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你要离开,想要见见你。”
“嗯,等下本王过去。”欧阳景轩在小榻上坐下,“给我说说,那纵火的人……”继而他又对小豆子说道,“将本王那盒子拿过来。”
“是。”小豆子应了声,就去了内室。
福东海看了眼小豆子的身影,二人都知晓王爷要的那个行子是什么。拉回视线,他方才恭敬的说道:“那人死咬着兰泽园那边,奴才也已经去探访了,确实是蝶侧妃的人。”
“嗯,”欧阳景轩轻应了声,却没有任何的情绪泻出,“然后呢?”他抬眸。
“死了……”福东海暗暗咧嘴。
欧阳景轩没有说话,因为小豆子拿着行子来了,他仿佛对那纵火的人顷刻间就没有了兴趣,只是打开了行子……里面躺着一颗比大拇指甲盖还要大一圈儿的黑色珠子,在烛火映照下,透着水润的深蓝光泽,隐隐间,里面竟是犹如起浪的海面在夜空下翻滚。
“本王想了半天要给她一件礼物……”欧阳景轩看着鲛人泪半响,方才说道,“本王想着,送什么东西她都有可能让人变卖了就送回风部落了,这个她总不好卖了吧?”
小豆子咧了咧嘴,嘴角抽搐着说道:“爷儿,你都没有送过王妃主子礼物,她不会卖吧?”
欧阳景轩抬头看着小豆子,思绪滞了滞,方才摇摇头,“难说……”这鲛人泪就算她想卖,有得有人敢收才行。
小豆子扯了扯嘴角,挠头没有应声,只是看向福东海。只见福东海的嘴角不停的抽搐着,仿佛怎么都忍不住,心话儿就想了:爷儿现在对王妃一念执着,明儿个又哼双宿双飞,这下倒好……就连他都觉得爷儿开心的很,对那夺嫡真真儿的是不上心了。
“福东海,你继续说……”欧阳景轩说着,将鲛人泪放入锦盒内。
“是,”福东海应了声继续说道,“这背后的人恐怕不简单,虽然不能说你奴才有绝对的把握,却也掌握了一些……”
“离墨和霂尘呢?”欧阳景轩突然问道,仿佛对那纵火的人真的不上心了。
福东海摇摇头,“世子广游诸国,为人本就谦逊温雅,结交的人也多……和楼主怕是也只是有交情,那日确实只是凑巧。”
欧阳景轩微微蹙眉,初识得霂尘的时候,也是在云苍城,那时候他还得宠,无聊间出来听曲儿,正好遇到他。适时,场中有人争夺一女子,后来惹得满楼的闲话,他正好和霂尘邻桌,倒也闲聊了几句。
却不想二人有些言谈,尤其对一生陪伴的女子而言,见解颇有略同,到就结下了善缘……
烛光下,暗影流动在窗户上,落在外面只是一个影子
这一天,除了苍轩王府外,处处开心,仿佛一直关注了的事情便终于尘埃落定了一样。这一夜,整个王府处处都亮着灯,仿佛谁也没有睡意。
雪一会儿大一会儿小的下了一夜,直到五更天的时候,方才停歇,天地间和厚厚的雪覆盖,美丽却冰冷。
欧阳景轩听完福东海的话后,思忖了一会儿,方才交代了几句起身,欲去暗房看看蓝梦蝶。只是,走到门口的时候突然停了下来,转身对着福东海就说道:“让商队去尧乎尔的时候带些药材过去,今年大旱,冬日又一直没有降雪,怕是疫病较多,另外在派个大夫过去……”顿了顿,又说道,“嗦嘎勒部落长的身体欠安,本王不想她担心便也没有告诉她,这年关转眼儿就到,不要让老人家在榻上过不安心。”
“是。”福东海躬身应了,直到那白影一闪而过,消失在门外的时候方才直起身子。但是,他看着那门扉的方向,竟是久久的回不过神。
小豆子倚靠在一旁的柱子上,嘿嘿一笑,“福总管,爷儿这话也说到份儿上了,”他满脸的嬉笑,“摆明了就将风部落的担子放到你身上了。”
福东海瞥了他一样,冷哼一声也跨步出了寝居。王爷要离开,很多事情都要处理,光是风部落就要费些心思。不能一下给的太多,让人生疑。又不能让族里的人出了事情……这之间的拿捏可是一门技术活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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日昭国。
因为地处南方,一年四季天气都较为暖和,日照时间长,顾为国名,更是取意帝王之炎的意思。
楚凌站在丞相府内,晨曦落在他的身影上,拖出一道长长的影子。他背负着手,微微仰头看着前方那颗紫珠树,上面已经打了花苞,竟是入冬便欲开的趋势。
急促的脚步声传来,是一个身穿了青衫的男子,见到楚凌在那边,急忙快了几步上前,“丞相!”
楚凌回头看了眼来人,随即又看向前方,慵懒随意的问道:“叶华,你看……这紫珠竟然在这个季节打了苞儿。”说着,棱角分明的脸上透着一抹笑意,润雅平静。
叶华看了眼,眼中一片焦急,哪里有心思理会那花儿本该什么时候开,“相爷,这宫里来了话儿……去夜麟国的人已经定了。”他见楚凌还是没有反应,一跺脚,“这被指派着去的人是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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