鬼彻看着白溪月凝脂的双颊,因胳膊的疼痛,憋忍的染上一层明丽的霞色,杏眼流光,泪光灿若星斗,傻子也就只有长相美的优点了。
一时心软,松开了惩戒她的手,改为掐脸蛋的说道: “你啊,别以为自己知道些常识,便可以口无遮拦的随便乱说话,再让我听到一次,小心我打掉你嘴里的牙。”
没了牙,她不就变成小老太太了么?
白溪月捂住嘴说道:“我选择要牙。”
言如郁将烧好的水给鬼彻他们送来之后,便回去自己洗漱了,不难看出他对这次去凌云峰抱着很大的期望,而他越是这样难以遮掩的兴奋喜悦,白溪月心里便越是愧疚疯涨。
如果言哥哥知晓他们这次去凌云峰是为了将秋水仙子的魂魄收入聚魂灯,会不会恨死她和鬼彻啊?
想着想着,迷迷糊糊中她坐在床榻上再次睡了过去。
整整一夜没有休息的看着言如郁的回忆,怎么可能不困?
鬼彻把她安顿好,打算去找尹春花去说凌云峰这件事,没想到花南容倒是最先神神秘秘的跑进屋子,低声询问道:“喂喂喂,听说我们要去凌云峰看仙子?”
给白溪月拉好床幔,防止她突然醒来看到花南容的脸容再次受到惊吓,鬼彻自顾自洗漱的说道:“小道消息来的挺快?”
花南容昨天夜里本是计划好早点醒来 ,弄点吃喝来安慰一下跳马车受到惊吓的溪月小仙女。
可是也不知为何,昨夜的睡眠质量竟然出奇的好,在梦里他梦到了妹妹花南蝶和已经去世多年的母亲花乐香,美梦容易使人变得贪婪,所以无论如何他都不愿早早的从梦里醒来。
等到睁开眼睛的时候,发现原来其他人也没醒来,下楼时正巧遇到烧水洗漱,心情绝佳的言如郁。
他们两人最近相处的关系还不错,队伍今天要去凌云峰也不是什么秘密,言如郁也没避讳和花南容分享了这个消息。
花南容也算是知晓顾秋水的事情,用脚后跟一想都知道定是鬼彻想出来的点子,这便连洗漱都顾不得,火急火燎的找来了。
“也不看看我是谁,彻公子,你带我们去凌云峰不会是有别的目的吧?”
既然花南容知晓顾秋水的一些事,鬼彻顺水推舟的说道:“我说我去抓鬼,你信么?我不过是好奇凌云峰是否真有仙女罢了,所以决定去看看,万一真的有呢?我和仙女讨要几颗仙丹不是妙哉?”
花南容听着鬼彻的理由,虽然很有说服力,但心里总觉的好像没那么简单,面子上配合的说笑道:“信,当然信,你说什么我都相信。跟着你总是有些好玩的事情,错过覃金前的事情,我已经很遗憾了,这次总不能错过仙女吧?”
鬼彻看着花南容一副假情假意被说服的模样,佯装什么也没看到的说道:“恭喜你已经被我成功洗脑了,但是千万别爱上我,我会感到很困扰。”
说着他把刚刚自己洗漱的污水面盆放在花南容手中,撇嘴说道:“谢谢配合。记得把水倒干净,再来端进来一盆热水,我要给傻子洗漱。”
“······”
花南容本想冲着鬼彻喊,“这些事凭什么让他去做!”,可转念想到最后受益的是白溪月,气没处撒的老老实实去烧水了。
鬼彻见花南容进了厨房,想起来把熟睡的白溪月独自放在屋子里确实不够妥当,转身又把她抱在怀里,朝着尹春花的屋子走去。
被梦蝶如梦的人,睡眠状态大多数是因人而异,但醒来速度最快的一般都是意志坚强的习武之人。
以为会敲很久的门,尹春花屋子里的人才会醒来吱声,没想他还没来得及敲门,房门便自己被人推开来。
尹春花抬头看了眼面前抱着白溪月的鬼彻,没有似往常那样热情的打招呼,而是朝屋子里面后退了几步,声音有些颤抖的问道:“彻公子,你来找我有什么事情?”
鬼彻也察觉出尹春花的表现有点不大对劲,但也没深究。
走进屋子,从宽袖中掏出那张沧月国地图,摆放在她的面前,笑着说道:“来通知你一件事,我打算待会儿去凌云峰一趟,你若是急着去看李太傅可以先行一步,过两日我们再追赶上大队伍便好。你也可以选择与我一同去凌云峰,这样我能招呼到你。”
“我跟你们一同去凌云峰。”
尹春花不带任何犹豫的答复道,又觉得自己这么痛快的答允此事有些唐突,忙解释道:“去趟凌云峰也没什么,不过才三百里的路程,我和泽哥哥成亲的日子在明年的四月,现在才一月份而已,我们在二月份过年前赶到金陵城,时间绰绰有余。”
按着尹春花的性格,她是一定会问询去凌云峰有何事,但是今天她不但这么配合的答应了此事,而且还始终和他保持开最起码三丈远的距离,不得不让鬼彻好奇的问道:“春花姑娘,你和我的距离未免有点太远了吧?难道我身上有什么洪水猛兽?”
被这么一提醒,尹春花这才发现自己下意识和鬼彻拉开的距离,捂住嘴咳嗽了两声,表现出像是感染风寒似得,断断续续的说道:“我昨天夜里有些感冒,怕太近会传染给你们,彻公子不要放在心上。没什么事的话,你回去收拾东西去吧,待会儿我会通知镖师们改变路程的事。”
鬼彻盯着尹春花的模样,头挽银绡,刘海齐整,容貌娇美绝俗,乌黑细眉微微轻描过,显得清贵而高华,英气逼人,看来她今天很早就起来打扮了。
她的眼袋有点发青,说明昨天夜中并未睡好。
鬼彻嘴角勾起一抹了然的弧度,丢下一句“那我们就不打扰你了。”没再多寒暄的抱着白溪月走出了屋子。
就在此时一直在他怀里熟睡的白溪月缓缓睁开双眸,抬头望着鬼彻优美曲线的下巴,不服气的说道:“彻,我不开心了,春花姐姐她分明就没有感冒,可是她为什么会撒谎?而且刚才离的我们好远,好像我们很吓人似得。我本来打算给她个惊喜······”
鬼彻早就发觉怀里的人已经醒来,大概是昨天把她丢在马车里,真的把这小东西给吓坏了,一时半会儿稳不住心神,连睡觉都是浅眠,叹气的说道:“如果没有感冒的话,那就是她昨天发现了什么而已。”
白溪月抓住鬼彻的衣袍,紧张的问道:“你是说她发现我们昨天夜里入梦偷看言哥哥记忆的事情了?”
大抵是尹春花昨天看到他们施展法术的情景,才会有今天这样的抵触心理。
指不定尹春花正在脑洞大开的猜测他和白溪月到底是人?是鬼?还是仙?
但可以确认她一定不会再往上猜了,哪个凡人能想到两位神君会在凡间过成他们这种德行?一个是傻子,一个是碌碌无为,看起来还有点坑蒙拐骗的味道。
但无论如何,她也拿不出任何证据来说明他和白溪月的身份,最多不过是猜猜罢了,宽慰的说道:“傻子就不用担心了,春花姑娘不过是被我们给吓到了,过一段日子,她还会跟以前一样对你好,对你笑。”
白溪月听到鬼彻的话,这才稍稍放心下来,无奈的说道:“哎,跟你们这些人相处真的好费脑子,有什么直说不好么?如果春花姐姐问我的话······”
她话里停顿一下,伸手拍着自己的额头恍然道:“我好像也不能告诉她,我们的事情啊。”
幸亏这傻子还记得神君和神女身份不能暴露的事情。
鬼彻将她放到地上,挑眉说道:“你再不动脑子想问题,你以后就不止傻那么简单了。快点进屋子洗漱去吧,估计花二傻少爷已经给你准备妥当热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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