派系的人心中五味杂陈,不管皇上心里怎么想,此刻宁默沣如此大胆的行径他们只有一个希望,那就是希望龙颜大怒。
可惜,事与愿违……一阵子凝重的无法无息的气氛过后,就传来欧阳景轩爽朗的笑声。.
“好一个宁默沣……”欧阳景轩说着,眸光凌厉的看着宁默沣,“倒是从头到尾将朕怎么想的摸了个清楚……”微微一顿,他面色顿时大寒,“可你却忽略了一点,从古至今没有一个皇帝希望被人揣摩的。”
宁默沣不但不担心,反而笑了起来,“如果这个至今包括皇上,草民无话可说……只能说草民无福,看到皇上所想之事能够实现。”
宁默沣的话就好像哑谜,所有人都开始臆测起他的考题到底是什么,而欧阳景轩到底又看中了他什么。
霂尘和欧阳晨枫对视一眼,二人对宁默沣的印象也只是在科考的时候那份言论大胆的行文,今日的考题他二人也是不知,此刻却也好奇起来。
欧阳景轩嘴角勾着邪魅的淡笑,微微示意了下,小豆子了然的从后面上前,随后接过他递过来的明黄色缎面的折子……
小豆子上前一步,先是一番走过场的说辞,最后方才翻开折子,“殿试恩科选有能之才……”又是一番简单说辞后,大家的心渐渐提起。
小豆子环视过众人,最后方才缓缓说道:“恩科探花郎为陈瑄……”殿下的人随着他名字的喊出,越来越紧张,“榜眼为李煜瀛……”
李煜瀛没有预想的开心,甚至皱了眉。
郝宗九先是看了眼宁默沣,随即闭了眼睛,有种认命的态度。他纵使希望自己能够得到状元称号,可方才宁默沣的一番话,他却觉得,这个状元到非他莫属了。
“活的本届恩科状元的是……”小豆子不知道是自己惊讶了,还是故意让气氛越发紧张,竟是停顿了一会儿,方才缓缓说道,“状元郎是郝宗九。”
所有人惊愕的看向郝宗九,就连郝宗九自己都猛然睁开了眼睛,一脸茫然的看向小豆子,最后看向姿态慵懒的把玩着扇坠的欧阳景轩,仿佛这是一个梦一般。
而这些惊讶的人里面却不包括宁默沣,他很平静,仿佛真的他能不能是状元一点儿都不在意。
欧阳景轩起身,缓缓走到宁默沣的正前方,悠然问道:“很意外?”
宁默沣淡笑摇头,“不管时不时状元……草民始终是皇上心目中状元最佳的人选。”
他的话太过狂傲,狂傲的就连皇上都不放在眼里,有些不可一世。可是,他却又太过自信,自信的仿佛天下舍我其谁……
欧阳景轩没有生气,反而扬了薄唇,“如你所讲,朕喜欢有自信的人……”他面色突然一凛,就在众人五味杂陈的时候,他缓缓说道,“永乐二年恩科殿试,宁默沣被封殿元,任左相。”
无疑,欧阳景轩的话又成了一颗扔进湖心的石头,不仅仅是泛起涟漪,已经让人是波涛汹涌。
殿试状元郎,某种意义上就是殿元,欧阳景轩将殿元和状元分开,也不无不可,那相当于这届有两个状元郎,而宁默沣这个状元,显然要被郝宗九高上许多……最主要的是,其余人的官职都是后面将会是吏部和翰林院编排了空缺后交予皇上定夺,而宁默沣却是大殿之上钦赐册封,甚至平步青云的成了一品大员。
不仅仅是参与殿试的人,就算是文武百官也是各个面面相觑,甚至欧阳晨枫和霂尘都有些意外。
不过,话又说回来,宁默沣作为此次钦赐的殿元,成了名副其实的天子门生,这样的官职倒也让人能够释怀。
*
“三甲出来了?”苏婉仪修剪着盆栽,声音淡淡。
“是四甲……”桂嬷嬷说道,“这届恩科,皇上选了两位状元郎,为了区别,将殿元和状元区分开了……”
“哦?”苏婉仪一愣,凝眉看着桂嬷嬷。
桂嬷嬷点点头,“前面的消息来了,今儿晚上皇上赐了宴,大家对这位宁殿元可是议论纷纷,殿试的考卷除了皇上也没有人见过……而且,当时皇上就赐封了左相一品,这也是开了先河了。”
听着桂嬷嬷的话,苏婉仪整个神情都拧到了一起,这一届双探花倒是听过,可双状元从古到今还没有……甚至当场赐封官品,这欧阳景轩是要做什么?
“王爷呢?”苏婉仪问道。
“王爷和皇上去了御书房,还不曾出来呢。”桂嬷嬷知道苏婉仪问的是是欧阳晨枫,“方才王爷来了话儿,说等事了回来永福宫。”
欧阳晨枫是苏婉仪亲生的,虽然他一直醉心于医术,对皇位并不上心,可对如今政局以及苏婉仪如今的心思却了然于心,想要让幕后和老三只见化干戈为玉帛那是不太可能了,到底是上一辈堆积下来的恩怨。可如今很多事情无法改变,他却想要让幕后明白,这西苍只有交到老三手里,方才是最上策。
御书房内,欧阳晨枫和霂尘在,翰林院和吏部尚书也在。虽然一般来说,都是由翰林院和吏部编排了空缺交给皇上,再由皇上定夺三甲与进士的官位,可如今西苍经过夺嫡后,太多空位缺口,倒也没有那么多繁琐的过程……
“二哥的意思是将郝宗九放到户部,将陈瑄也任户部郎中……”欧阳景轩喃喃说道,他端了一旁的茶盏,修长如玉的手指捻动杯盖捋着上面的浮茶,沉思了一会儿后,方才说道,“不妥……郝宗九家底单薄,方法哦户部怕是无法胜任。”
这个问题欧阳晨枫也有考虑过,可如今空缺,也就户部尚书空缺,其他的位置倒是埋没了他这个状元之才……
“皇上的意思是?”霂尘也同意欧阳晨枫的话,他见欧阳景轩疑虑,不免问道。
欧阳景轩看向了吏部尚书,问道:“吏部如今左侍郎是不是还空缺?”
“回皇上,左侍郎因为调往州郡,目前还空缺。”吏部尚书起身回答。
欧阳景轩又沉思了下,方才说道:“将郝宗九放到吏部……”他微微一顿,“吏部是朝廷重中之重,官员的审核都在这里,侍郎一职虽然不比一部尚书,倒也是个肥缺……而且,以后也是有升迁机会的嘛。”说着,他含笑看向吏部尚书,“葛老,你说是不是?”
葛老倒也不介意,笑着说道:“皇上说的是……微臣倒也希望能放了手,乐得几天清闲。”
欧阳景轩含笑收回眸光,吏部掌管着官员升迁和核定,葛老是三朝元老,为人更是刚正不阿,私下里二人关系也是亦师亦友,偶尔开个玩笑倒也不伤大雅。
御书房内一阵商谈,最后定下郝宗九为吏部侍郎,李煜瀛为户部尚书,陈瑄为刑部侍郎,成沂翰被分到了兵部做郎中……成沂翰的父亲是兵部尚书,他耳濡目染对用兵和兵法都是有着一定的掌握,之前苏婉仪要将欧阳若琪指配给他,多多少少也是看中了兵部尚书的耿直,成沂翰纵然油滑一些,可也是个能掌控之人。
而胜于的殿试人员,在科考到殿试中间的一段时间里,欧阳景轩已经将这些人的底细摸了个透,至于那些人能够在什么位置上,也多多少少考虑到了自身的背景。
殿试的事宜一直到过了未时方才商议了个大概,众人也是有些累了,趁着晚宴还有一个时辰,大家也就去了松松筋骨。
箫悦楼右侧的茶楼,参与殿试的人此刻都聚集在里面……几家欢喜几家忧,倒是成了最为得意的天子门生的宁默沣是一点儿没有在意,只是天大的烧饼砸到了郝宗九身上,让他几乎都不相信这是真的。
二十人,宁默沣的背景对众人来说是最云里雾里的,他故意引导了人们去猜,最后有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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