白,只是灰心丧气嘛,难免的。

“老子为你说句公道话,你倒是护起他来了?”

“这倒不是,就事论事罢了。”

颜容微微一怔,想她到底还是与以往不同了,或者说她一直是这样的吧,明明是极简单的女子,胸无城府,平日里说说笑笑,瞧着让人舒心,可一旦静下来发呆,她的眉宇间又似乎藏着事情。

那夜他借着清辉跑回紫竹林,见到的便是她缩成一团可怜兮兮的模样,脚边还有吐出的血液,一手护着胸口,昏迷不醒。

颜容有说不出的心疼,心中划开一道伤口,有一种莫名的钝痛如石子丢进平静的湖水,涟漪微微荡漾。

她既不愿提起,颜容也不愿勉强,“你睡了两日,吟少不知怎么又得罪了上官夫子,被罚抄书呢,大概过会儿就会过来的了。”

那他呢?他知道自己受伤了么?来过了么?

“我跟你讲,你这一掌受的可不轻,据说是中云皇室的武学秘籍呐,你赚到啦!”

说起武学颜容神采奕奕,全然忘了受伤的是她。

不过有一点她挺好奇,好端端的为何会有中云国皇室的人来贡绣族,她突然想起在燕都王宫,偷袭大王子的似乎就是中云国的七皇子张轻寒,而且还侥幸地逃脱了,

“云国皇室中人?莫不是七皇子张轻寒吧?他之前偷袭过你大哥。”

“嗯,冰块脸也是这么说的。”想起那个张轻寒他就心痒痒,“他也太可恨了,先是偷袭我大哥不成,前两日居然还想指染老子,要是被老子逮到了,老子一定扒了他衣服五花大绑地带他去游街!”

颜容大抵是与吟少待的太久,也学会任性了。

“中云这七皇子还真是深藏不露。”先是在陈幼圆手下逃脱,再是点了颜容的穴道。

燕都王宫高手如云,他身负重伤还能逃掉,转眼到了贡绣族,还能肆意妄为,不可小觑呀!

颜容低头,眸子几经回转,心思莫测。

不过她倒也没说错,的确是路伊白拒绝她的照拂的,所以也怪不得她。

她这么一说,陈幼圆方才的那一句道歉倒像是替她说的,坐实了她与陈幼圆传闻中的关系。

一身华贵的吟少吩咐小厮丫鬟带着一大堆补品,见到她苏醒过来,兴冲冲地跑进来,“白尹公主,你可算是醒过来啦!你都不晓得本少有多担心你。”

吟少一直喜欢白家兄妹,加上这次又介绍的那潘安小哥给他,他更是感恩,可偏偏在他的地盘上让她受了重伤,吟少与他的族长老爹颇为内疚,所以带了一大堆的补品。

路伊白扭头,但见吟少身后还跟着眉目淡淡的陈幼圆与绝代风华的慕容雪菲,一白一黑,一对璧人。

她忍住不去看二人,本想感谢吟少的厚待,被吟少抢先,“你与白兄这两日一直称病不去念学,殿下问起,你也晓得的,本少的嘴一直不严实……一不小心就给说漏的,不过殿下是好人,一听说你受伤,就忙不迭地要来瞧瞧,是吧殿下?”

吟少回头邀功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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