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于魏王来说,最大的敌人乃是那鬼神马羲,只要能将他拿下。无论是马孟起还是那人,也不过是区区跳梁小丑罢了。如此想来,老夫当下应先稳住这马孟起,无论是谁都好,从那赵子龙手上拿下并州才是重中之重。”钟繇脑念电转,心里已有了主意,但却不做声。
这时,马超似乎有些紧张起来,又道:“再者钟大人想必你也曾听说过。魏王对那人可是欣赏不已,更曾说出愿以侯爵将相之位兼十万大军来换取那人的投诚。若是待时魏王对那人还是心心念念,愿以并州相换的话,那我岂不是…”
听到这里,钟繇终于有了反应,笑了笑,道:“伏波将军多虑了。魏王爱才,天下人所尽知。那人,魏王虽是欣赏有加,但毕竟伏波将军才是魏王的女婿,乃是至亲。再者,伏波将军武功盖世,纵然比起那人也不为之逊色,又是西凉之主。权衡之下,魏王自当更为看重伏波将军。”
钟繇此言一出,马超立即大笑起来,其实他倒也不需要钟繇把话说得多好听,他只需要钟繇有所表示,拿出态度。
“既然如此,到时候若真有什么误会,还请钟大人替小辈在魏王面前解释一番。钟大人放心,马某绝不会亏待钟大人的。”马超灿然笑道。
钟繇听话,面色笃定淡若,道:“伏波将军放心,魏王秉事素来公正,岂会有什么误会。以钟某对魏王的了解,万一就算有什么误会,也只会对伏波将军你鼎力相助。”
“那是,那是。魏王与本将军毕竟是一家人,想来魏王再是欣赏那人,也决然不会为了他而做出伤害家人的事情,是本将军多虑了。”马超笑容可掬,不紧不慢地说道。
一阵后,马超似乎有了主意,抖数精神,道:“既然如此,本将军也不能让魏王失望,争取早日拿下并州。还请钟大人下去先收拾行装,明日本将军便率兵杀往平阳,与那赵子龙一决死战!!”
钟繇听话,不喜不燥,只淡淡地点了点头,露出一副理当如此的模样,拱手一拜后,遂是退了下去。
就在钟繇离开后不久,马超的笑脸却渐渐地僵硬起来,转而露出一副阴郁之色,冷声暗暗嘀咕道:“哼,这钟繇看似光明正大,但其实隐藏极深。想必他是乐于看到并州再起兵戈,无论是本将军也好,亦或是那人也罢,不管是谁,只要拿下并州,削弱鬼神军的实力,对于他魏军来说便是有利而无弊。假以时日,就算本将军真的和那人闹起来,却也不见得魏军会出兵相助,或许就只装装模样,甚至有可能乐于看到本将军与那人在并州斗起来,然后坐收渔翁之利。”
想到这,马超冷笑一声,遂命外头的护卫将马铁召来。
不一阵后,马铁进入了营帐,见马超神色不善,吃了一惊,遂是震色,走前几步,作揖而拜。
“行了,铁弟你不必多礼。眼下有一件要事,恐怕需你回去雍州一趟。”马超一摆手,沉声谓道。马铁听话,立即肃色,道:“还请二哥吩咐。”
马超颔首一点,遂命马铁今夜便立即收拾行装,赶回长安,调拨人马,务必在半月之内,率兵赶到并州相助。马铁一听马超的吩咐,不由神色一变,略带几分惊疑之色,问道:“二哥前番不是才说要静观其变,无心与赵子龙拼个鱼死网破,眼下为何却忽然又要从雍州调来人马?”
马超闻言,眉头一皱,遂又想到马铁和马羲亲密的关系,不由心中谨慎了几分,沉色道:“事情另有变化,你不必多问,只管去办便是了。”
马铁听话,心里却不禁有几分不祥的预感,但见马超的神色,心知马超不愿多说,暗叹一声后,便是领命。旋即,马铁转过身子,正想离开。这时,马超却把马铁给叫住了。
“铁弟,且慢。”
马铁微微凝色,转过身子。却见马超目光如有锋芒似的,盯着马铁。马铁被马超盯得有些不自在,也不敢与之对视。
“铁弟,你可别忘了,你我才是扶风马氏的正统,万莫做出有违家风勾结外人之事。否则,二哥也只好效仿爹爹当年那般,将你逐出家门。”马超冷声谓道。话音一落,马铁脸色却是显得颇为平静。若是换了当年马铁的脾性,恐怕此时早与马超吵了起来。可马铁此下却显得冷静异常,性子的转变全因当年马休死去。
话说自从马休死去之后,马超身边的至今便只剩下了马铁。马铁心知马超虽是脾性执拗,但却又是个重情重义之人,同时他心怀大志,希望重振当年扶风马氏鼎盛的家风,这份病态的偏执让他几乎丧失本性。说到底,马超也不过是个可怜人罢了,他把重负和担子都压在自己的身上,如今甚至连唯一的至亲也怀疑起来。
因此马铁并不生气,甚至有些同情马超起来。
马超见马铁并无任何反应,心里倒是有些好奇疑惑起来。这时,马铁神容一肃,毕恭毕敬地朝着马超拱手一拜,道:“二哥放心,小弟明白了。”
马超听话,不由微微一怔,不过他并不想在马铁面前失态,很快就沉色起来,颔首道:“那好,你下去罢。还有,此番并州作战,难免会有苦战。若有万一,我还得给我扶风马氏留下最后的希望,铁弟到时你就留在长安,让鄂焕率兵前来便是了。”
马铁一听,这下无法笃定了,忙问道:“二哥此言何意?莫非你当真准备要与赵子龙拼个鱼死网破。”
“呵呵,若只是区区一个赵子龙,我倒也不必如此谨慎。罢了,你不必再问,只管照我说的去办便是。再者,铁弟你也是三旬的人了,该是时候成家立业。待此番战事结束后,我便替你寻一门亲事。”
“二哥!!”马铁听马超避重就轻地说道,并且还转移了话题,心中不由有些急躁起来。
“别再说了。近日来事务缠身,为兄也倦了。你快下去准备罢。”马超一摆手,遂是站了起来,下了逐客令。马铁面色连变,见马超不愿明说,心里无奈,轻叹一声后,拱手作揖道:“那小弟祝二哥武运昌隆,这便下去了。”
说罢,马铁转身走出了帐外。马超看着马铁离去的背影,长吁了一口气。他曾多番向马铁提过,让马铁改了称呼,不要再叫他二哥了,称呼他为大哥或是哥哥也罢。因为马家族谱再无马羲,又何来二哥之说哩?但马铁态度却十分坚定,无论马超如何责备甚至惩罚,就是不肯改口,心中好像认定了马羲依旧还是他的大哥,血肉至亲。久而久之,马超便也放弃了。
“我是不是真的太过偏执了。若是我与马羲联手,天下无人能匹,不出十载,天下便是我马氏的了。当年曹操正是看出这点,不惜将其长女下嫁于我。而我也因心中的这份偏执,屡屡与其作对,甚至多番与其兵戎相见。这些年来,对于当年之事,我不少想起,如今想来,或许是我真的错过了他。但这又能如何,如今我可还有回头之路。马羲还是当年的大哥么?他身边良才上将无数,可又有我马超的立足之地?”马超低声呢喃,脸上渐渐露出一抹苦涩的笑容。
两日后,却说在司隶与益州边境之外,正见有一支大军浩浩荡荡地往上洛进军而去。却见大军举着的乃是曹魏军的旗帜,其实军中大多地却都是来自西川司马家的军队。
话说,当年马超的西凉军占据了上洛,后来庞统取下了司隶后,曾几番派兵攻打上洛,但马超的西凉军据城死守,故庞统麾下的军队皆是无功而返。当时又因马、曹两家大战在即,庞统不敢轻易调动大军,故也暂时置之不顾。
这日,把守上洛的西凉军守将,眼见曹魏大军押来,却又从细作那里得知,曹魏军中大多却都是来自西川司马机的将士,不由慌张起来。毕竟自家主公与司马家可是有着不少的恩怨,保不准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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