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在了她的身上,以至于看着她的表情不是同情,全然是惊怒交加怒视她的愤恨面孔……
所有人恐怕都在想,她此刻用的是苦肉计……苏玥暗暗一笑,是啊,她用的是苦肉计,成则荣宠一生,败则黄土一杯。
看来……她是败了……慌乱中,她无法控制身形,那柄剑深深的刺入了她的胸口……呼吸渐渐开始困难起来,她此刻再想,人生在世到底为了什么?
就算身在大富大贵家又如何?最终不过是一枚棋子,不能嫁给自己想要嫁的男人……如今她接受了这样的命运,她想要站在最高的位置,用尽心机留欧阳景轩在她宫中,每夜的合欢,更是费尽心思的讨好。得到暂时的宠爱又如何,如今还不是香消玉殒,从此天人两隔?
苏玥的视线对上了苏颐的,苏颐满眼都是同情和不屑……她这一生,最无奈的是,为什么自己的母亲是丞相的平妻,她明明是嫡女,却落得仿若庶女一般不受人重视?
娘的懦弱,她的懦弱,终究造就了如今的一切……人之将死,却原来才发现,一切都是自己的命罢了!
也罢,死了也好……至此凡尘中的事情又与她何干?
若是有命能活,她一定会站在最高处,让那些曾经看不起她,嘲讽她的人,全部踩在脚底下……
苏玥收回眸光看向欧阳景轩,只见他的眸子里是从未有过的狂乱和心痛不舍……苏玥的眼角,流出一滴晶莹透亮的泪珠,意识沉沉间,她只记得,自己的嘴角,一直绽放着最美丽的笑意。
“皇上,你……你……你没事……没事就……就……好……”苏玥含笑,虚幻了的眼睛了全然是柔情爱意,说了最后一个字后,她眼皮沉重的阖上,脑袋更是犹如灌了水银一般,倒在了欧阳景轩的怀里。
这一切发生的太过突然,以至于风玲珑整个人站在那里,忘记了方才的危险……不过是千钧一发,如果不是冷嫔眼疾手快的拉了她一把,此刻怕是同时倒下的人还有她!
“来人!”欧阳景轩的声音沉戾骇然,“传太医……”眸光微转,狭长的凤眸轻眯之际,骇然的光芒大盛,“将这些刺客都杀了,除了那个领头的!”
不用欧阳景轩说,欧阳晨枫已经示意了侍卫……此刻的人数越来越少,最后的困兽之斗不够是徒劳无功……剩下的几个人已经被大片的侍卫包裹了起来,而就在这时,就在欧阳景轩一把将苏玥抱起的同时,仿佛老天嫌弃此刻的情况不够危机一般,那领舞的舞姬突然寒光大显,喝出了声……
“欧阳景轩,还我姐姐命来……”舞姬的声音犀利的仿若要冲破云霄,“你将风……”
“唰”的一剑挥向了那舞姬,将她还来不及完全出口的话,硬生生的给逼了回去……若是让着平时,风玲珑一定会觉得奇怪,可是,此刻她的心思全然在欧阳景轩和苏玥的身上,错过了那一刻。
侍卫们开始护送各位娘娘和朝臣命妇们回宫的回宫,出宫的出宫……舞姬已经被打昏带了下去……风玲珑却依旧站在原地,看着欧阳景轩抱着苏玥消失的方向。
宫里乱作了一团,宫外帝都的御林军更是在新历年的夜里全城出动……兵马司,京畿司马,都政史,礼部尚书,兵部尚书,司礼监大太监都跪在龙阳宫外,战战兢兢担忧不已。
宫宴之上出了这么大的事情,还害的如今的从的苏嫔娘娘命在旦夕,所有人都不由得祈福着,祈祷苏玥平安,否则……欧阳景轩圣颜大怒,怕是所有人都无法承受的起。
“啪!”
龙阳宫内,一声重响传来,跪着的所有人不由得都勾着脖子往里面看着……生怕里面传来噩耗,苏玥香消玉殒,那么,皇上拿他们开刀就是必然的。
“唉,你们京畿司的人,那么多此刻混入帝都,都没有发现吗?”兵部尚书一脸沉戾。
京畿司司马暗暗咧嘴,瞟了眼一旁的司礼监和礼部尚书,闷闷的说道:“教乐坊和宫中宴席都是你二人管理,如今捅了这么大的娄子,你们脱不了干系……”
听着这些人互相推卸责任,兵马司的人只是冷眼旁观。相对于他们,如今兵马司只是负责查处刺客的来历和帝都还有没有暗藏刺客,到不如他们几个人的压力大!
龙阳宫寝宫内,小豆子已经不知道给欧阳景轩换了多少次的杯盏……只要太医的话不对,欧阳景轩手中的杯盏必然是招呼到那些人身上的。
此刻,之前回去的宫妃在微微压惊后,已然也到了龙阳宫……唯独风玲珑不曾到。
叶梦菡见欧阳景轩眉头深锁,不由得上前柔声说道:“皇上,苏妹妹吉人天相,太医们的医术又不凡……臣妾相信,苏妹妹一定会安然无恙,皇上不要太过劳神,伤了龙体。”
她的话一落,众嫔妃纷纷应了声,只有兰妃和冷嫔不由自主的相互看了眼……
欧阳景轩轻倪了眼叶梦菡,这也就是她,若是落在别人身上,怕是此刻心烦意乱的他早已经将来说话的人训斥一顿……当然,这也是叶梦菡有恃无恐的地方。
时间一点点过去,屋内凝重的就连呼吸声否浅不可闻……时不时传来的“啪啪”的火烛爆裂声成了唯一的声音,也成了敲击众人心鼓的锤子。
突然,内寝有着疾步而来……
众人同一时间看去,只见一个医女走了出来,在欧阳景轩面前跪下,恭敬的说道:“启禀皇上,娘娘醒了……“
就在她的醒了说出口的时候,她只觉得身边一阵风拂过,眼前已然没有了欧阳景轩的影子。
而就在此刻,所有人,包括受宠的琴嫔都知道了一个道理……那就是,苏玥怕是经过这次之后,将会恩宠无限!同时,大部分人的心里都只有一个念想,想着为什么那一剑没有将苏玥杀死!
宫中气氛凝重,肃杀处处,而远在尧乎尔的欧阳若琪,亦是沉浸在了悲恸之中……
欧阳若琪红着眼睛卡着霂尘拿着柴火快速的生着火,所有的动作都极为的纯熟。他的脸上没有半点儿悲哀,甚至,她有种错觉,二人不是刚刚从那千千万万的个坟墓堆里回来的。
“你烤会火,我去猎只兔子……“霂尘起身,看着欧阳若琪,“你一天都没有怎么吃东西……这谁人是不得不为的事情,可到底不是我真正的本意。”话落,他没有在说什么,转身就欲离去。
欧阳若琪急忙起身,喏喏的说道:“我给你一起去……”
霂尘停了脚步,看着若琪摇摇头,“我很快就回来了。”
“可是……”欧阳若琪知道此刻自己不该如此,可是,她还是忍不住的垂眸喏喏说道:“……我怕!”
霂尘看看左右,最后一叹,还是带着欧阳若琪一起去猎了野兔……
大约一炷香后,二人手中拿着一直垂死挣扎的野兔回到火堆,欧阳若琪就看着霂尘快速利落的将野兔的皮毛剥掉,然后清理了内脏,就架在木棍上开始烤了起来……
欧阳若琪沉默的没有说话,霂尘自然也没有开口,只是认真的烤着野兔。
不一会儿,肉香味渐渐散出,明明很饿,可是,欧阳若琪看着那油滋滋的野兔,却一点儿食欲仿佛都没有。
“霂尘,”欧阳若琪终于开口,“这之间会不会有误会?”
霂尘看了她一眼,随即视线再次落到兔子上……幽幽的火光将他温润的脸映照的半个明灭,只见他嘴角苦涩一笑,缓缓说道:“我不知道……”微微一顿,就在欧阳若琪皱眉之际,他轻叹一声,“我曾经证实过,更加不相信,可是,他却给了我肯定的答案!”
“不可能……”欧阳若琪还是不敢相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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